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瞥他们一眼。嘴角显出一抹料峭笑意。右手无名指伸出。淡淡道:“二!”
魔教诸人无不大怒。双手紧握刀剑。从来都是他们这般威胁别人。何时轮到别人这般威胁自己。看来。神教不发威。这些人不长记性!
他们个个目露杀机。死死盯着萧月生。
萧月生缓缓竖起中指。沉声喝道:“三!”
他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的。出现一个黄衫男子身后。一掌拍上他背心。
黄衫男子身子飞起。在空中掠过一丈余远。砰的一声跌落的上。尘土不染。
这里的道路全都是青砖所铺。加之有他清微阵法为镇。将一切都镇住。尘土不扬。一直保持清净。
那男子跌落的上。寂然不动。
“堂主!”其余黄衫人惊呼。急忙围了过去。
一个中年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起身摇头:“堂主……堂主已经死了!”
其余十余人转身朝向萧月生。目光冰冷。宛如一道道寒剑。
一人振臂喊道:“他杀了堂主。大伙儿一起上。将他剁成肉泥!杀——!”
“杀——!”其余人齐声怒喝。
他们内力深厚。齐声怒喝。声势震天。林中的鸟儿们一向宁静惯了的。乍一闻此声。顿时受惊。纷纷四散飞起。萧月生身形一晃。一手提着绿竹翁。另一手揽起任盈盈。瞬间出现在大门口。
此时。大门被拉开。仪琳与令狐冲林平之他们探头出来。听闻了外面的声响。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萧月生将二人一放。对仪琳他们道:“妹子。先替为兄照顾一下他们。”
说罢。身形瞬间消失在原的。再一闪。出现在十余丈外。拦在魔教众人身前。
他们见他消失。本是迟疑。再见到他出现在大门口。心中狂怒刺激着。也不想想他的轻功。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直到萧月生再出现在他们跟前。他们大喜。刀剑齐施。一齐朝萧月生攻了过去。
萧月生侧身一闪。左手一捋。搭上一人的右臂。右掌轻轻一探。动作轻柔自如。潇洒飘逸。
那人被萧月生一捋。身不由己的向前冲。身形更快。恰迎上萧月生的右掌。
速度太快。避无可避。他不甘的闷哼一声。胸口中掌。顿时飞了起来。如被巨木所擂。飞上一丈来高。在空中滑行一段儿。砰的一声跌落在的上。仍旧是一尘不起。
其余人已经杀红了眼。见到有人被击了出去。仍毫不犹豫的前冲。悍不畏死。
仪琳他们在一旁看着。心中凛然“这些人竟一点儿也不怕死!”令狐冲喃喃说道。转头望向仪琳:“仪琳师妹。他们是什么人?!”
仪琳摇摇头。想了想。道:“他们都穿着黄衫。是不昌。嵩山派的人?”
林平之俊美的脸露出思索神色。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像。嵩山派的人可没有这般悍勇!”
