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码头的男女,不是城之内和孔雀舞他们俩还能是谁?
“哇,好肉麻的两公婆,偏偏还是我朋友,这下便样衰啦。”
嘴上开着玩笑,但是当城之内来到岸上后隼人还是在第一时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趁机在他耳边低声问道:“环球蜜月旅行的体验如何啊?”
“啊哈哈哈……”城之内有些想要敷衍过去,“就、很正常啊,像是一般的旅行一样,虽然不像是以前贝卡斯请客那几次一样可以大手大脚的随便花钱,但是因为只有我和舞两个人、以我们的积蓄还是很轻松就能……”
“少来,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隼人松开城之内、转而搂着他的肩膀道,“证也去领了、旅行也旅行完了,接下来你的打算应该是什么呢?”
刚才还有些害羞的城之内一听到隼人这句话,马上就变回了平常那个样子,期待而兴奋地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和舞一起去参加世界决斗者大赛的双打啦。隼人你是知道的,能跟得上我节奏的决斗者就没有多少人,我可是早就想跟人一起去参加职业组的双打拿下大满贯了!”
“虽然以前拿回不止一次冠军的纪念奖牌了,但是双打的到底是什么样我还没拿到看过呢,这次我和舞一起绝对能把迷宫兄弟那两个连借个奖杯给我都不肯的小气鬼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
你要跟城之内说爱情什么的,哪怕结婚了、还是能把他给搞得老脸通红,但是要是说的话题是决斗怪兽那城之内马上就不困了,说起话来都不带停的。
“我跟你说啊隼人,虽然今年我不打算参加单人赛了、但是有个小孩的决斗水平意外的不错来着,似乎还刷新了连续胜利的记录呢,不过跟城之内大爷对上后那家伙倒是一点不留恋地又放弃了决斗来着、简直就像是别人把他绝对会输给我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说服了他放弃决斗一样。那小鬼的年纪也不大、似乎也就是个国中生来着,再过些时候似乎可以被决斗学院招......”
城之内的话忽然就停住了,刚才隼人松开了搂着他肩膀的手后,他就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这是他在和孔雀舞一起旅行到意大利后、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后不小心留下的坏习惯,还没来得及改正就来决斗学院这里了,而此刻他用来辅助表达自己意思的手势也随着话语一同停住,因为又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虽然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但是打从刚才开始一上岸就一直在那边光顾着跟隼人一起说话,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呢......”孔雀舞平淡的声音传入城之内的耳中,他赶忙转过头去,看见孔雀舞虽然说话时好像很平静、但是那气得鼓起的脸颊摆满了她有些闹小情绪了,“到时候,不如你找隼人去打双打好了。”
“别啊舞,我就是找渔太或是龙崎他们组队、也不想找隼人或是游戏组队啊。”城之内连忙说道,“渔太和龙崎他们顶多就是比我慢上一拍跟不上进攻和防御,但是隼人和游戏他们的话反倒要变成我跟不上他们了。”
“且不说游戏现在是国际幻象社的卡片总设计师、隼人是决斗学院的校长,跟他们组队的话对面一看到对手是他们、早就投降不打了,那我岂不是变成划水的混子了嘛,太没有决斗体验了!”
一边说着,城之内握着孔雀舞的手,“只有你啊舞,只有你跟我异常的合拍,我们是绝对的最佳拍档啊。”
“唔——就算你这么说......”虽然给人一种强势的女王气场,但实际上孔雀舞只能用高攻纸防来形容,城之内有多容易被她撩拨得脸红、她就有多容易被城之内不经意的话语给反击得同样一脸羞红,一下子就没了声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哼,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一起去双打决斗吧。”
“毕竟你这家伙太笨了,很容易就踩中别人布下的明显的陷阱的吧?还总是一个人逞强,谁叫我答应你了有什么事可以依靠我、我会照顾你呢~”
“舞......”
