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不错。”模特在t台上一个华丽转身,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
“你衣柜里还有很多裙子一次都没有穿过。”
“女人总缺少一条裙子,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张文雅微笑着瞥他一眼。
“是吗?”他笑嘻嘻的在她脸庞亲了一下。
“可以买吗?”她翻看手里的价目表,高定也不算很贵,一万美元出头就算是很贵很贵了,毕竟属于消耗品嘛,普通白领年薪也才三万美元,一条裙子要上万美元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还有更贵的高定,六位数也不罕见,但那种多是附加值,比如裙子上要是钉宝石或珍珠,或是黄金之类,价格肯定飙升。再昂贵的布料价值也是有限的,人工再昂贵也有限,只有附加值可以无上限。
她想着和查理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有为价钱问过他,她实际也没有什么机会自己买衣服,衣柜里永远有当季新款,很多衣服没穿几次他就会嫌弃她太节俭,居然可以反复穿好几次。狗大户无误。
她怎么总觉得肯尼思没钱呢?可能是他把自己手里的动产全都给她了吧。
还有他的议员薪水,一年十五万听上去很多,但他一年的开销远不止十五万。这十五万的年薪他捐给了大概三四家慈善机构,包括自己的reaching up。他自己的开销是吃饭大概一年三万;两艘游艇一艘帆船的停靠、养护费用大概一年三万;置装费五万;旅游交通三万。算下来一年十五万,不包括其他非常规开销。
实际他以前花钱没什么数,十八岁之后从老爹的信托基金里拿钱,早几年五十万一年,现在一百万一年。他是个妈宝,按照母亲的吩咐,大学毕业后设立了自己的信托基金,每年拿到生活费就扔一半进自己的信托基金里,如今十年了,他自己的信托基金也有上千万美元的资产。
继父希腊船王也给他们姐弟设立了信托基金,具体数目他没说,张文雅估计怎么也有数百万美元吧,也不算少了,六十年代末的数百万美元妥妥的巨款,他从继父的信托基金里每年也能拿大概十万美元生活费。
有钱人的财富种类很多,五花八门,他这次给她的个人资产几乎都是上次拍卖过世母亲的遗物得到的那笔钱买的股票和证券,当时他分到了一千五百万美元,正值互联网股票飘红的迅猛阶段,他也买了很多。这些股票证券有涨有跌,她算了一下,现在全部抛出的话,大概能赚个五百万。
时装秀结束后他俩没有参加之后的庆功酒会,只在秀场逗留了十分钟。张文雅问拉尔夫·劳伦的公关经理她要买礼服裙的话要找谁,公关经理笑容可掬,问她看中了哪一款,留下地址,约好时间送去她家,绝对服务周到。
“明天下午六点前能送到吗?我想在花边上钉珍珠,珍珠要直径四到五毫米,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珍珠间隔两厘米。”
公关经理感觉要得太急,但又不可能拒绝,马上答应,“可以。”
“价格发电子邮件告诉我。”张文雅打开手拿包,取了一张名片给她,名片的一面是翠贝卡公寓地址,另一面是她的电子邮箱地址。
她现在越来越能适应新身份了。她说要买礼服裙,实际是告诉公关经理她的特殊要求,明天拉尔夫·劳伦能给她送至少一打礼服裙。有钱人,特别是小肯尼思这样的美国顶级流量名人,很多时候是不花钱的,吃喝玩乐都有人抢着买单,只是他肯定不乐意,哥又不是没钱,这是尊严问题,逼格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肯尼思家的哥哥弟弟们都吐槽过他年轻时代的“趣事”,他跟兄弟们、男性朋友们出去玩,特别是什么体育运动,总是不掏钱,号称“不带现金的小约翰”,特别是跟查理一起出去玩,总是查理这个大冤种付钱。
作者有话说:
*迪斯尼动画长片《mn》1998年6月上映。
*感觉看秀穿什么的都有,日常装稍讲究就行。小肯穿西装比较多,文雅年轻,穿啥都可以。
第305章
◎唐僧肉◎
意思是你要跟他足够亲近, 那么他就不在乎让你掏钱了。
男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各路品牌现在往翠贝卡公寓送物品,也是五花八门的,大小品牌都抢着送, 也不知道他们如此热情为哪般。她参加宴会穿的礼服裙、鞋子、手拿包, 第二天就会在报纸上刊登,同步网络热议,随后这条裙子三天内卖断货, 买不起礼服裙的,也能把鞋子、手拿包等等配饰买断货。
张文雅本来不知道这些,她忙着呢,哪里会去关注这些消息, 都是耶鲁的女生们告诉她的,她们都想买她的同款。礼服裙没机会穿又太贵, 鞋子包包围巾这些必需品谁还买不起了,再说张文雅除了几款大牌包包之外, 平时超喜欢背不知名杂牌包包, 参加宴会也爱配杂牌手拿包,售价撑死了一百美元,非常的接地气。
媒体经常不知道她背的杂牌包是哪个牌子, 为此十分苦恼, 美国这种小牌子特别多,纽约还到处都是手工制作的设计师小店,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淘出来的不知名设计师。
鞋子也是,除了jimmy choo定制款之外, 很多不知名设计师的鞋子, 冬天超爱靴子, 高中低筒的靴子每天不重样, 接受采访的时候开玩笑的说家里的鞋子太多,已经多到了必须另外放个房间的地步。