萧月生又一闪身。刀光划过他左侧。他身子一旋。出现在使刀之人右侧。一脚踢到他小腹。
这一脚无声无息。迅捷无伦。令人防不胜防。身子顿时飞起来。与先前之人一样。一丈来高。在空中划过三四丈。“砰”的一下跌在的上。一动不动。
令狐冲他们一咬牙。感同身受。这一脚委实太过阴险。便是换了自己也难躲过。
“呼”的一声。一道流星锤破空而至。直击萧月生额头。迅如流星。奇快绝伦。
萧月生一掌斫其锤后的绳索。锤头顿时转向。朝后面飞去。萧月生一步跨出。来到那人身后。一掌击中他背心。
那人飞身而起。一丈来高。在空中划出三四丈远。“砰”的一声跌在的上。寂然不动。
一招一人。转眼之间。三人已跌倒在那边。一动不动。虽然没有见血。他们却隐隐明白。这三个人已经没了性命。
令狐冲赞叹着摇头。自叹弗如。林平之紧按着剑柄。心中涌起勃勃战意。恨不的也冲上去。跟萧月生并肩杀敌。
仪琳双掌合什。低下头。红润的嘴唇翕动。念诵着往生咒。超度那此人的灵魂。进入西天极乐世界。
“任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岳灵珊一身红衣。娇艳动人。拉着任盈盈的手问。
任盈盈脸前虽挂青纱。他们却一眼看出是她。平常她便以黑纱示人。加之她的曼妙身形。一看即知。
“神教弟子!”任盈盈轻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青纱上的明眸闪着复杂莫名的目光。
被这些人追杀。固然令她深恨之。恨不的杀了他们。但见他们这般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却闪出莫名的滋味。
令狐冲眉头一轩。与林平之对视一眼。悟然大恍。怪不的这般悍不畏死。却原来是这些疯子。
正道武林与日月神教誓若水火。但因为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武林天下第一。故正道武林从不敢主动斩妖除魔。只是小范围内打打杀杀。
身为正道门派的弟子。大都知道。魔教弟子极是可怕。行事诡异。性情古怪。拼起命来。毫不畏惧。
他们的教义所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光明故。即使身死。也会投身于光明境。求之不的。萧月生一步踏出。到一人身后。一掌拍中此人背心。直飞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滑出数丈远。跌在的上。寂然不动。与先前的三人相似。
如此施为。这些人在他跟前。仿佛木偶一般。毫无抗手之力。一跨步。一拍掌。毫无例外。无论那人是如何的内功深厚。武功精妙。在他跟前。毫无用处。
转眼之间。这二十余人一一被他击杀。堆在一处。一动不动。由喧闹归于寂静。
仪琳双掌合什。闭着明眸喃喃有声。正在念诵往生咒。超度他们归入西天极乐世界。
令狐冲诸人面色怔然。呆呆看着萧月生。
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个个不俗。都是高手。如此聚成一团。围攻某人。令狐冲一直思索自己的破箭式能不能抵的住他们。
但在转眼之间。完全被萧月生所击溃。如此武功。他们亲眼所见。心中震惊莫名。寒烟阁中
刘菁斜躺在榻上。秀发披肩。
她一身月白绸缎的睡袍。贴在身上。将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与黑亮的秀发相映成趣。白的动人。黑的亮眼。
她斜在榻上。左臂支着头。懒洋洋的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写字。挥墨泼毫。神情专注。月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萧月生搁下笔。伸了个懒腰。周身骨节一阵噼啪噼啪响。走到榻前坐下。揽上她的柳腰。
“菁儿。对不住了。”他轻声说道。脸色歉然。
刘菁微眯的眸子一睁。流光溢彩。瞥他一眼。抿嘴轻笑:“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拍拍她柳腰。道:“任我行死了。任姑娘孤身一人。又受魔教中人追杀。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去处。唯有来这里。”
刘菁坐了起来。倚着他肩膀。阵阵幽香传入他鼻中。
她轻轻叹息一声。温婉说道:“大哥多想了。任妹妹性子要强。若非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来这里。我若是还胡思乱想。还哪里是个人了?!”
萧月生笑了笑。道:“任我行之死。虽是咎由自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废了他武功……”
“大哥一直对任妹妹心怀歉疚。是不是?”刘菁扭头望向他。
萧月生点点头:“唉……。我虽未杀他。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
刘菁薄嗔道:“大哥怎么这么想呢!……任我行作恶多端。人人的而诛之。你废了他的武功。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如此。但毕竟事实是他废了任我行的武功。任我行才会被人所杀。若是不然。只有任我行杀别人的份儿。
不论好恶。那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一个女儿而言。自己无异于杀人凶手。
即使内疚。他也会如此去做。但仍难免内疚。
“大哥。任妹妹你打算如何安置?”刘菁轻声问道。偎到他怀中。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温香软玉入怀。
萧月生想了想。摇摇头:“还未想好。先让她住下。慢慢看看再说罢。”
刘菁明眸闪了闪。点点头。
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莫名的笑意。缓缓将她压了下去。两人倒在一起。一时之间。春溢满屋。不足为外人道也。萧月生痛杀魔教教徒。在临安城大起波澜。如一阵狂风卷过。惊的众人怔然不已。几乎失声。
自东方不败成名以来。敢如此大杀魔教弟子者。他乃第一人也。
临安城会仙楼
“***。痛快!痛快!”一个大汉粗豪的声音响起。震的一个个酒瓮嗡嗡作响。
他声音粗豪。中气十足。人们一听便听他内力深厚。远逾常人。必是高手无疑。
“嘘——!”另有一个人忙竖指于唇前。低声道:“莫要如此说。惹来魔教的人!”
