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不离,但此话从盈姑娘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震惊无比。
毫无疑问。
梅雪肯定又干了啥阴行之事,得罪了别人。
不然,对方不至于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她。
可糟糕在于,梅雪如果早一点告诉我还好,能够及时想办法,偏偏这死丫头又爱面子,硬撑着不肯说,去看病还被什么狗屁神医给耽搁了,导致出现了目前这种糟糕局面。
我急问盈姑娘:“用什么办法来救她?”
盈姑娘闻言,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掏出两粒黑色的药丸,给梅雪喂了下去,尔后,她转身将瓷瓶交给了梅大同,说道:“梅叔,这追风祛毒丸每天喂两粒下去,可以暂时遏制住梅雪身上的蛊毒。但追风祛毒丸的酿制需要九年之功,我身上仅剩十四粒。也就是说,在七天之内,梅雪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若要救她,目前只有两个办法。”
我问道:“哪两个办法?”
盈姑娘说:“第一,找到给梅雪下蛊毒的蛊师,逼他拿出解药。第二,我马上去找一位专门下降解蛊的师父,尽快赶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能够延缓七天性命,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至少,给我们争取了宝贵时间。
追风祛毒丸九年才能酿制出来,可见极为宝贵,而盈姑娘毫不犹豫地拿出,让梅大同非常感动。
梅大同眼眶泛着泪,“噗通”一声,冲盈姑娘跪了下来:“姑娘大恩大德,我梅大同来世再报……”
盈姑娘赶紧把梅大同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说道:“梅叔,千万用不着客气,我和左易、梅雪都是朋友,这都是份内之事。”说完,她冲我招了招手,似乎有话对我说。
两人出了门。
我对盈姑娘说道:“找给梅雪下毒蛊师之事,我已经叫晓婉去学校打听梅雪的情况了,但我估计即便能够找到,一来,这蛊师现在到底在不在苏城很难说,二来,以蛊师对梅雪下蛊的狠毒手段来看,要逼他拿出解药,可能会非常困难。所以,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你那位下降解蛊的朋友身上。”
盈姑娘回道:“我叫你出来,正想跟你说这件事。下蛊下降之人,一般蛊毒不会让人轻易解掉,因为一旦被人给破解了,施术之人就会受到反噬,有性命之忧。我马上去联系朋友,但我朋友正在滇西深山修法,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来了之后有没有解蛊的办法,其实报我心里抱的希望不大。”
她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我愣了半晌,说道:“尽力而为吧!我马上去苏大!”
盈姑娘点了点头。
在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她:“上次何八爷的女儿中了血脉降,当时你怎么能解呢?”
盈姑娘回道:“我不能解,但那次凑巧我那位朋友在苏城,我要了解药,我朋友解降回去之后,足足修养了一个月才恢复。”
我心中无限感叹。
盈姑娘帮人办事,从来不要报酬,不计后果。
这种女性朋友,真是千金难求。
感谢的话不需要多说,作别盈姑娘之后,我来到了苏大。
晓婉正在与几个女学生聊天。
这些姑娘全是梅雪宿舍以及平常来往亲密的同学,对梅雪比较了解。
晓婉很聪明,怕错过聊天当中的有用信息,身边还放了一支录音笔。
我来了之后,也与她们一起聊了一会儿,结果发现,在梅雪生病前的一两个月,她生活一切正常,上课、下课、逛街,偶尔会消失几个消失。后来我们互相一对,发现所谓消失的几个小时,其实她是来了鱼铺找我们。
不过,因为时间也过去比较久了,梅雪的同学对许多时间段的事情都记不大清了。
我收了录音笔之后,又和晓婉在车上反复地听了几遍。
发现根本没任何有用的信息。
晓婉说道:“我们光这样不行,必须得想其它办法。”
我问她想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