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疾掏出八眼铜镜,往前面一照。
确实不是男人!
一个头颅若被车祸碾压过的小鬼,眼睛凸起,嘴角猩红,露出獠牙,手握着那支圆珠笔,坐在桌子上,正在气乎乎地瞪着黄诗云。
它额头上映现出几根瘆人的红线。
这叫阴魂额红。
爷爷曾说过,阴魂有额红,证明它害死过人。
这货虽然不是导致女个女孩鬼胎的阴灵,但至少害死过几个人。
我迅疾问道:“笔仙笔仙,你大舅的老妹的儿子的妈妈的老公的母亲的儿媳妇,是不是喊你大舅叫哥哥?!”
笔仙闻言,呲着牙,握着笔,强压着愤怒,似乎在思考,它先在“错”字上画,后来又在“对”字上画,但他好像压根想不出来正确答案,眼睛瞪得老大,气得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怪叫之声,用手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它身上的阴气越来越盛,神情极端愤怒,拿着笔在纸上疯狂而混乱地画着圈。
纸破了。
笔断了。
它大声嚎叫一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桌子,抬手猛地将桌子给掀翻。
“咔嚓”一声!
几个姑娘顿时一片娇呼,从空灵状态中恢复,叠着的手,全部散开,她们纷纷摔倒在了地上。
笔仙捡起地上的一支钢笔,咆哮着,狠狠地朝着黄诗云的眼睛插去。
我立马抄起一张凳子,呼拉砸向了它。
这货反应极快,竟然双手接住凳子,迅疾一掰,咔嚓一下,竟然将凳子给撕烂的碎裂四散。尔后,它猩红着双眼,嘴里呼吸着浓重的阴气,放过了黄诗云,拿着钢笔,冲我的胸口疾速插来。
我会怕它?!
迅速往边上挪动脚步,侧身让过。
笔仙手中的那支钢笔,呼一下,猛地插中了我身后那面墙,整支钢笔竟然没入了几寸。
它一击不成,想去拔插在墙上的钢笔,但一时没拔成。
我大声喝问:“到底是不是喊你大舅叫哥?!”
笔仙闻言,气极了,不再去拔那支钢笔,呲着牙,转头向我迅疾咬来。
算了。
以它的智商,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迅疾用八眼铜镜照着它,口中大声念道:“九真言,八天眼,收七窍,七窍聚镜阴阳萧,混元一气元息谯!”
呼拉一下。
八眼铜镜似乎像黑洞一样,内部形成一股强力的吸力,立马朝笔仙吸去。
这货见状,极为惊恐,转身想跑,但它完全抵抗不了八眼铜镜的力量,“噗呲”一声闷响,如同石头入水,瞬间不见了踪影。
八眼铜镜收的第二个阴灵,笔仙。
几个姑娘刚才显然通过八眼铜镜第一次瞅到了笔仙的样子,神情先是惊恐、后是紧张、复而窒息、再而发懵……在我用铜镜收了笔仙之后,她们傻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脸上均露出欣喜的神色。
梅雪率先站了起来:“哥你真的太棒了!”
几个姑娘纷纷起身,看向我的眼神,从之前的半信半疑,现在已是完全信任。
并不是我厉害,完全是八眼铜镜对付这些邪祟的效果实在太过霸道。
我说道:“以后别瞎玩这种游戏!这个笔仙之前害死过几个人,刚才突然发怒,要我没在,后果不堪设想!”
她们纷纷点头。
“让你们怀鬼胎的不是笔仙,我们马上去搭火车。”我说道。
一行人迅速出了打印室,往仁济医院检验楼走去。
这栋检验楼,是二十年的老楼。
仁济医院改造之后,将这栋楼空置,堆一些杂物,离主楼距离比较远。
也不知道梅雪给小李医生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小李医生从保安手中拿到了钥匙交给她,供一帮小姑娘在里面胡闹。
路上,梅雪跟我说:“检验搂很邪门。”
我问怎么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