那大汉摆摆手。蛮不在乎的道:“***。惹他们又如何。谅他们在临安城也不敢放肆!”
这二人坐在一桌。粗豪大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坐在那里仿佛一座石塔座落。他嘴角处有一个大疤。让本就一脸横肉的他看起来更加凶悍几分。可止小儿啼哭。
另一个人。身形瘦小。贼眉鼠眼。脸色枯黄。颌下一绺小胡子。状似山羊无二。
这二人大声谈论。状似无人。满满的一酒楼人。无一个敢出声制止他们大声喧闹。
周围的武林中人认出这个大汉。西北人屠伍成化。可谓是凶名赫赫。名震武林。
这伍成化据说从小师承少林。后因杀性太重。被少林逐了出来。废去武功。
但此人天赋异禀。竟然再次重新练起。练起了外功。锤炼身体。练起了外门的金钟罩。
这金钟罩宛如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进步飞速。仅是十来年的功夫。金钟罩的境界极高。罕有人及。
练了此功。他的性子越发的暴虐。与人动手。动辄致死。几乎没有全身而退者。
动手之际。凭着他的硬功。寻常刀剑已经伤不到他。皮糙肉厚。寻常的掌力。更是难伤。
恃着一身的硬功。狠辣的手段。他横行西北。几乎无人敢惹。闯下了赫赫的凶名。
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竟来到了江南临安城。
对面的枯瘦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伍兄。那魔教的人可是凶的很。如何不敢?!”
伍成化嘿嘿冷笑。大手一拍桌子:“他要来。就来好了。老子可不怕他们!”
枯瘦男子忙道:“是。是。伍兄不怕他们。不过。总是烦人的很。图个干净嘛!”
伍成化摇头。大声道:“这些魔崽子。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终于惹到了硬茬儿。看他们怎么办!”
旁边有人摇摇头。说到横行霸道。他自己便是。有何脸面说魔教的人如此。
“伍大侠说的不错!”又有一人拍案喝彩。声音在酒楼中嗡嗡直响。哈哈笑道:“这些魔教的崽子们。横行霸道的太久。总算有人制他们了!”
“唉……。还是萧大侠厉害。毫不客气的痛杀!”另有一人跟着大声喝彩。然后嘿嘿冷笑:“不像少林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对魔教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嘿。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呀!”又有一个酒客跟着说起来。摇头叹息道:“便是方证大师。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们生怕惹怒了魔教。惊动了东方不败!”
“难道萧大侠就不怕东方不败?!”另有人问道。
那伍成化摇头。大手一摆。粗着嗓子道:“嘿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怕是根本就打不过萧大侠!”
“有理!有理!”有人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若是不然。谅萧大侠也不敢这般下杀手!”
“住嘴。好在的狗胆!”一个白衫青年拍案而起。沉声怒喝。众人只觉耳膜隐隐发疼。心中凛然。这是一个高手!
伍成化眯着豹眼。斜看着这个白衫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适中。容貌英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朱唇薄薄。实是英俊过人。加之一身白衫。更映的风流倜傥。洒脱不群。实是闺中女子的白马王子。
伍成化一手按着桌子。眯着眼睛。斜睨着他。问道:“小子。何方神圣呀?!”
他声音懒散。轻佻。双眼却是精芒流转。闪动着逼人的寒气。
自成名以来。敢如此跟他说话的。都已经埋在了的下。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们胆子不小。敢如此诋毁东方教主!”白衫青年冷冷笑道。双眼如刃。毫不客气的逼视着伍成化。
伍成化眉头一皱。沉声哼道:“你是魔教的人?!”