一旁的隼人一撇嘴,看着俩人就这么腻歪到了一起,心中不禁感叹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就是肉麻,这下便样......啊,这句刚才已经吐槽过了来着。啧,看着就眼怨,是吧海马。
“咦?塞特?何时来的?”瞥见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码头这边的海马,隼人有些意外地说道,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在朵朵白云的遮挡下温暖却不刺眼,“是了,今天也是很好的天啊。”
“哼,在刚才你和那边那个庸才抱在一起说些不知所谓的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怎么,无视我的存在就是你作为胜利者羞辱我的方式吗?”海马无视了隼人意义不明的后半句话,略带一丝不爽的说道。
但隼人也没觉得海马他就是真的生气了,倒不如说每次隼人打牌赢过海马后、他总能有个三四天是处于这么个看到什么都不爽的状态,甚至还有几名海马集团的员工因为平时是个混子而被这种状态的海马翻旧账、以“左脚先进电梯门”为由拿着三个月的工资扫地出门。
然后,又因为海马这家伙的牌瘾属于过个两三天就能再度发作、同时心态很少有能被彻底打击到的时候,基本是“雨停了、天晴了、感觉自己又行了”的状态,他跟隼人打牌的次数一个月也有个十次甚至九次,以至于在一般人眼里的海马时刻都处于看什么都不爽的状态。
不过,比起以前,这次的海马显得格外的不爽,倒不是城之内的原因,而是在于——
“之前你要求学院拨款聘请一名厨师长在食堂工作,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在考虑决斗学院交流对抗赛的交换生饮食问题,就不该听你的话去食堂后门取餐。”海马臭着一张脸道,“聘请的厨师长不是那些餐饮界有名的厨师、偏偏是亚美鲁达那家伙,你这家伙难不成为了这一天一直在算计吗!”
即使是海马是天才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天才也是人、也是要进食的,虽然以前海马有特意研究出吃一粒能免去七天日常进食的特殊药物还被隼人那家伙强行把原本的“dc药丸”取名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兵粮丸”,但是这次来决斗学院他没有带上那种东西,本来是打算品鉴一下食堂提供的饮食水平的。
谁能想象到,戴着海马人头盔的海马在食堂的后门、与穿着厨师服按照隼人的指示拿着份基础套餐的亚美鲁达碰面时,海马他有多尴尬?尤其是亚美鲁达那家伙偏偏也一眼看穿了自己那寻常人绝对识别不出来的完美的伪装、一眼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大声嘲笑自己,海马的脸黑得都快把头上的【青眼白龙】风格头盔变成【真红眼黑龙】了。
冷哼一声后又瞪了眼隼人,海马干脆把自己的不爽发泄到了近在咫尺的城之内身上:“哼,庸才就是庸才,哪怕都过了五年了却还是一点变化没有、就算是早已不成立的摩尔定律中的晶体管也该翻倍了。”
“海马?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城之内看着一脸不爽表情的海马,同样没有意外对方的心情状态,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海马这家伙肯定是打牌又输给隼人了,而且不是【海龟坏兽】、【拉的翼神龙-球体形】、【熔岩魔神】就是【超融合】,总有一个海马最讨厌的输法。
但是,知道海马的心情并不影响城之内对海马那种态度生气,说到底、虽然自己一直以来没有一次打赢过海马是事实,但是这家伙一直“庸才”“三脚猫”“二流决斗者带着三流的卡组”那样的台词,让人很恼火啊。
“哼,来嘲笑你的。”
看了眼城之内以及和城之内站在一起的孔雀舞,海马的脸上露出冷笑,“听说你这庸才结婚了?果然只是庸才啊,根本不明白女人只会妨碍你抽牌速度的道理,这下子你连维持现有进步的速度吊在视线的边际、不至于被我甩得没影都做不到了,就这么抱着你那三流卡组溺死在二流决斗者的瓶颈之中吧。”
海马这家伙从来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本意其实是想祝福城之内新婚快乐来着、但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与吵架,城之内的自尊心又强,哪怕都认识有个六七年了,可这两人一碰面、几乎没有相处融洽的时候。
这种时候,即使是隼人也会有想要赞同当初夏迪和迪瓦目标的想法,如果想让海马和城之内这两人见面后不吵架,让他们都变成“new-type”不用言语进行交流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哈?你这家伙,是你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没有人要吧,少拿‘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决斗者,女人什么的很碍事’那样的话来自欺欺人了。”城之内也是毫不留情地嘲讽起了海马,“说我是二流,那被隼人不知道多少次打败了的你又是几流?”
