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倚靠在门口,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防范而轻讽的说:“检查就不用了,你的本事我早见识了,你的诚意我也看到了,你用你一个月的工资奖金全做为了诚意。不过,我想提醒你,菜的保质期很短,你买那么多,会腐烂丢掉一大半。换言之,就是你的诚意会腐烂很多。”
“不会的,我天天来帮你吃,我胃口很好,丢不了多少的。”
他说他来帮她吃?还是天天?也就是说这家伙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是想全月蹭吃蹭住?接下来呢,还会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岳悦再也不能淡定的保持优美的站姿,冲到他面前,恶狠狠的吼道:“李泽扬,你趁早把你的想法给我消灭掉。我答应帮你踹掉你不想娶的女人,可没有答应让你到我家随意吃住。抱起你的那些‘诚意’给我滚蛋。以后按合约严格执行,不是上班时间,少在我眼前晃悠。”
他仍是慢条斯里的说:“别发火,我只是想让你娘俩吃得丰富一点儿,别老是两菜一汤的凑合。”
一大一小两人每顿两菜一汤还是凑合?岳悦很想给李泽扬讲讲埃塞俄比亚的难民生活。但她已经断定这家伙不是个缺钱的主,说不定是含着金匙出生的,跟这种人讲什么都是白废口舌。还是从他嘴里撬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才是正题。
李泽扬承认了他有点儿钱,但说那钱是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不多,他要用在刀刃上;问他认为的刀刃是什么,他说要遇到才知道;问他开得最多的敞蓬跑车和偶尔开的其他名车是不是他的,他说是的,因为喜欢,舍弃不了,只好对她说借的别人的;问他父母是谁,生前是干什么的,他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岳悦也不好再问,但对他的话的可信度打了个很大的折扣。
短暂的沉默之后,岳悦提出要去他住的地方看,她认为,他住的地方不会是他朋友的,那是他的窝,他再会算计雨夜留宿的借口,也不会算到从不过问他私生活的她会去突然袭击他的老巢,他不会有事先准备,应该可以发现蛛丝马迹的。然后再去见她不待见的也许是他杜撰出来的米虫朋友。
李泽扬也确实没有想到她会有些要求,微微一怔之后告诉她说家里有女人,她去不方便。
岳悦才不信呢!
真要是有女人长住他家,他还用忍气吞声的给她打工吗?
在她的一声冷哼之后,他反应过来,那个理由确实没有禁过大脑,不得不再一次怀疑这几个月的书呆子言行造成的是深远影响。
骗不过,那就让她去吧,没准还有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