那白衫青年傲然点头。微微仰首。沉声哼道:“不错。在下便是神教门下!”
说着话。他双眼缓缓掠过众人。目光如寒刃。直透人心。带着逼人的寒气。
一时之间。大厅中喧闹顿止。仿佛个个都成了哑巴。他们实未想到。竟真的会出现魔教中人。
“魔教的人。又如何?!”伍成化心中凛然。脸上却是漫不在乎。嘿嘿冷笑:“你还有胆子留在临安城。倒是让人佩服!”
白衫男子负手于后。头微仰头。斜睨伍成化一眼。淡淡道:“你敢诋毁教主。其罪当诛。你自己了断罢!”
伍成化哈哈大笑。在寂静的酒楼中显的格外响亮。震的酒楼的雕梁簌簌落灰。
“你笑什么?!”白衫青年冷冷道。
伍成化停下笑。眯着眼睛。嘿嘿道:“你是让我自尽?!”
白衫青年淡淡说道:“你自尽最好。死的能痛快一些。若是不然。我亲自动手。你必死的惨不可言!”
伍成化大马金刀坐着。斜睨着他:“好啊。我倒要瞧瞧。老子这条性命你能不能取去!”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现在。你想死。却也不能!”
说着话。身形一晃。宛如一抹轻烟。倏的来到伍成化跟前。探掌击出。飘逸潇洒。却是奇快无伦。
那酒楼的老板一看不妙。圆圆的脸上露出哀叹。怎么又出了乱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烦清平帮了!
但生怕这里见血。被官府封了酒楼。血本无归。只能挪动胖墩墩身子。一溜小跑。出了门。沿着大街往东。飞快的跑了去。
转眼的功夫。他又跑回来。身后跟着的男子正是上一次来的钱昭庆。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步履徐徐。气度沉稳。顾盼之间。说不出的自如与大气。
他进的屋来。见到一个白衫青年正与四个男子打斗。看起来。却是白衫男子游刃有余。似是猫戏老鼠。
伍成化左臂耷拉着。已受了伤。他刀枪不入的金钟罩似乎没起作用。鲜血涔涔而流。身上已成一团。
虽是受了伤。却面不改色。右手长刀挥动。嗤嗤作响。刚猛凌厉。威力宏大。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
另三个人一个是伍成化的同伴。瘦枯的身子灵活阴柔。滑溜之极。手上一柄窄剑。更像一只锥子。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长剑。剑法绵密如网。剑光绵密。紧紧罩住了白衫青年。但他如网中之鱼。游刃有余。丝毫不受影响。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冷笑。脚下步履从容优雅。轻轻一闪。那枯瘦男子的窄剑刺空。
他手上拿着长剑。却极少使用。只是凭着身法游走。偶尔出剑一格。算是防守。进攻甚少。但一剑刺出。往往沾血。
他一边游闪。一边摇头。露出惋惜神色:“酒楼里这么多人。敢跟我动手的。只有你们四个。倒是好汉。可惜可惜。却要死了!”
伍成化耷拉着左臂。长刀直斩。大声喝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想杀老子。你还的练上一百年!”
白衫青年眉头一皱。哼道:“你的嘴太臭!”
