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去刚刚逃出去的张允,所有谋逆者都已经死了,就剩下这蒯家兄弟了,刘磐用沾满鲜血的长剑指着蒯良喝骂道:“你这个逆贼!有什么好笑的!”
面对杀气腾腾的刘磐,蒯良和蒯越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蒯良说道:“刘将军也不必为了刘琦伤心了,下毒谋害刘使君的,正是刘琦!刘琦在我们的这次计划中,担任了很重要的任务,也是你们口中所称的逆贼之一,所以刘将军完全没有必要为刘琦的死而自责。”
“什么?”蒯良的这番话顿时震惊了所有人,刘磐冲上前去,直接把剑架在了蒯良的脖子上喝道:“你胡说!刘使君乃是公子的亲生父亲!公子为何要谋害刘使君!”
蒯良就好像没有看到自己脖子上那冰冷的长剑似得,微笑着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骗你们,对我又有何好处?况且,要不是刘琦动的手,我们又如何能在刘使君的药中动手脚?若没有刘琦帮助,我们又如何能够瞒住刘使君的死讯?上次黄老将军闯入刺史府,若不是刘琦的谎言,如何能把黄老将军骗走?准确来说,刘琦才是这次计划的主谋,我们兄弟和蔡瑁、张允不过是配角而已。
第一百四十六话 大乱再起
蒯良此话宛如惊涛骇浪,将所有人都震呆了。之前邓羲就感觉到蒯良的话中带着一些无奈,此时一听蒯良的这番话,更加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立刻上前托住了刘磐握剑的手臂,紧紧盯着蒯良说道:“蒯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到了现在还不肯说吗?”
蒯良摇了摇头,说道:“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估计他们已经快要打过来了。”
邓羲顿时有些不祥的感觉,马上问道:“什么快要打过来了?谁快要打过来了?蒯良!快说啊!”
就在邓羲想要上前抓住蒯良喝问的时候,一旁的蒯越忽然脸色一变,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而蒯良微笑的嘴角也慢慢地流下一道血渍。庞季立刻就叫道:“不好!他们服毒了!快去叫医官!”
很可惜的是,一切都晚了,就在医官刚刚到来的时候,蒯良和蒯越已经永远停止了呼吸,这两名被称作荆州智囊的兄弟俩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结束了他们本来精彩的人生。
邓羲看着庞季,两人完全没有和刘磐、黄祖那样因为击杀了谋图荆州的叛徒而高兴喝彩,从刚刚蒯良留下的只言片语,两人就知道,他们现在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巨大阴谋的一部分。还有一个更加神秘恐怖的谜团正在等待着他们去破解,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个谜团很快就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经过了一天血腥的杀戮,被戒严几个月的襄阳城终于恢复了自由,义军整整清理了一个晚上,终于把城内的街道上和刺史府内残留的血渍清洗干净。第二日清晨,所有文武官员都集中在清理干净的刺史府内,准备商讨善后事宜。
由于人还没有来齐,众官员们还在相互攀谈,纷纷相身边的同僚述说着自己的意见。庞季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黄祖一直皱着眉头,不由得问道:“黄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
黄祖看了一眼庞季,回答道:“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昨日我不是让我手下的将领陈就去追杀叛徒张允吗?按理说昨日就应该回来的,可是一直到今日早晨都没有见到他回城,心中有些疑虑罢了。”
“哦!这样啊!”现在已经不是战时,陈就是黄祖手下的将领,庞季也不好多管这方面的事情,便又转头和另一边的一名官员交谈。
过了一会,忽然从门外快步赶来一名军士,走到庞季等人面前跪拜道:“大人,城外出现一骑,已是身负重伤,该人自称是黄将军帐下校尉陈就!”
“什么!”黄祖一听,猛地一站起来,喝问道,“是陈就?他现在在何处?”黄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去追杀一个宛若丧家之犬的张允,陈就可是带了数十名精锐士兵前去的啊,怎么会落得一个人负伤回来。
那士兵回答道:“他说有要事禀报诸位大人,所以小人等将他抬了过来,就在门外!”
庞季也感到事有蹊跷,忙是说道:“快快抬上来!”
那士兵领命退下,不一会便和另一名士兵抬着一人进来,看那人虽然满脸的血渍,一身都是伤痕,但黄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自己的爱将陈就。
“陈就!”黄祖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追杀张允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医官!还不快去叫医官?”
陈就见到黄祖,声音沙哑地说道:“将,将军,有,有敌军!”
“敌军?”庞季总算还是比较冷静,问道:“陈将军,你说清楚些,什么敌军?”
陈就努力地抬起自己的头,看着庞季,艰难地说道:“是,是,是太,是太平……”可惜陈就的伤势太严重了,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陈就便晕了过去。这时,医官也已经到了,在黄祖的手忙脚乱的指挥下,总算是把陈就抬下去医治。
庞季皱着眉头,回想着刚刚陈就没有说完的那句话,太平?虽然庞季没有想明白,但是还是下达命令,襄阳城进入防御状态,义军和襄阳城的原本守军共计有十多万人,倒也不怕对方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