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不认为任何急速法术都那么有效，”周离安说。
“扎克的进步不是一星半点……“
”我个人至少把他放在三阶法师的位置。“
”实际上，我认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去上课了，“
”只是他觉得这样做很有趣，“
”并向所有人炫耀他的知识。”
“我注意到了，”伊比利亚说，看了一眼扎克周围的一小群人。
“但我没想过要施展魔法。“
”你知道黑屋是什么吗？”
周离安否定地摇头。
“有传言说像我们这样的强国拥有使用极端时间膨胀的特殊训练设施。“
”你走进设施，“
”在里面呆几个月，“
”甚至几年，“
”当你出去的时候，“
”外面只过了一两天。”
周离安的眉毛挑了起来。
如果其中一个大国有这样的东西，
为什么没有大肆宣扬？
没有一个继承国会羞于使用这样的力量，
而且肯定会使用这样的设施来大规模地培养出训练有素的法师。
“这只是谣言，”伊比利亚迅速补充道。
“介于阴谋论和都市传说之间的东西。“
”我只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喜欢这些东西，“
”而且她一直坚持说在城市地下的隧道里有一个这样的设施。“
”据说它们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所以它们必须位于法力井中。”
“这个洞是那里最大的法力井，”周离安指出。
“对他们如此保密该怎么解释？“
”你会认为他们会非常频繁地使用它。”
“不会，”伊比利亚说。
“至少故事是这样的。“
”它们的使用有某种严重的限制。“
”确切地说，国家如何选择谁可以使用黑屋是“阴谋论”的用武之地。“
”更传统的理论表明，“
”它们只是训练黑色行动超级特工的花哨设施。“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论。”周离安怀疑地哼了一声。
比他听到的任何事情都更接近现实，
尽管他从不大声说出来，
即使是开玩笑。
这么扯淡的传言，
如果她能当真，
她很有可能在听到真相后真的相信他，
这会儿就很尴尬了。
也许他应该在下一次重生中尝试说服她？
至少要考虑一下。
“但如果扎克在其中一间黑屋里呆了几年，“
”为什么他没有明显变老？“
”为什么他们会让扎克使用呢？”
“嗯，他实际上不必花费数年时间，”伊比利亚说。
“并不是说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那么好。“
”几个月的秘密训练可能会产生我们所看到的效果。“
”即使他花了很多年，“
”也有一些药水可以阻止你一两年的衰老。“
”它们实际上对年轻人更有效。”
周离安意识到某事，
强忍着皱眉的冲动。
尽管扎克喜欢炫耀，
但他从未真正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能力。
如果扎克在入侵期间表现出了别人不知道的那种魔法，
无论是伊比利亚还是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将扎克的实力视为“不存在”。
也许这就是重点。
技艺超群的扎克令人惊讶，
甚至可能让那些在改变之前认识他的人感到震惊。
即时大法师扎克可能会在极端情况下引起恐慌。
或许扎克的行为比他想象的要成熟？
“至于为什么是他？”伊比利亚继续说道。
“嗯，他是诺维达人。“
”他们在最终垮台之前非常有影响力，“
”不仅仅是指财富。“
”他们的手指无处不在。“
”今天依旧随处可见一些古老的影响力。“
”扎克是其中的最后一员，“
”家族的命运落在他的肩上。“
”或许这只是扎克监护人的孤注一掷，“
”试图将扎克变成一个有价值的继任者，“
”能够让诺维达恢复昔日的辉煌。”
大地震动，
不到一秒后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窗户嘎嘎作响，
但没有破裂。
一阵不安的寂静降临到舞厅，
被更远距离爆炸声打破。
“……怎么回事？”伊比利亚惊恐地问道。
她不是唯一一个问这种问题的人。
激动的低语开始在聚集的人群中传播，
警报声传来。
周离安在人群中感受到的压力不断加剧，
并且……发生了变化。
平时只是压在他意识边缘的烦恼突然变成了令人窒息的恐惧。
当异国情调侵入他的脑海时，
他努力不晕倒。
他到底怎么了？
从他之前的入侵经历中，
他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袭击。
一分钟过去了。
周离安几乎可以感觉到人群中的焦虑和不安在不断上升。
他第一次经历入侵时，