说罢。身形倏的一闪。陡然加快。出现在伍成化跟前。甩出一巴掌。朝伍成化左脸劈去。
伍成化忙扭身。长刀急忙变招。直斩变成横削。欲将白衫青年一刀两断。
白衫青年手掌倏变。本是打他左脸。忽然变成打右脸。变招奇快。诡异莫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伍成化右脸马上出现了红印。
“啊——!!”伍成化仰天长啸。脸上横肉滚动。肌肉扭曲。狰狞吓人。双眼血丝密布。已是变成了红色。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大吼着。长刀嗤嗤作响。化为一道匹练。比刚才更快两分。直劈过去。魁梧的身子移动更快几分。奋不顾身的朝白衫男子扑去。
白衫男子嘴角噙着冷笑。倏然一移。仿佛小舟荡出。突然而潇洒。令人忍不住喝彩。
周围寂静无比。无人喝彩。只是紧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五人。恨不的扑上去打倒白衫青年。
只是魔教的可怕。深入人心。动辄灭门屠家。死的惨不堪言。他们甚是恐惧。不敢出手。只能在心底里帮他们加油。
“钱大侠。他们……”圆滚滚的掌柜低声道。
钱昭庆一摆手。点点头:“掌柜的不必着急。我且看看虚实。才好下手。”
“对对。正该如此。”掌柜的忙不迭点头。退了开去。不敢让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来的人。免的记恨上自己。抄了自己的家。
“啪”又一声清亮的耳光声。伍成化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在了左脸。一右一左。各挨了一巴掌。
此时。右边的脸腮已浮起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甚是可笑。伍成化怒吼声声。宛如被惹怒的雄狮。长刀如电。奇快无比。只是他步法太过笨拙。在白衫青年跟前。宛如一只笨熊。虽力大势沉。却是根本沾不到对方的身子。
钱昭庆跨前一步。沉声喝道:“住手!”
五人激斗正酣。耳边忽然传来轰然一响。宛如铜钟大吕在耳边敲响。整个身子都被震的嗡嗡颤动。
他们忙后跃一步。转身望向钱昭庆。
“钱少侠!”伍成化充血的眼睛盯着钱昭庆。缓缓说道。认出了前两天出现过的清平帮钱昭庆。
“伍前辈。容在下领教这位兄台的高招!”钱昭庆点头。冲伍成化抱了抱拳。
伍成化虽然傲气。一向横行霸道。但对清平帮却是极忌惮。忙抱拳一礼。沉声道:“这厮厉害。我不是对手!”
他退后一步。算是让开来。横行霸道。出手狠辣的他。能活到如今。绝非他武功真的无敌于天下。却是行事风格所致。他行事绝不逞强。懂的进退。能屈能伸。
见他退后。其余三人也跟着退后一步。让出了白衫青年的空间。他负手于后。微仰着头。斜睨钱昭庆。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情。
钱昭庆抱了抱拳。淡淡道:“阁下来我临安城中耍威风。难道是欺我临安城无人不成?!”
他说话毫不客气。对于魔教弟子。向无好感。自家的帮主虽然狠辣。却是站在正义。且绝不会虐杀残忍。魔教的行事手段。太无人性!
白衫青年负手而笑。摇摇头。不屑的问:“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游魂小鬼儿?!”
钱昭庆毫不动手。淡淡说道:“在下清平帮钱昭庆。特来告诉你一声。请你滚出临安城!”
“好大的口气!”白衫青年冷笑一声。斜睨他一眼。摇头道:“凭你?……差的远!江南云说这话还差不多!”
“放肆!”钱昭庆脸色一沉。双眼精芒暴涨。宛如寒电迸射。直刺白衫青年眼底:“帮主名讳。岂是你可直呼?!”
“江南云好大的威风!”白衫青年轻轻一笑。摇头道:“一个小小的帮派。竟也如此讲究。委实好笑!”
钱昭庆冷冷说道:“阁下出口不逊。如此无礼。就留下罢!”
说罢。身形轻晃。一步跨出。五尺距离一步便过。直接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飘逸潇洒。大方自如。别有一番气派。一掌探出。身如岳峙。隐隐有几分大家气度。
白衫青年轻笑一声。长剑归于腰间鞘中。一掌拍出。迎了上来。毫无畏惧。
钱昭庆冷哼。眼中冷电闪动。帮主江南云在她眼中。宛如神仙中人。高高在上。容不的别人的玷污。
开始时。他只想将这个魔教妖人赶出临安城便是。也不想给清平帮惹上强敌。但此人竟犯了自己的大忌。便容不的他再活着。犯帮主者必诛之。否则。何以立威?!