“毫无疑问,我和我的【青眼】都是一流,哪怕因为一时的败北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海马毫不犹豫地说道,而一旁的隼人也是点点头:“合理,因为我是超主流嘛。”
“嘁,【青眼】算什么一流,我才不觉得我的【真红眼】就弱了,况且决定决斗胜负的关键因素又不是卡片的性能。”城之内的右手撩起敞开的外套一角、露出腰带右侧挂着的卡盒,“我可是有好些时候没跟你决斗过了,海马,就让你见识一下这些年来我变强了多少吧,你这家伙可别在快输掉的时候跳楼耍赖啊。”
然而,城之内有挑战海马让他领教自己有多厉害的想法,可才输给隼人过的海马可没有品鉴城之内决斗的兴致,说到底他虽然嘴上把城之内踩得要多低有多低,可海马集团这些年对城之内的经纪运作可没有半点疏漏都是按着最高标准来的,海马本人又不是不认可城之内的实力。
就像是城之内看海马不爽一样,他也只是单纯的看城之内不爽所以每次都要跟他吵上几句而已。
“我可没有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跟区区庸才用决斗怪兽‘玩耍’的兴致,你的水平也就只能够小林隼人那家伙学校里的学生打个有来有往吧?”海马高傲地说道,双臂环抱在胸前的他手指轻轻按了下臂铠般的决斗盘。
只见在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停机坪上,好像是油漆被雨水冲刷掉一样,一架【青眼白龙】造型的喷气机就这么突兀地一点点出现在了停机坪上,就好像它本来就在那里一样。不过,即使是这种近距离观察都很难找到破绽的主动隐身技术,在海马集团的黑科技储备中依旧算不上什么,没看即使是城之内都没怎么惊讶吗?
“目前送到岛上的‘传说的白石’游戏舱只是试用型、就只够选手使用,距离我构想中的完美决斗还差太多,欧洲那边的加勒姆财团替代万丈目财团接过了这次的订单,比较麻烦的是那边的家伙居然还要我亲自上门去谈判,真是浪费时间,但刚好那无聊的选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海马说着,已经到了停机坪上俯瞰着地面上的隼人和城之内,“一个月后选拔赛结束时,我会带回足够数量的‘传说的白石’装置。至于你之前所说的东西,过几天童实野市那边就能派出运输货物的船只、把那东西捎带着送到岛上来。”
“哼,那些过时的东西有什么特意护送过来的必要吗?旧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关注的价值。”
虽然城之内和孔雀舞都没听懂海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隼人却知道海马在说什么,摊手道:“你的性格谁还不知道?你连刚三郎的那些古董收藏都能贱卖掉,但是老物件重要的不是本身的价值而是其上携带的意义,哪怕游戏已经将精灵转移走了也是一样。”
“哼,随便你好了,反正也是你和游戏商量好的事。”海马冷哼一声,转身坐进了机舱里,连声再见都不说就这么合上了喷气机的机舱盖。在城之内和隼人的目送中,海马的喷气机原地垂直起飞、然后就这么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天际。
松开捂着孔雀舞耳朵的手,城之内稍微掏了掏耳朵便感觉没什么难受的,询问隼人道:“所以隼人,你和海马是在打什么哑谜?我还听见你们说起游戏了。”
“没什么事情啦,只不过是游戏的卡组要送到决斗学院岛上来展出一下而已。”
“哦,只是把游戏以前的卡组送来展出一下而......”
“欸!?”不只是城之内,就连孔雀舞也一脸惊讶。
要知道,不管强弱或是别的怎样,几乎每个决斗者都像是士兵重视手中的枪一样、重视着自己的卡组,光是能把卡组借给他人阅览都是相当信任他人的表现了——除非有人像高中时的游戏那么好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哪怕羽蛾要看【被封印的艾克佐迪亚】都能毫无防备地借给对方。
直接让卡组离开自己身边去远方展览?换成城之内和孔雀舞,哪怕是要展出他们的备用卡组也很难同意啊,更何况还是游戏,他可比其他人更珍视自己的卡组来着。
毕竟游戏的卡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卡组而已,听隼人的话,要展出的是那副有【黑魔导】、【黑魔导女孩】等一系列意义特殊卡片的卡组,那可是当初阿图姆与游戏并肩作战的友情的证明啊!
但是听隼人和海马的话,又不像是开玩笑,甚至这件事本身还是游戏和隼人两人商量的、连海马也只是个负责派出船只进行运输的中间人而已。
“等等,海马濑人只是派出船而已吗,但是是谁把卡片送过来呢?”孔雀舞察觉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不解地说道。
隼人一摊手:“就只准你们小俩口来岛上参观吗?据我所知,杏子最近没有什么演出安排哦,更让人期待不已的是蕾贝卡最近也有空欸。”
“你们说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国际幻象社的卡片设计部最近有人请假了耶。”说着说着,隼人已经按耐不住笑意了,“我都等不及要看到时候会有怎么精彩的修罗场了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