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被打,按道理自己有错在先,此刻也应该忍气吞声,一再赔礼道歉,取得人家谅解。
可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向老实巴交的服务员竟然像疯了一般,勃然大怒,反手就跟人家干了起来,还打伤了人。这一下,人家彻底不干了,打电话摇了一帮子人,把饭店给稀里哗啦砸了。
王哥简直欲哭无泪。
第二天,他把饭店清理干净,发了工资,陪了顾客一大笔钱,关门大吉。
“面和蛋糕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我问道。
王哥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做的时候还好好的,上菜时候就被替换了。”
晓婉问:“会不会你店员被对面的湘菜馆买通了?”
王哥回道:“我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这些都是在店里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平日里我待他们不薄,也反复逼问过他们,他们拿父母小孩赌咒,绝对没有。”
赌咒这玩意儿,拿自己赌咒不大可信,但如果敢拿出父母小孩赌咒,证明确实不大可能是店员干的。
我想了一想,问道:“当时店里进了其它人吗?”
“没有,监控我也反复看了。”
“现在面和蛋糕哪里去了?”
“扔了呗!这玩意儿没给顾客送终,倒是把我这家店给送终了,晦气!”
“没被清洁工人运走吧?”
“应该没有。”
我们赶紧跑到了外面。
正好有一个垃圾运输车将垃圾桶倒入车斗之内,想开走。
我们赶紧制止了司机。
司机是个大平头,表情非常之凶:“干啥玩意儿?别耽误我大事!”
我去!
他运个垃圾,怎么搞得跟要参加奥运会一样!
晓婉甜甜地说:“大哥,你稍微等几分钟,我们来找一样东西。”
司机不好冲大美妞撂脸子,翻着白眼说:“那快点!”
王哥赶紧掏出了一包华子,塞给司机。
我们两个各拿了一把铁钳,爬上车,在满车斗的垃圾中翻了起来。
苍蝇拌着恶臭,扑面而来的酸爽,可别提了!
足足翻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到,司机已经很不耐烦了,探出头来问:“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来窃取我的工作机密吧?!”
我都无语了。
这特么也有工作机密可言?
晓婉见状,马上到旁边的小店,重新买了一包烟,几瓶饮料和一堆面包,递给了大平头司机,他才继续让我们窃取工作秘密。
苍天不负有心人。
总算在一堆垃圾中翻出了红面和蛋糕。
我们夹着东西跳下了车。
“小左,找这东西有什么说头吗?”王哥疑惑不解的问。
我没吭声,把两样东西摊开,将脖子上的净明护体神符卸了,然后手捏着符,靠近它们。
果然。
道符微烫。
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但两样东西上面的阴气还没散尽。
我对王哥说:“你店里有脏东西,或者说,昨晚送面的时候,店里进来过脏东西。”
王哥闻言,吓了一跳:“不会吧?!”
我说先去店里测一下看。
我们转身进了店。
我手拿着道符,厨房、大厅、包厢、储物间以及二楼的睡房,里面外外全测了一遍,道符一直常温,没任何变化。直到来到卫生间之时,手中道符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四处测了一遍,发现热源竟然在马桶水箱里。
我们掀开了马桶水箱,发现里面有一个塑料袋子,袋子口扎死死的,里面有一个油纸包裹。
就是这破玩意儿!
我立马将东西给掏了出来。
打开里面的东西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小段尸骨,弯曲的发毛,一坨烂泥以及一个木雕人偶。
最古怪的是木雕人偶,本来雕成了一个小男孩形状,但好像特意给阉割了,木雕背面,还有一些古怪的符文。
我终于知道王哥饭店为什么总会出现各种灵异现象了,全是这破玩意儿搞得鬼!
我转头对王哥说:“有人给你的饭店布了媚公聚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