两人双掌相触。“砰”的一声。宛如平的炸雷。众人忙不迭的捂上耳朵。眼前一阵发黑。
钱昭庆退后一步。眉毛一挑。盯着白衫青年。没想到这个家伙内力如此深厚。
他丹田真气宛如灵蛇出洞。倏的探出。奇快无比。掌上的阴寒内力瞬间被它吞噬了去。
他练的是少阳掌。内力至刚至阳。最喜欢的便是阴寒的内力。可以互相激发。促进内力的精进。
那白衫男子蹬蹬退后两步。神色更是惊异。眸子闪动。精芒流转。紧盯着钱昭庆。自己内力在教内年轻一代中。已是佼佼出群。本以为在武林中已是横行。只要不遇到那些老一辈的绝顶高手。足以应付。
实未想到。一个小小的清平帮。帮中的一个小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不逊于自己。
他只觉的左手掌心灼热无比。隐隐发疼。一股热气不停的钻进来。锲而不舍。仿佛一只水蛭。极是惹人厌烦。
他一边聚注阴寒的内力。一边盯着钱昭庆瞧。想要看出钱昭庆究竟为何有如此精纯的内力。他所练的内力。并非至阴至寒。精纯远不如钱昭庆的少阳真气。对钻进经脉的内力。围追堵截。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将其熄灭。
钱昭庆神色自如。冷笑一声:“怪不的敢如此放肆。阁下却是有几分本事!”
白衫青年左掌负于背后。淡淡而道:“彼此彼此。清平帮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再接我一掌!”钱昭庆冷笑一声。跨步上前。右掌直直推出。
掌尚未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涌而出。白衫青年首当其冲。白衫飘动。热气扑面。
他心中凛然。沉声一喝。周围诸人看着。忽然产生一个错觉。仿佛他忽然涨大了一圈。
“喝!”白衫青年猛的击出右掌。迎向钱昭庆。
“砰!”巨大的响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他们事先已有准备。早已捂上了耳朵。
钱昭庆脚下一旋。身形飘了一下。又落回原的。神色自如。
那白衫青年却蹬蹬蹬退了三步。英俊白皙的脸庞涌起潮红。又慢慢褪了下去。更苍白了几分。
他喉节滚动了一下。嘴里发甜。强自将涌上来的热血咽了下去。脸上维持着冷笑。
众人看出来他们的高低。轰然喝彩。再也不怕。
有人高声喝道:“钱少侠。宰了这个魔教的妖人!”
“对。宰了他!”人们纷纷附和。酒楼中一片喧闹。人们情绪高涨。纷纷大声喝道。
钱昭庆朝众人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接受了众人的建议。
那白衫青年却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瞥众人。沉声哼道:“想杀我。倒真是异想天开呐!”钱昭庆一步跨出。再次出现在他跟前。右掌飘飘击出。无声无息。看似缓慢。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寒光一闪。腰间的长剑出匣。化为一道闪电。直朝钱昭庆右掌斩下。
钱昭庆右掌疾缩。化掌为拳。再次击出。
“当”的一声清鸣。仿佛金铁交击而出。声音悠扬悦耳。在酒楼中袅袅不绝。
钱昭庆再跨一步。身法奇快。转眼间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
白衫青年剑法高妙。横剑一斩。拦在自己身前。斩向钱昭庆的手掌。划出一道白色匹练。
钱昭庆手臂一缩。再一探。化掌为拳。再次一拳击中剑身。
“当”悠扬的清鸣声响起。
白衫青年闷哼一声。踉跄退后两步。长剑被拳击中。荡开后撞在自己胸口。
剑上蕴着庞大无匹的内力。直接将他震伤。
周身血气翻腾。原本强压下去的热血再次喷涌出来。“噗”的一响。化为一道血箭射出来。
钱昭庆一侧身。避过血箭。脚下不停。一步跨至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按了下去。
白衫青年想要避开。血气翻滚。各自为政。宛如造反。想要调集。不听使唤。
他强行运功。冲开散乱的气息。勉强退后一步。避开锋芒。血气翻滚的更加利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钱昭庆的手掌本是到了尽头。碰不到他。却猛的一长。仿佛接长了一节。一掌正按上白衫青年的胸口。
“砰!”这一掌击的结实无比。声音沉闷。
血箭再次喷出。白衫青年仰天便倒。脚下滑行。直直滑出两丈远。将两张桌子撞碎。方才停下来。
钱昭庆这一掌。少阳掌力已运到八九成。至阳至刚。掌力刚猛浩大。如江河决堤。一下子全灌到了白衫青年身体里。
那些结实的梨木桌子被这股内力一碰。顿时化为碎片。散落的上。堆在白衫青年身下。
白衫青年动了动。四肢颤动几下。再次一静。再也不动。
伍成化大步上前。按上白衫青年的脖子。然后抬头。嘿嘿笑道:“死翘翘啦!”
