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证据在手

两人在无声中过了好几分钟,李泽扬缓缓的说:“岳悦,给我生个孩子吧!”

怎么又提这个话题了呢?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生的吗?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那他为什么要表现出不要孩子的诚意?岳悦的疑问在心里汇聚成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自己的怀孕不是意外。

可这时是她心虚,她不敢直接问出来。也如他一样不作答。

他以动作向她发出暗示,手掌从腰际伸进去,只停留了片刻,就向下慢慢探去。

每次他有动作时,她的拒绝都起不到作用,干脆随他的意,只是心不在焉的反应,让他的激情很快就渲泄完毕。

男人在这个时候的心理防范意识是比较薄弱的,岳悦决定在此时探探他的真实内心。

伏在他的身边,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划圈,似延续之前没有回答他的要求略带羞涩的问他:“刚才,会不会,有了啊?”

这是暗示她应允了吗?

李泽扬的兴趣来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在浅浅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时,含糊而迷乱的把话说进她嘴里:“我会很努力的。悦儿,你再不许不专心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都不用休息来恢复体力呢?岳悦可不能跟他相比,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强烈要求休息。同时提醒他之前答应的不生孩子。

他也承认了之前说过的话,说着常规的可能性:“该有的防范我是都做好了,但我们这样亲密,谁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呢?何况还有忘记了的时候,就像现在,如果有了,你忍心不要?”

当然不忍心了,不然,肚子里的种子时此哪还能困扰她?她说出了担心:“可是,我有吃药啊!药都会有影响的,万一……”

“不会。”李泽扬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坚持在动摇,赶紧打消她的顾虑,说得非常肯定:“能躲开避孕药受孕,就说明药没有起到作用,没起到作用,当然就不会有影响了。”

他的解释,她感觉离自己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了。继续表现出担心:“说是这样说,我还是很担心。”

“完全没必要担心的。”李泽扬说得非常肯定,完全不像只是出于安慰。“要不,我们试试?”

岳悦稍用力的拍了他一巴掌,不满的责怪:“那是能试的吗?说得轻巧,孩子不是在你肚子里,你能体会到有什么不妥时,母子连心的那种痛吗?”

“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他有事呢?悦儿,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保证,我们的孩子肯定是健康的。”

“你肯定?”岳悦用力的推开了他,坐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包住,让他整个身体没有遮盖物。她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其实,她是看不清他的裸/体的,因为房间里没有足够的光线,她不过是依习惯与他相对。

下半身的思维远远不及头脑。李泽扬未意识到岳悦的意图,只以为她是需要他的确定以减少担心。伸手去拉她,一边保证的说:“我当然肯定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呐,我当然得保证他什么都是最好的。”

这话可信度确实很高,同时也把她猜测的可信度增加了。但她未直接问出猜测,她已知从哪里去得到答案。

“我要上厕所。”借尿遁甩开他的手要回自己房间。

李泽扬不疑有他,只笑她上厕所都只习惯自己房间的,出门的话是不是要把厕所背上。

她回以玩笑的“你能背上,我一定感激万分。”

“快去快回。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说完,翻了个身,在她的脚跨出门口时,他已经有了疲劳后的鼾声。

这就是男人,逞强好胜,明明累极了,还装出雄风飒飒。岳悦不服的想喊醒他调侃上几句。

但时还有更重要的事在这个好机会里去做。

她尽量的放轻动作,溜回他俩的房间把可能放药和藏药的地方想遍了,就开始行动,意料外的,很轻松的找到了他给她的药,两瓶,全是打开包装了的,瓶上及里面的说明也确实写着功效是避孕的。

如此轻易,会不会自己误会了他啊?

