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后院,君弛蹙眉望着面前的东方丽,“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带她来到这屋子以后,东方丽东扯西扯,故意回忆他们的从前,已经浪费了许久的时间。
“君哥哥。”
东方丽含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当年我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该是我的人。”
这玉佩是当年君弛戴在身上的,失忆醒来以后便忘记了这东西,没想到在她手里。
“你还真有脸说是你救了我。”
君弛嗤笑一声,当年的事情他现在记得一清二楚,时刻不敢忘记他们父女俩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话让东方丽怔住了,她愣愣的瞪大眼眸,“你…你想起来了?”
那蛊,不是还在他体内吗?
“一刻也不敢忘!”
君弛咬着牙,眼里都是对她的厌恶,东方丽只觉得心痛不已,随后想到已经拖了这么久,父王应该成事了。
于是她收敛起了眼底的慌乱,“君哥哥,你知道了也没有关系,我会弥补你的。
从前是我身不由己,如果我不帮着父王,那么来接近你的就会变成其他女人。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往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看向君弛的眼神近乎痴迷,义王的女儿并不多,有封号的也仅仅只她一个。
可东方丽却不止她一个啊,义王培养了很多厉害的姑娘,她是最后胜出的,所以才能成为东方丽。
若是她不能成功,那么便会有一个新的人成为东方丽。
她的眼神让君弛觉得有些厌恶,一股恶心的感觉爬上心头,他的眼里都是嫌弃。
“如果你觉得很快就会成为公主,那你错了,难道你没发现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接应你吗?”
君弛的语气有些嘲讽,东方丽这才感觉到不对,是啊,父王的人呢?
她有些慌了,提起小裙子就朝着灵堂那边跑,而君弛则淡定自若的跟在她身后。
等他们两个到灵堂的时候,便发现义王和右相这一派的人全部捆绑好被小将士们束缚着。
而君将军他们正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东方丽瞳孔微微一缩,提着小裙子就要跑。
“你跑什么?”
君弛将人一掌推到义王面前,此时木兮已经解了大家身上的禁制,当然,除了木卿。
义王气急败坏的望着东方丽,语气难掩失望,“你失败了?”
“爹,我拖住君哥哥了!”
东方丽俏脸发白,她望着君弛,“君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
“蠢货!”
义王冷笑一声,望着君弛对君将军说:“将军,你这儿子身上可还有我种的蛊,我们单独聊聊如何?”
他就不信君将军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
君将军嘲讽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君弛,“小弛,他们就交给你了。”
“好。”
君弛点头应下,那模样丝毫看不出种蛊,这让义王又想起木兮。
对!
肯定又是那个死丫头坏了他的好事!
而此时被义王恨的牙痒痒的死丫头木兮,正施施然的坐在桌子面前喝茶。
她面前的右相这会儿狼狈的跌在地上,被罗阿兰此时的模样吓得失禁。
“青郎,二十三年了,你可想我呀?”
罗阿兰穿着昔日刚认识右相时穿的襦裙,明明是同样俏丽的模样,然而落入右相眼中,却无比的惊恐可怕。
他惊恐的瞪大眼眸,“阿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般对你的。”
“对不起?”
一道男音响起,是一直藏在木兮玉镯子里的周冀,罗阿兰怕表弟失去控制,一直不许他出来。
今日面见仇人,少了他怎么能行?
眼看着屋子里又多了一道人影,平生儒雅的右相再次失控,他身子发颤。
“你…你又是谁?”
“你当然不认识我啊,毕竟我也只是你针对罗家亲人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周冀嘲讽的勾唇,复而看向罗阿兰,“阿兰姐,不能放过他!”
“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罗阿兰忽然变了脸,那张俏脸的脸变得异常狰狞,血肉模糊,这便是她生前最后的模样。
因为修为不低,她很少在木兮面前露出这样一幕,就是怕吓到木兮。
木兮神色倒是淡定,然而右相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双眼里都是惊恐。
“阿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天师,我若是吞了他的魂,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罗阿兰扭头看向木兮,木兮神色如常,“永世无法超生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也是,他做了那么多的孽,入了地府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罗阿兰歪着脑袋想了想,“那还是让他去接受惩罚吧。”
她们的对话让风青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呆愣的坐在原地,地上一滩黄渍,显然是吓的。
“没出息,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罗阿兰轻哼一声,“小兮,等行刑的时候你记得喊我观刑。”
“不会忘了你。”
木兮怎么会忘记她的血海深仇,毕竟罗阿兰被折磨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周冀则不赞同,他蹙着眉,“阿兰姐,我觉得该我们亲手杀了他!”
他手中浮现出一抹黑气,看得清楚的右相心一横,闭上眼睛打算受死。
然而罗阿兰的想法却变了,她咯咯的笑着,“小冀,你不觉得这太便宜他了吗?
当初他让我看着家中兄长男丁流放,女子皆被宠妓,我又怎么能不回报一二呢。”
右相犯下重罪,他本人许是会被五马分尸,而他的妻子儿子也不会好过。
男丁流放西北酷寒之地,女子自然也是被充为妓。
右相倏地睁开眼眸,祈求的看向罗阿兰,“阿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她们都是无辜的那我的家人就不无辜了吗?”
罗阿兰面露嘲讽,“当初我是怎么跪着求你的?
啊,我想起来了,那年我罗家被抄家是在冬日,我在雪里足足跪了三日。
你闭门不见,若不是我生生冻晕了过去,怕是没法见到你和我的侍女白日在我的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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