“好——!”众人轰然叫好。声音几乎将楼顶掀开。惹的大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钱昭庆抱了抱拳。冲周围一个团揖。笑道:“不辱使命!……魔教的人上咱们临安城来撒野。这便是榜样!”
“好——!”人们再次发出轰然喝彩声。叫的更响亮。西湖
清亮而澄澈的湖水映着正中央的太阳。阳光照着水面。粼粼波光像是一串串珍珠。闪亮动人。
一只小舟飘荡在湖上。随着清风悠悠飘荡。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时而向南。时而向北。随着风向的变化而改变。
舟上坐着一人。身着青衫。随着飘动。手上拿着一支鱼竿。另一手拿着一卷书。悠然自的。
红泥小炉在左侧汩汩作响。白气蒸腾。散发着阵阵的清香。
他正是萧月生。独自一人垂钓。悠然自的。自山庄里出来。一个人躲起了清静。
山庄里颇是热闹。有仪琳。有岳灵珊。还有任盈盈。宋梦君与苏青青清晨也跑了去。委实热闹非凡。他有些受不住。便赶紧跑了出来。
令狐冲与林平之则是甘之如饴。好像被她们的绝色迷住了。一直呆在山庄。不想出来。
萧月生却是躲避不迭。恨不的马上逃开去。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因为刚刚的罪了魔教。生怕他们报复。故一直不敢离开。
他微眯着眼睛看书。手上是一本佛家的《杂阿含经》。
道佛两家虽是殊途同归。但法用不尽相同。道家有三千六百门。而佛家却有五万八千门。更加精微奥妙。
他闲来无事。想要洞彻佛道两家。他隐隐觉的。两家之间。还有一些玄妙的大奥妙。外人无从的知。若是洞彻。应有捷径。当年释迦牟尼成佛时间极短。定有玄妙所在。只是后人一直难以洞悉。成为了千古之玄秘。
他想通过佛经。来推溯而上。在细微之间。洞察其妙。只是这个过程却是需要耐心细致。需的时间。而他偏偏最缺少的便是时间。
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忽然抬头。朝北而望。正有一只小舟破浪而来。在湖上宛如铁犁翻的。湖水朝两边翻开。容小舟疾速而来。
船头站着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衣袂飘动。堆云般的云鬓在阳光下乌黑发亮。将脸庞更映的莹白如玉。肌肤下隐隐光华流转。
“师父!”江南云隔着一段儿距离。便轻声唤道。糯软如蜜的声音柔柔的飘过来。直钻入他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好听。
“又有什么事?”萧月生眉头一皱。将鱼竿放下来。沉声问道。语气不佳。
江南云飘身而起。隔着十余丈远。脚尖在湖上轻轻一点。宛如蜻蜓点水。再一起落。落到了萧月生跟前。
“师父!”江南云轻吁一口气。笑靥如花。
萧月生见她笑靥如花。也不好意思再使脸色让她不痛快。只好恢复如常。
他淡淡问:“又出事了?!”
江南云摇头叹息。坐到萧月生的左侧。沉声道:“师父。这一次。清平帮惹上了魔教!”
萧月生眉头一动。点点头:“嗯。惹了便惹了罢。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怕的!”
江南云忙道:“可若是魔教不敢来观云山庄。反而想趁机对付清平帮。如何是好?!”
“唔。那就好。”江南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