念头刚刚起来,立即又否定了。这不符合常规嘛!谁会把相同的药一次性全打开呢?倒出药丸左看右看,又对着灯看,不觉得和正常的药有什么差别。但这是什么药就很难说了。

为了不让他有所察觉,她从每瓶里各取一颗用纸包好,然后将药瓶原样放回。

该做的做好了,本该回去斐儿房间睡李泽扬身边,但看到与他们换床睡的斐儿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床上显得孤零零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走过去挨着儿子躺下,抚着他的小脸蛋,心里有了暖意。

腰间有什么东西硌着了,摸出一看,是婴儿玩的摇铃,只是比普通的有区别,是棉棉软软却又摇得响的安全摇铃。

不管是不是安全型的,都是她痛恨的东西。在斐儿出生后,她因为没有经验,买的是普通的塑料摇铃,快一岁了,儿子还在玩。有天儿子一屁股坐在摇铃上,破旧的摇铃四分五裂的扎进肉里。儿子惨烈的哭声和满屁股的血把岳悦的魂都吓掉了。

至今,那一幕都让她胆战心惊。

轻轻拉下熟睡中斐儿的裤子,摸上他屁股上几个长短不一的疤,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只是一个摇铃,李泽扬就用心去挑选,还是在他并不知道她有孕之前,那他一旦得知,不更是一颗心全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吗?之后孩子出世,他还记得有个斐儿吗?他说的视斐儿如己出,不就成了一句空话了吗?肚子里这个也是自己的孩子,他能受到最好的待遇,她是希望的,但对斐儿来说,是不是欠失了公平?

“斐儿,妈妈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岳悦在斐儿耳边说完,轻拥着斐儿,胡思乱想着,渐渐的进入梦境。

“老妈,老妈。”熟睡中的岳悦被斐儿喊醒,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眯起问他干嘛。

斐儿嘟起小嘴非常不满的说:“老妈,你买的汽球一点儿都不好。我好不容易吹起来了,又漏气。”

什么时候买汽球了?岳悦懒懒的想随便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不料斐儿执着的非要跟她说汽球的问题。拗不过儿子,向他摊手说:“拿来,我给你吹。”

一把汽球皮塞进了岳悦手里,只一眼,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无比清醒,那不是李大爷买的避孕套是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坐起来,窘得满脸通红,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一把汽球皮塞到了枕头底下,说话也不流畅了:“那……那不是……不是汽球……你,你不许玩。”

“那明明就是汽球。”斐儿不依的扑过去从枕头底下抓了几个出来,躲过他老妈伸过来抢的爪子,快速爬到床的另一边拿起其中一个蓝色的抖了抖,将有口的一端放进嘴里。

岳悦急了,厉声的喝斥:“岳斐,你赶紧给我丢掉,不然,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斐儿委曲极了,含着泪把五颜六色的汽球皮丢到她面前,咕哝着:“给你就给你。汽球也不让我玩,我不喜欢你了。”

如果是汽球,哪会不让你玩呢?岳悦只能在心里说,真实的话她实在是解释不出口。

见他妈没有安慰的话,斐儿挂着满脸的泪水,可怜兮兮的问:“老妈,你真的不喜欢斐儿了?”

“不是,斐儿,那真的不是你能玩的东西。”心痛的抱住儿子,反复的跟他保证,她最喜欢的只有斐儿,让他相信她的话,不要问原因。

但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求知欲也是很强的,他感觉到他妈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那个汽球的关系,觉得必须弄清楚原因。

为什么它可以吹起来?为什么吹气的口和别的汽球是反的,为什么不在小头处开口,要在大头处开口?为什么都是黏糊糊的?为什么不同的颜色有不同的香味?

诸多的为什么,岳悦头大的想了好一阵,终于含糊的说:“那不是汽球啊,不,算汽球,是次品汽球,就像垃圾一样,所以,你不能玩。”

根本没抱混过去的奢望,斐儿竟然接受了,认同的点了点头,总结性的说:“真的是垃圾,吹起一点点就漏气了。我嘴都吹痛了,也没有吹好一个。”

漏气?岳悦想起曾经在某个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抓过一个汽球皮,也不管斐儿异样的眼神,拿到嘴边就吹,

她的劲比斐儿大,吹起来自是容易得多,但同样的,刚刚吹起来,顶端就咝咝的漏气。仔细一看,小孔可真多。拿起其他的来看,全都如此。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把揉进手里,狠狠的往地面一掷,讽刺的说:“质量不错啊,扎了孔也能吹不爆。”

斐儿惊讶的看着他妈的举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她不爽的脸,也不敢再问,只肯定,一切,都与汽球有关。

溜下床去,悄悄的捞了几个汽球皮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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