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墟山古迹?”
阴阳峰主盯着王腾,眼神之中冷意渐露。
王腾闻言神色如常,泰然应道:“峰主此言何意,莫非峰主认为是我杀了蓝辰与玉阳真清不成?”
阴阳峰主凝视王腾,语气愈冷道:“答非所问!本座在问你,你此前私自离开离山剑派,是否去了墟山古迹?”
王腾知道对方已经对自己生出怀疑,心中念头闪烁。
面对阴阳峰主的逼视,王腾目光微闪,道:“是。”
“你去墟山做什么?你一介新入门的弟子,进入离山剑派后,不好好潜修神通,为何私自离开宗门?”
阴阳峰主开口道。
“据我所知,离山剑派似乎并未规定新入门的弟子不得离开宗门?”
王腾不慌不忙的道:“至于潜修神通,弟子已经将阴阳峰的传承剑道太极剑道尽数领悟,此番前往墟山,也是为了去探险历练。”
听到王腾的话,阴阳峰主先是目光一厉,随后听到王腾后半句话,听闻王腾竟然说已经将阴阳峰的传承剑道太极剑道尽数参悟,其面色则是陡然一变。
“你刚刚说什么?你已经将太极剑道五重奥义尽数参悟了?”
阴阳峰主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引到太极剑道上面。
太极剑道作为阴阳峰的传承剑道,极其难以参悟,就是昔日阴阳峰的大师兄蓝辰,入宗上千年,也不过参悟了太极剑道的三重奥义而已。
而王腾入宗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便声称已经将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尽数参悟掌握。
而且,还是在其当日离开阴阳峰的时候就已经掌握。
那时候王腾加入阴阳峰还不足半年啊!
这如何能不让阴阳峰主吃惊?
尽管,当日玉阳真清压上阴阳峰来的时候,王腾与之交手之时,便已经展现过了太极剑道的前三重奥义。
但第四重奥义与第五重奥义,更加的繁奥难懂,阴阳峰主没想到这短短时间,王腾竟然将后面两重也已经参悟掌握。
王腾原本并不想将这些信息暴露出来,不过此刻为了应付阴阳峰主,王腾也不再隐瞒已经悟透太极剑道的事情。
当然,除此之外,王腾也还有依仗,可以应付阴阳峰主。
比如端木荣昌所给的端木令。
端木令,代表的是南明洲仙朝分舵舵主端木荣昌,只有端木荣昌最信任的亲信特使,才有可能掌握。
掌握端木令,王腾的身份便相当于是镀了一层金,算是披着仙朝特使之类的一层外衣,甚至可以调动南明洲范围内的仙朝弟子。
不过若非必要,王腾并不想动用端木令。
此刻,阴阳峰主得知王腾竟然已经悟透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已然是转变了态度,其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真的已经将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尽数掌握了?”
“嗤啦!”
王腾也不废话,幷指之间,一缕剑气迸发,那剑气看似轻飘飘的,陡然之间却又变得无比沉重,仿佛化作了一座巨岳,散发出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王腾手指碾动之间,那巨岳一般沉重的剑气,又化作一缕清风。
“太极剑道第四重奥义,轻重随心,变化如意!”
阴阳峰主立即瞳孔一缩。
王腾幷指一划,一道剑芒飞出,幻化出各种形态,变化无常,斩向远处一道山崖,将其当场削断。
“太极剑道第五重奥义,乃是万变其宗,生生不息。”
王腾平静开口,那一道削断山崖的剑光所过之处,剑气腾生,生生不息。
阴阳峰主眼神之中已然充满了惊骇与震撼之色,看着王腾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竟然……竟然真的悟透了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将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尽数掌握!”
“呼……”
阴阳峰主长湖一口气,目光闪烁着炽盛的光。
“短短时间之内,你竟然能悟透太极剑道五重奥义,本座行走天下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悟性的小辈弟子,你果然是天生的剑修!”
阴阳峰主惊叹道,已然不再提王腾此前离宗的事情了。
“峰主过誉了。”
王腾谦虚道。
阴阳峰主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过誉,你可知道,本座当年耗费了多少时间,方才将太极剑道的五重奥义尽数参悟?”
“一千五百年!”
“本座足足参悟了一千五百年,方才将五重太极剑道奥义参悟完全!一千五百年参悟五重奥义,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而你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对,应该说是不到半年,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阴阳峰主深吸口气,压制不住心中的波澜,盯着王腾目光灼灼道:“有什么窍门么?”
“没什么诀窍啊,我悟着悟着,一不小心就全悟透了,这太极剑道真有那么难参悟吗?”
王腾装愣道。
“……”
阴阳峰主闻言顿时嘴角一抽。
悟着悟着就全给悟透了?
会说人话么?
此刻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个冲动,想要一巴掌将眼前这小子一巴掌呼死。
不过最终,他还是抑制住了。
这样一个绝世妖孽,他实在舍不得对其出手。
至于王腾此前离开离山剑派前往墟山的事情,他也没有再追究了,就当这小子说的都是真的吧,其先前离开宗门,只是去墟山古迹探险历练了一番吧。
不过,王腾的天赋如此妖孽,还是让他心中微微有些不踏实,当初王腾入宗的时候,乃是他们几个峰主亲自盘查身份。
但他们盘查得也并不仔细,只是简单的盘查核对了一下信息而已。
挥退了王腾后,阴阳峰主又唤了一名弟子过来:“你立即前往南明洲南方边野之地,仔细查探一番关于青剑门少主的信息。”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奉命而去。
远处,早已远离阴阳峰主的王腾,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阴阳峰主所在的方位,眉头微挑,心中喃喃道:“他果然还是心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