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任对小陈扬、小陈抗和小陈茹说道:“宝贝们!乖啊!爹爹有正事要做,今天你们就先回家里去啊!扬儿,要好好带着弟弟妹妹!一路上不准胡闹!知道吗?”
小陈扬虽然平日调皮,但是遇到正经事时还是很听话的,当下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马上拽住了小陈抗和小陈茹的小手。陈任点了点头,便将三个孩子送到那几名士兵中间,只有年纪稍小的小陈抗和小陈茹有些哭闹的前兆,但陈任好好哄了一番,这才乖乖地跟着哥哥走了。
送走了孩子,陈任转身朝着那酒楼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能否告诉在下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那名女子看到那平日威风的治安官在眼前这个男子面前吓得跟个软脚虾一般,便知道这人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官,虽说这建邺也算是东吴的都府,但是平日那些达官贵人不都是骑马或是坐轿子,哪里能有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触。这反倒让那女子有点手足无措了,陈任微笑着说道:“姑娘,不必惊慌!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吧,只要是在东吴境内,有什么不平之事,我还是做的了这个主的!”
虽然不知道陈任是个什么官,但看着陈任满脸自信的表情,那女子不由自主地相信陈任的说话,当即两眼便泪如泉涌,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陈任。
这小女子不说还不打紧,陈任一听这女子的述说,那眼光越来越寒。原来这小女子姓雷,本来是在扬州笀春人氏,在笀春开了一家酒楼,生活还算是富足。哪知道有一天被到酒楼喝酒的孙暠看到了,便要强娶为妾,这雷氏虽然只是身份最底层的商贾,但是却是颇有骨气。雷氏见那孙暠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便死也不肯答应这门亲事,谁知道却因此得罪了孙暠,三天两头被找麻烦,那酒楼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雷氏和家里人想了想,在笀春是呆不下去了,只有偷偷将酒楼盘了出去,一家人悄悄跑出了笀春,躲到这建邺来了。没想到昨日,雷氏的酒楼刚刚在准备开张,在忙活的雷氏却是被那刚刚进城的孙暠给瞧见了,今天孙暠手下的人便来捣乱了。
听完雷氏说完之后,陈任的脸色已经是满脸铁青,稍稍安慰一番雷氏之后,便转身往那吴侯府走去。当然临走之前,也不忘交待那些被治安官留下来听从陈任吩咐的士兵好好守在酒楼旁。
沿着这条大道继续向前走,没过多久,就可以看到吴侯府了,陈任远远望去,再次皱起了眉头,只见在吴侯府门口已经是为了一大堆士兵,在吴侯府门口乱闹闹的。
快步走近了一看,正是程普的儿子程咨现在正带着数千人堵在了门口,在侯府门口也站满了士兵,只不过这些士兵的头领陈任却是没有见过,也不是侯府的守卫。
“听着!爷爷我不管是谁的军令,我只听我们少将军的命令!少将军让我守在这里,你们谁要是胆敢上前一步,那就是叛逆!格杀爀论!”那名头领牛气沖天地对着程咨喝道。
程咨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了,若不是顾忌这里是吴侯府,早就拔剑相向了。之前得到陈任的将令,要来这吴侯府等待陈任,陈任可是孙坚亲任的大都督,总督东吴所有军马,也就是说程咨也必须听从陈任的军令。更何况程咨当年从长沙出发来建邺入仕之前,他老子程普就曾经告诫过他,在建邺除了孙坚以外,就必须听从陈任的吩咐,所以在得到陈任的军令之后,程咨就连忙点齐了三千守军赶到了吴侯府。
但是程咨万万没有想到,这吴侯府多出了一队从来没有见过的士兵,竟然敢先拔刀不说,还对他们口出恶言,这让出身将门的程咨如何能不气。
“我倒要看看!在东吴,除了吴侯,谁敢对我格杀爀论!”
第二百五十三话 陈任发火
这么一声冷冷的话语凭空响起,听到这声音后,程咨立刻面露笑容,转头望向那出声的地方,身后的那些士兵也让开了一条道路。就看见身穿一袭长袍的陈任正背手站在那里,程咨立刻快步走上前,向执后辈礼。虽然程咨比陈任也小不了多少,但架不住陈任辈分大啊!陈任可是与程咨的老子程普平辈论交,比程咨还要大上几岁的孙策、周瑜也是陈任的学生,所以程咨对陈任执后辈倒也没有错。
陈任看着程咨说道:“你虽然没有你父亲那么冲动,但是也缺少了你父亲的那股血性!等主公回来之后,这建邺城守之职你就不要再当了吧,去新军磨练几年!”
一听得这句话,程咨丝毫没有因为陈任免了他的职务而沮丧,反倒是满脸的兴奋。江东新军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强兵,能够到那里去磨练几年,将来程咨的前途可是无量啊!当然,程咨也知道这是陈任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他这个机会的,当即朝着陈任拜道:“多谢都督提携之恩!”
陈任摆了摆手,便向着侯府门口走去,那站在侯府门口的将领依然是那副牛气沖天的模样,看得陈任紧皱着眉头。当然不是因为这将领太过嚣张的原因,此时的陈任已经将自身的杀气全部释放了出来,没看见两边的士兵都在双腿打着颤吗?连身后的程咨也都满头大汗,不敢跟着陈任再走一步,可是眼前这个将领却依旧是老样子。这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这个将领是个绝世高手,根本不把陈任身上的杀气放在眼里;第二个,那就是这个将领就是个连普通士兵都不如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