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识时务的,在李泽扬刚说出要求,岳悦就保证了,保证以后再不玩让他心跳加速的事,保证以后任何事都以他的利益为先,保证以后再不毁坏他的形象,总之,该保证不该保证的她都保证了。
知道她就嘴上功夫,他也不真的跟她较真。待她说完,他就挪开了。
弹跳起来的岳悦立即跳到自以为的安全距离处反悔:“谁玩了?是你自己脑子生锈了反应迟钝。平时又不好好当个孝顺儿子了解你妈的性格。我这个外人都知道我说得越玩味越暧昧,她越相信你不是出去花天酒地的。这就成功了一半,再加上,你的IQ很高,知道何时无声胜有声。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你别自己吓自己。”
这女人的歪理太多了,谁遇上都有难以招架之感,幸好没有惹恼她。
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了,但作为男人,尤其是他是她老公的身份,心里的郁闷劲儿很浓的。她是老婆吔,竟然对老公半夜悄悄外出没有丁点儿醋意,反替他说谎掩饰。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事,她没那么纯洁,说不定想得更邪恶。
问问,他要界定他对她了解的程度。
他也不跳过床去拉她,让她能更加轻松的回答他的问题。“岳悦,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你跟着妈追问,我一定被骂得狗血淋头,你不什么气都出了?”
她不赞同他的观点,摇头否定掉,说自己的理由,顺便表态:“帮你就是帮自己,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日子不好过了,我不就更难过了?以后,需要帮忙提前说一下,同样的招不能每次都用,我也担心临阵反应不及时。”
不像是挖苦他啊,她没弄懂他的意思?他干脆直接问:“你不知道我出去干什么的吗?”
“半夜三更出去除了找女人还能干什么?”
她说得那样的波澜不惊,李泽扬的心又被刺痛了。不甘心的问:“你不生气?”
她想都没想,反问过去:“我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她竟然问为什么?人之常情的事啊,需要说为什么吗?
看他惊愕的神情,她给他解释:“男人在外找女人很正常啊!别说我只是有名无实,很多有名有实有妻有妾的还在外一找就三五个呢!”
李泽扬仍然不甘心,又问:“你是挂名,但对外来说,都认定你是李家少奶奶,你不怕别人说是你满足不了老公,老公才外出找女人的?”
她满不在乎:“谁不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呀!你网上搜搜去,哪家豪门无艳事?他们连自己的风流帐都算不过来,谁有那闲心来笑我?”
李泽扬越听越不是滋味,绞尽脑汁对她的谬论进行反驳和提出新问题。
她被他问烦了,想发火,又不太敢,洞悉他的真识意图,直接了当的说:“你就是想我表现出吃醋的样子来嘛!”
想让她明白,又不想她直接说出来,为了男人的面子,他也有够矛盾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那才是正常反应啊!”
岳悦觉得他弄错了位置,语重心长的纠正:“李大爷,那是经过相识、相知、相爱后结婚的真正夫妻才有的反应。我们是相识、相知,但我们就像拍戏的男女主角,相爱和结婚是演给别人看的。”
“但演戏也能演成真的啊!”
“你太天真了吧?那些演员因为演戏传出的恋情,有几个不是炒作?那是戏外的演戏。李大爷,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只需演好这一部就行了。”
他不否认,这一部,她确实演是很好,但他好像并不满足于仅仅演戏了,以商量的口吻跟她说:“我们不演戏了,让一切成为真实的。”
成为真实的?真实的情景会是什么样的?岳悦在脑子里勾勒真实的画面,跟电视里演的,给他做饭、洗臭脚?他喊睡觉,就把衣服一脱,任他宰割?他限制她的行动,不让出门、不让工作,每月从他手里接过家用,然后什么都听他的安排?……
一幕幕,都让岳悦撇嘴不已,然后,得出结果了,很认真的跟他说:“你肯定会失望。且不说斐儿不可能成为你亲生儿子,我的性格脾气首先就排斥婚姻,不会爱上你。我会由着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你受得了吗?”
确实会受不了,真实的生活与演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关系的改变会让很多事都随之改变,这在他刚结识她时就有考虑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在一开始就跟自己说不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这样的想法仍然存在,只是没有那时坚定了。
那她呢?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他的女人。他不相信是因为他缺乏了魅力。
要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能找个多金帅气的男人为归宿是最大的梦想。如此极品的他出现,如果说是初识,她这些表现可以理解为欲擒故纵,但他们连婚礼都公开隆重的举行了,他与她同处一室,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她竟然都白白浪费掉。
太异类了!他很想知道原因。
“你为什么排斥婚姻、排斥男人。”
她觉得他的问题很小白,皱眉对他上下打量了半晌才给出答案:“我排斥婚姻就和你排斥婚姻一样。你自问,你完全可以找一女人实现真正的婚姻,为何要找我演戏?”
“有道理。再说说为什么要排斥男人?”
“男人的用途就是结婚、让女人怀孕。我已经有儿子了,又排斥婚姻,男人对我来说已无用处,就顺便排斥了。”
她倒是说得轻巧,但这话会打击到多少男人,她知道吗?
李泽扬知道,也知道被打击后的痛。外伤,是体无完肤,内伤,是千孔百洞。
他急需疗伤。
沮丧的站起来,也不说再见,垂头丧气的开门、关门、下楼、开车离去。
岳悦啥事没有,就像刚才的一番对话,跟她给斐儿讲故事一样,讲完了,斐儿也就睡了,她也就可以钻进他的书房继续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