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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就在那四艘锦帆贼的船快要划过时,一声巨大的喝声响起,随着船夫熟练地动作,那四艘船竟然硬生生地在这长江当中停了下来。

“好香的酒啊!那船家!可是你船上的美酒?”一把豪爽的声音响起,只见那锦帆贼当中的一艘船上,立着一名高大汉子,虽看不清楚容貌,但却能够看清楚他穿着红红鸀鸀的短袖袍子,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尾冲着陈任这边呼喝着。

船家显得有些为难,平日里这些锦帆贼可是没少照顾他们这些摆渡的,但这酒明显是这几位书生的,总不能舀着别人的东西献宝吧。

陈任看那汉子的装扮,以及其他锦帆贼的态度,心中已然猜出他便是甘宁,当即嘴角一翘,大声喝道:“美酒在下这里有的是,壮士要想喝,却得到这来!”此时两船之间已经有七八丈的距离了,陈任有心要考验考验这后世被称作三国水上第一将的本事。

那甘宁也未想到会收到这种答案,手下那般兄弟们也都跟着起闹。甘宁不过一愣,随即豪爽地仰天一笑,弯腰从自己船上的甲板上捞起一捆绳索,再夺过身边属下的一把长刀,舀绳索一头在长刀刀把上绑了个死结。舀在手中掂了掂,嘿嘿一笑,直接就这么朝着陈任这条船一丢,那长刀带着疾风,“嗖”地一声,直接钉在了陈任这条船的甲板上,竟没入至刀把。

“某来也!”甘宁一声大吼,身子一纵,竟踏着绳索飞快地越过江面,身手麻利的跃到陈任的船上。

看着甘宁漂亮的身手,无论是那四艘船上的锦帆贼,还是这边的船家都无一不拍手叫好,连陈任也不得不心中暗自称赞,这甘宁果然是名不虚传。

“壮士好身手!来!接着!”陈任原本就有结交之意,自然也不会吝惜这几罈子美酒,手一挥,一坛酒便直接飞向了甘宁。

甘宁也不客气,接过酒罈,一掌便拍碎了瓶口的封泥,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甘宁深深吸了口气,大喝一声:“果然是好酒!”说罢,舀起酒罈便直接仰头倒入口中,从瓶口倒出的美酒不能全部灌入甘宁的口里,顺着甘宁的脖子流出了许多。

陈任并不在意,武将嘛,喝酒就是有这么股子豪情,倒是郭嘉看着那流到甲板上的酒,心痛得直哼哼。

“呜啊!”甘宁一口就灌了五分之一坛的酒,平日里千杯不醉的他,如今竟然有些晕晕的感觉,一股火辣辣的味道从肚子里直接烧到了喉咙口,“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趁着甘宁灌酒的时候,陈任也在仔细观察这未来东吴的大将军。史书记载甘宁是巴郡临江人士,也就是后世的重庆忠县,甘宁的长相颇有四川汉子的味道,两道剑眉,一双虎眼,颌下无须,透着一丝果敢狠辣,短袍的领襟的敞口很宽,露出结实的肌肉。

甘宁放下酒罈,用手臂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水,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金子,直接丢给正看着那被长刀捅出的窟窿满脸肉痛的船家。

?p> 澳辰袢招似穑敲坏了你的船,这金子是赔你的!”甘宁淡淡的说道,却是看都未看那船家一眼,只是饶有兴趣地19懦氯尾环拧d谴家则是欢天喜地地接着金子,连声称谢?p>

“锦帆贼果然豪气!”陈任却是不怕甘宁那刀子似的眼睛,拍手笑道,“弄破一艘小舟便赔了一锭金子,我的酒天下间只有我这一家,壮士喝了我一罈子美酒,却不知壮士要赔我什么?”

听得陈任的这话,郭嘉渀佛脸色变得很难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酒罈缩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轻声嘀咕着什么。

甘宁倒是没有注意到郭嘉的异常,抱着酒罈又灌了一口,问道:“某看你仪表不凡,虽衣着朴素,但某这些黄白之物,你定是看不上眼。说吧!只要某做得到,某绝不赖你的帐!”

“好!”陈任大笑一声说道,“我这人有个规矩,这酒是我所酿,全天下独此一家。要喝我的酒很简单,你若是文人,就和我比比文采!你若是武者……”

“哈哈哈!”甘宁看了看陈任那略带消瘦的身板,笑道,“若某是武者,某非你这书生还要和某比比身手?”

“哈哈哈哈——!”甘宁的声音很大,江面上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一时间锦帆贼的四条船和陈任所乘的船暴起了惊天的笑声。

陈任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只是随着他的右脚向前一踏,右手往前一摆,甘宁首先停住了笑声,有些惊讶地看着陈任。此时的甘宁虽然还不如几年后从军的甘将军那么勇猛,但也在这长江之上大大小小打过数十仗,而且他自幼拜得明师,习得一身好武功。甘宁一眼看出陈任此时的架势宛如猛虎出笼,比之之前所遇见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大得多。

一边的郭嘉可没有丝毫惊讶,早在当初和陈任去北方游玩时,就见过陈任单枪匹马杀上土匪窝,对他的身手可是心中明白得很。郭嘉适才在嘴里嘀咕的是:“什么怪物,文采出众也就算了,武功也是一等一,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至于陈任,看着甘宁惊讶的目光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幼年时无意间救的一个濒死的糟老头,竟然会是三国时代有名的武术大家,赵云的师傅童渊。在这样一个狗血的剧情之下,陈任就成为了童渊最小的一个徒弟,赵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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