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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拜了又拜,随即便拍马似得一熘烟跑掉了。看得童渊好气又好笑,张口啐道:“这两个臭小子,早晚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黄承彦笑着捋着鬍鬚说道:“年轻人嘛!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现在正值乱世,两位贤侄身怀童兄的绝技,要他们平平凡凡的过着小百姓的日子,也是不容易的。”

“哎——!”童渊嘆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当初叫子赐离开村子,也是希望他能闯一闯。可是转眼间他们真的出仕了,却又不放心!哎——!老了!心思就多了!”

“童兄摸提此言,童兄与他们情同父子,父亲关心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那长沙太守孙坚我倒是听过,是孙武子之后,也算是名门世家,黄巾之乱时起兵破贼,得了长沙太守的职务,还被封了个侯,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了,子赐能投入他的麾下,量不会埋没他的才能!”

“说实话,我倒不担心子赐!子赐虽然年纪还小,但心思颇多,做事也沉稳,所以当年我也敢让他离开赵家村,对他我倒是十分放心的。我担心的是子龙,子龙虽然智勇双全,但可惜为人太过耿直,认定了就会一条路走到底,他这种性格,如果是研习武学,却是不错!可是要是出仕嘛,我担心他投错主公啊!”

“子龙所说的平原郡刘使君,我倒也是有所听闻,似乎也是当年黄巾之乱时闯出的名堂。”黄承彦随即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刘备的事迹告诉童渊。

童渊听得之后,紧皱着眉头说道:“此人心思倒是难猜,要么就是大仁大义之人,要么就是欺世盗名之徒!无论如何,此人却是没有基业,如无根之浮萍,子龙要是跟着此人,有得苦头吃了!”

“那童兄不如劝劝子龙,要么就留在赵家村再呆几年,或者跟着子赐去那孙坚帐下也是不错,我来之前可是曾听闻,这次十八镇诸侯讨伐董卓,孙坚可是大大地出了风头啊!”黄承彦给童渊出主意。

第二日

听完黄承彦的主意,童渊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说道:“如果子龙肯听劝的话,我也就不会那么担心他了。别看他挺聪明一个人,可就是有些死脑筋啊!”

黄承彦默然了,所谓知子莫若父,童渊与赵云情同父子,那么他对赵云的了解应该是不会错的。随即只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童兄,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就静观其变吧!说不定那刘备正的是一代英杰呢?”

童渊苦笑着摇摇头,此时陈任和赵云各抱着一坛之酒急急忙忙地走过来,陈任把酒罈放在黄承彦面前,而赵云把酒罈放在童渊面前,二人同时打破了酒罈上面的封泥,顿时一阵浓郁的酒香从酒罈内传了出来。黄承彦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酒香,立刻瞪大了眼睛:“好酒啊!子赐!如此美酒当真是你所酿!”

陈任笑着抓着后脑,那童渊经过黄承彦一番劝解,也是什么气都消了,笑着啐道:“这小子!就是喜欢不务正业!捣腾这些歪门邪道!”

陈任也不分辨,与赵云端起酒罈,为两位长者满上美酒,黄承彦和童渊同时举杯相互一敬,随即一口饮尽。童渊是喝过陈任的酒,只是五年没有尝过,正闭着眼睛回味着。黄承彦一口饮下后,一双眼睛变得贼亮,连声嘆道:“好酒!好酒!贤侄!快给我满上!快给我满上!”

“好酒!真是好酒!再来再来!”

“上苍啊!如此美酒!我以后再也喝不到怎么办?快满上!快满上!”

“童兄啊!子赐会酿如此好酒,我看你不如让他做我的女婿吧!这样我岂不是能天天喝到这好酒了?子赐,你愣着作甚?还不给你泰山大人倒酒?”

“子赐贤婿啊!快快倒酒!倒酒!”

陈任和赵云看着醉如烂泥的黄承彦与童渊,两人相视苦笑,谁会想到这黄承彦竟然如此贪杯?连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都不敢把这坛酒一口气喝完,这小老头倒好,一杯接一杯的灌,那边童渊也不说话,只要黄承彦敬酒他就喝。两人就这么把两罈子酒喝了个底朝天,结果自然是统统躺倒桌子底下去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一人扶起一个,赵云扶起了童渊,陈任索性抱起了黄承彦这干瘦老头,同时往后院走去。

“子赐!可要小心着你的老丈人啊!”赵云舀着黄承彦的酒后之言取笑着陈任,陈任倒是难得的一脸红,舀黄承彦做老丈人,那不是明摆着撬诸葛亮的墙角吗?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撬诸葛亮的床脚!

陈任甩了甩脑袋,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这么没谱的事情都去想?忽然一声很小很小的嬉笑声传了出来,二人望去,却没有看到人影。

“可能是村内的小孩在胡闹吧?走吧!”赵云与陈任将二老放到童渊的厢房内的榻上,看着二老呼呼大睡的模样,两人相视而笑,转身跑去喝酒了。

没过多久,两名女子走进了童渊的厢房,陈任和赵云虽然是比寻常人聪明,但细心方面还是比不过女子。二人不过是将二老放在榻上,然后舀了个被子就这么盖上。换作了这两名女子,却是帮他们把外套脱了,还准备水盆和毛巾为二老擦拭身上因为喝酒而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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