“老公,等一下。”刘晓沫说着赶紧先进了厨房,她从厨柜里掏出避免药来吃的。
“怎么了?你干啥呢?”他催促了,还走进来了。
她闻言啰嗦了一下,怕他进来看见便将那吃剩的一板药装进口袋的。
“你藏什么?”他进来问了。
“没……没有什么……”她紧张了。
“我看一下!”他说着右手伸进了口袋,将那一板药掏出来了。
“什么?你竟然敢吃避孕药?是不想给我生孩子,不想给我过了?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我收拾不了你了?”他愤怒了,眼睛开始红了。
“没……没有……”她吓坏了。
他推了她一掌,她摔倒了。他俯下身子还要摔她脸,她哭叫着“不要”,还本能地抬起了双腿空蹬了几下。
他抓住了她脚脖子,一手一只,抓握得很紧,然后就往卧室拖!
此时是盛夏,她穿件衬衫的。
推拉门下方有金属“门坎”,他就那样拖过去,她感觉到很疼痛,是被“刮皮”的。
“啊!”她惨叫。
他不管,只顾骂骂咧咧地拖着。
外厅有块木块,他又让木板的边缘将她的背又刮了一遍。
她的背传来剧痛,真感觉似剥皮的,哭叫“放下我”,但他不理睬!
他将她拖进卧室,放下她脚了。
他开始脱衣服了。
他每次对她是怎么尽兴就怎么来的,才不会管她的感受,她越受不了他越兴奋的。
她感觉后背上“没皮了”,后背上的血和衣服粘一起了的,如果再仰卧行吗?
她便趴着了。
……
他发泄完了,躺床上休息了。
她嘤嘤地哭着,血衣好不容易脱下来了。
她侧照着镜子,背上血肉模糊的。
“怎么办?”她将消炎粉一点点地往背上倒往背上抹,结果大多落地上。
她终于想到一个方法了,她又拆了包消炎粉,倒在她拖得一尘不染的瓷砖地板上,然后坐着,慢慢地躺了下去。背上沾满药粉了,她终于用完药了。
她伏在桌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剪了件旧衣服,改成裸着后背穿上,还给他做了早饭的。
“你自己吃吧,我要出差几天,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地呆着,不然还要收拾你!”他扔下这话走了。
他五天没回家了。
她背上的痂也好得差不多了,能穿衣服了。。
“我要回娘家,能住几天就几天!”她想。
她回娘家了。
妈妈和弟弟听了她的哭诉,都很生气。
第二天中午,他回家了,打电话给她,问:“你在哪里呢?”
“我在妈家呢。”
“你快点给我回来!”他怒叫。
“回什么回?周海亮,你怎么能那样对我闺女呢?”
“怎么不能了?你问问你闺女她都干了什么事?”
“她能干什么事?不就是现在不想怀孩子吗?”当妈的问。
“凭什么?我花那么多钱娶她,为的是什么?”
“我姐她有生或不生的权利,你凭什么那样虐待我姐?”刘耕在边上气愤地说。
“凭什么?凭我是你姐的老公,凭她什么都得听我的!”他怒吼。
他说完开车去了。
一个小时左右到了。
“刘晓沫。”他未进家门就喊。
“我姐不跟你回家了。”刘耕站门口说,手里握了根长木棍。
周海亮要进家门。
“不许你进我家!你敢进来,我一棍敲死你!”刘耕真是怒了。
“你跟我横?好!”周海亮笑了,他返身从车里取出一桶汽油,旋开了盖,然后一手拿着打火机,走到门口,对刘耕说:“信不信我把你家点着了?信不信连你也一起烧了?”
“不要!有话好说。”杨丽美从屋里跳出来了,把儿子推进家里。
刘晓沫要出来。
“姐,你别出去。我马上报警!”刘耕说完报警了。
“海亮,你可不能冲动,你说我女儿犯什么错了,你怎么能那样打她?再说你来带晓沫,不能好好说嘛?要真把屋点着了,可怎么得了?”当妈的说好说歹,不敢发火的。
“说什么呢?她凭什么不跟我回家?我花那么多钱娶她,她还不想给我生孩子,有道理吗?……”周海亮说。
左邻右舍也来“看热闹”了,开始离得远,后见他将油桶放下,打火机放兜里,便慢慢聚拢来好言相劝了。
半小时不到,两辆警车开来了,下来六位民警的。
“没有事,就一点误会,我媳妇跟我闹了一点矛盾不回家,我这不就来接她了?”周海亮笑着解释。
“接你媳妇?那你拎汽油桶来干啥?还说要烧房子?!你这不是犯法吗?走,跟我们走一趟!”一位高大帅气的年轻警察说。
“警官,我哪能拎汽油呢?不就是水吗?你不信闻闻。”周海亮将桶拎起,见警察没动,便倒些到地上了,真是水。
“真是水。算你小子还懂法,不然得拘留你几天!下不为例哦,吓唬人也是不对的。”
“那是那是,我不敢有下次了,一定改!”周海亮很谦卑了。
警察们又教育了他几句,开车走了。
陈晓沫也到门口了的,她想对警察说要跟他离婚,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她想:“我要提离,彩礼不是要退吗?妈说要给弟弟念书啥的,都花光了,没有钱退的。”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警察走了的。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也是在气头上,一时糊涂了,老婆,你就原谅我一次,跟我回去吧。”周海亮站妻子面前诚恳地道歉了。
“哎呀,夫妻吵架正常。”
“是呀,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吵一吵,热闹呢。”
“对呀,我家俩囗子也常吵,床头吵架床尾合,吵吵嚷嚷一阵就过去了,就没事了。”
……
村民们七嘴八舌。
“海亮呀,妈饭做好了,你进来吃饭呗?”
“妈,今天就不吃了,我家里买不少菜,放明天吃就不新鲜了,这不就等晓沫回去煮嘛。”
“那……那也行,晓沫,你就跟海亮回去吧。回去后,该让的让一点……”当妈的说着还推起女儿来。
“妈,姐……”弟弟叫了。
“没你的事,你进屋去,你懂什么?”当妈的训他。
儿子转身了,但还在门口看着妈“护送”姐姐上车的。
车开走了,众人散去。
小汽车开离村子几公里后停半道了。
“你以为我这次是来吓唬你的?”周海亮说:“你下车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做好烧你家的准备。”
坐后排的她被他拉下车了。
他拉开后备箱,拎出两个汽油桶,都拧开盖子,说:“你去闻一下,看是不是汽油。”
她不用闻也知道真的是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的。
“你还站着?你闻不闻?”他又生气了。
她单薄的身子啰嗦了一下,他笑了,见她终于凑了过去闻了这桶闻那桶,更笑了。
“你要听话,你听话你会少吃苦头!”他说。
“嗯,知道。”她应着,声音更似是哽咽的。
他将汽油桶放回后备箱了,开车回家了。
“回家后他会对我好吗?会不会说话算数不打我了?会不会还打我?我若不再吃药,给他生孩子,他会对我好些吗?我不要他对我有多好,不好也行,只要他不打我不虐待我就行……”陈晓沫一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