站在屋顶上，
当第一道弹幕降落到地面，
他目瞪口呆。
显然他被击倒的时间比他意识到的要长得多，
因为按照他的估计，
赵伊楠和凯伦应该已经冲到屋顶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在附近的角落里，
他看到他们在争论什么，
谁也没有朝屋顶走去。
“周离安？”
伊比利亚呼喊了五六次，
“你确定你没事？“
”或许我该去找人……”
“我很好，”周离安说，
不知怎么设法暂时将压抑的感觉推到一边。
爆炸声终于停止了，
但这并没有让人们冷静下来。
不过，
局势已经平静了一些，
他们想要答案，
现在就想要。
所有人变得焦躁不安。
值得庆幸的是，
学院的工作人员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有人听着，”
“请保持冷静！”赵伊楠在音乐台上说道，
声音均匀地传遍整个舞厅，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和我的同事现在会去屋顶，“
”会和市政当局进行联系，“
”了解发生了什么。“
”在我们回来之前，“
”请不要去任何地方。”
嗯……这并没有让人们平静下来。
比起赵伊楠讲话前更不守规矩，
有些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警告，
一下楼梯就离开了舞厅。
他不能太严厉地评判他们，
因为在另一个时间线上他做了完全相同的事情。
从积极的方面来说，
压抑的感觉解除了并恢复到熟悉的令人头痛的压力。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好周离安，”扎克向周离安打招呼。
他现在当然是来找他说话的……
“闹得沸沸扬扬的吧？“
”我看到你说服伊比利亚小姐成为你晚上的约会对象！“
”恭喜！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大一点的女孩。”
“我只比他大一岁，”伊比利亚抗议道。
她瞥了周离安一眼，
看他是否会指出是她约他出去的，
当她意识到他不会时，
她松了口气。
周离安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翻白眼。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为什么不向我们介绍你的约会对象？”
如果伊比利亚想通过指出他晚上的舞伴有两个的事实来使扎克心慌意乱，
她会非常失望。
事实上，
扎克只是对她微笑，
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她们决定早点回家，”扎克耸了耸肩。
“考虑到发生的事情，“
”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周离安问道。
他当然没想到会从扎克那里得到直截了当的回答，
但这值得一试。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扎克指着通向屋顶的楼梯底部说，
赵伊楠正在那里和一群学生交谈。
几秒钟后，
周离安意识到戴安娜也在其中，
并认出了其他几张面孔。
“她在跟谁说话？”伊比利亚问道。
“我认为是班级代表，”周离安说。
“至少，我认识的都是一个班的。”
也许周离安对单纯的教育机构的期望有点过高，
但他们对入侵的反应的确相当平淡。
至少他已经预料到他们现在开始将人们疏散到避难所，
或者组织某种防御力量，
或者……好吧，
任何事情。
他的印象是，
赵伊楠和凯伦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终于，
赵伊楠似乎完成了她的指示，
班级代表的人群分散在人群中。
周离安只花了一分钟就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
每个人都在把自己的同学聚集成一个小组。
他告别了伊比利亚，
和扎克一起朝自己的队伍走去。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
戴安娜才告诉他们计划是什么。
学院要利用他们有限的传送能力将外国政要和其他重要人物带出城外，
学生们要下到地下隧道步行到达避难所……
没有老师陪同。
老师有其他的任务，
班级代表无论如何都必须知道疏散路线才能找到工作。
周离安看着扎克来判断他的反应，
发现男孩的表情严肃而专注。
“好吧，”扎克咕哝道。
“开始表演。”
周离安对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