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啊!这位是本侯智囊,现任江东别驾併兼任江东全军的大都督,人称龙将的陈任陈子赐!”孙坚自然要好好介绍介绍陈任给陆骏认识,说话间的语气也是很骄傲,毕竟臣下的荣耀也代表他这个主公的荣耀啊。
陆骏也是真正的惊讶,龙将陈任的名头,如今可算是响彻天下,他又怎会不晓,竟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长相平庸的瘦弱书生,当即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陈任行了个礼:“原来是龙将,陆某失礼了!”
“陆先生不必客气,陆先生乃是江东世家弟子,如何是在下这一介寒门子弟所能比的。”陈任很是客气的回礼,而言语中却是另有所指。
果然,陆骏听到陈任的说话,脸色一黯,满脸苦涩地说道:“陈将军说笑了,陆某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
看着陆骏那一脸的黯然,在眉宇中透出一丝不安,陈任悄悄地给孙坚使了个眼色。孙坚立刻会意,当即便是脸色一正,说道:“陆先生,前几日本侯在子赐府上遇刺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陆骏心中一跳,虽然不知道孙坚忽然提出这件事的用意,但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当即站正了身子,恭敬地对着孙坚低头回答道:“小人知道。”
孙坚桌上那份沾着血渍的绢布直接丢在了陆骏面前,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骏的反应。陆骏看了看孙坚又看了看陈任,连忙捡起那张绢布,一看见上面的血渍,陆骏心里的不安就更加严重了,随着摊开绢布看完那上面的字句,陆骏整个脸都变得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吴侯恕罪啊!此事陆骏实不知情啊!”陆骏就像是抓了一把烫手的火炭,飞快地丢下那张绢布,没命地在地上磕头,所幸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吼吼的皮毛地毯,要不非要把陆骏的额头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陈任嘴角微微一翘,手下却是连忙扶起陆骏,说道:“哎呀!陆先生何必着急呢?主公又没有怪罪先生!”
陈任的话渀佛给陆骏带来一丝光明,陆骏慌忙抬起头看着孙坚,连话都不敢说。
孙坚微微一笑说道:“子赐说的没错!本侯知道陆先生一向对江东忠心耿耿,绝不会行此不忠不义之事的。但是……”
陆骏也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一开始被孙坚丢出来的那份口供吓住了,现在回过神来,便立刻明白孙坚的用意,当即拱手对孙坚说道:“吴侯!此事定是那陆绩所为!此人心狠手辣,当年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小人虽然是他的族叔,他也竟敢谋害!可想而知他的心肠有多歹毒!”
“哦?”孙坚当然知道陆骏所说的事情,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那陆公绩也算是饱学圣人之道,竟然行此恶行?”
陆骏见孙坚一脸不信,可就着急了,立刻又跪在地上呼道:“吴侯明鑑啊!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小人被陆绩骗到崖边,被他派人将我打落崖下,所幸小人命大,被崖边的枯树挡住才倖免于难。这些年小人东躲西藏,也是为了躲避陆绩的追杀啊!”
孙坚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而一旁的陈任知道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立刻抱拳说道:“主公!属下以为,陆先生所言不虚,这口供中已经明明白白说明了,那三名刺客是受陆家指派,由顾家挑选。根据之前的情报所得,当年争夺陆家家主之位,顾家是陆绩的忠实拥护者,可见此次刺杀主公的行为,定是陆绩一系和顾家所为!”
孙坚点了点头,忽然装模作样地嘆了口气说道:“本侯自入江东以来,对江东各世家可谓是秋毫无犯,为何江东大家却要如此对待本侯?”
陆骏的眼珠一转,立刻品出了孙坚这句话的意思,当即拜道:“吴侯!陆绩所为不能代表陆家的态度!”
孙坚和陈任心中一喜,这陆骏果然是个聪明人!孙坚望着陆骏说道:“哦?何以见得啊?”
陆骏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心神也稳定了许多,抬起上半身依旧拱手说道:“吴侯!当年陆家家主选定,本来按照家规,应该是小人继承陆家家主之位,但是那陆绩以卑鄙的行为暗算小人,然后窃取陆家家主的宝座,所以陆绩的家主身份是违背了陆家的祖宗家规的,所以陆绩的行为根本不能代表陆家对吴侯的态度!”
孙坚微笑着看着陆骏说道:“照陆先生所言,那陆家的家主应该是陆先生了?那么陆先生代表陆家对本侯又是什么态度呢?”
陆骏可不敢有丝毫犹豫,忙是回答道:“吴侯受天子委派,管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陆家是江东家族,自然也是归属于吴侯管辖之民,当然是听从吴侯的吩咐!为吴侯效劳!”
对于陆骏的态度,孙坚狠是满意,陈任也是微微一笑,忽然对孙坚抱拳说道:“主公!先前蒙主公不弃!将公子交付属下教导,如今大公子已然能独挡一面,可以出师!”
孙坚虽然不知道陈任为何突然提起孙策,但听到自己儿子得到了陈任的首肯出师,做父亲的心里肯定很是高兴,忙是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这还要多亏子赐辛苦教导那班不成器的小子们!”
“主公!”陈任却是没有把双手放下,依旧抱着拳说道:“我听闻陆先生有一子,名唤陆逊,年方三岁,而且聪明伶俐。若是主公和陆先生都不介意,属下想让陆先生之子拜大公子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