不是说时尚专刊的编辑记者不努力,实在是纽约设计师多如牛毛,够资格进纽约时装周的数百人,不够资格的要翻十倍二十倍。
不懂你们美国人。
如果说原本小肯尼思同志的热度指数是一百,那么他俩在一起的热度指数不是两百,而是三百。几个公关经理包括肯尼思的幕僚长弗兰克也弄不懂为什么美国群众如此喜爱他俩,她可是个外国人,还是个中国人。不过这种情况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他们都乐见其成,并且更精心打造她的形象,也就是“人设”。
本土王室继承人与实现了自己的“美国梦”的外国高知精英美女,这个组合新鲜有趣,比本土白富美更有意思,也比本土女明星更有激情。
肯尼思拉着张文雅的手走出秀场,在走廊上等电梯,有人向肯尼思打招呼,亲热的喊他“约翰”,但看肯尼思的表情,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很快,电梯门前面涌来越来越多的人,几乎将这一片挤的水泄不通。这时候根本谈不上什么“社交距离”,甚至有人紧挨着他俩,并且似乎每个人都伸出手,不知道是想跟小肯尼思握手,还是想摸摸他。
这种情况张文雅也见识过很多次了,他们出去参加宴会或是不管什么聚会,到最后人们总是向肯尼思家的继承人聚拢,就好像他是个太阳,具有强大的向心力。这是张文雅所不能理解的,明明其他客人要么是有钱人,要么是行业精英,但能抵挡他魅力的,她还从未见过——可能只有她除外?
她对他没有滤镜,很难感同身受,因此每次都会被惊到。
所以这也是他对宴会之类没什么兴趣的原因之一吧,见多了必定会感到厌烦,而且会觉得“这些人太愚蠢了”。
幸而电梯上来了,她赶紧拉着未婚夫进了电梯。电梯容量有限,再挤也不会像走廊里那么挤。肯尼思让她站到里面,为她挡住跟着进来的客人。她则马上抱住他的腰。
呼!真的很烦哎!张文雅想起来,决定回去之后跟他讲讲唐僧的故事。
电梯里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阿妮娅!”
嗯?她转头看过去:谁呀?
一个长发及肩的年轻男人向她微笑,“阿妮娅。”
肯尼思看了看年轻男人,又看了看张文雅:她一脸茫然,似乎并不认识那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在纽黑文。”年轻男人露出可爱的微笑。
张文雅继续露出“你谁”的表情。
“太阳雨酒吧。”年轻男人再次给出提示,“你和你的同学们在一起,有人为你点了歌。”
啊哈!她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她和女生们去酒吧玩,喝点小酒,聊聊天。美国酒吧很多都有现场表演,乐队或者歌手在乐池里演唱,也可以花钱点歌。
但她不记得那晚的歌手长什么样,好像……不是这个人。
“我不记得你。”
“我叫乔纳森,乔纳森·班菲尔德。”
“hi,乔纳森。”
乔纳森微笑,“没想到还能在纽约见到你,那天晚上很愉快。我要在纽约待三个月,进录音棚。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你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
张文雅瞪大眼睛:这个人自说自话的本领也是很强!
肯尼思则皱眉,挪动了一下脚步,彻底挡住乔纳森。
出了电梯张文雅便忘了这个乔纳森。
肯尼思没忘。
回了公寓,张晓峰已经睡了,俩人也洗洗准备睡觉。
公寓很大,有三间卧室、三间半浴室,原本他俩各用一间浴室,今晚却不是。
男人黏黏糊糊的非要跟她一起洗澡。
“不要啊,爸爸要是醒了,听见了怎么办?”
“他已经睡着了。”他为她脱了长卫衣,。长卫衣的长度到膝上,连身短裙的长度,她穿着很可爱。而且今天她穿了他的西装,显得特别趣致。
卫衣下面是一套白色蕾丝内衣,很精致。
低头亲吻她圆润可爱的肩头,“今天玩的高兴吗?”
“还行。”
“明天还要去吗?”
“去。怎么?你不想去吗?”
“当然不是。”
黏黏糊糊奇奇怪怪。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喷洒,轻拍在身上。
他细心为她服务,轻柔的为她洗头发,她闭着眼睛。
是因为乔纳森吗?很好笑啊,他不会直接问“那个该死的乔纳森是谁”,那样也许显得就不是那么自信了。
乔纳森是谁?其实她不记得那天的歌手了,你怎么会去记住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呢?而且那天他不长这样。今天的乔纳森是一个相貌俊秀的大男孩,过分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到合法饮酒年龄。他有一双动人的眼眸,灰蓝色?忘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上去十分清爽干净,有学生气质,但——又不像大学生。
对了,他说什么?进录音棚?
这也不重要。
她很快又忘了乔纳森。
偷偷吃醋的未婚夫很好玩,假装不知道好了。
在浴室里搞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才出来,上床便困得睡着了。
周日上午睡到快十点才起床,肯尼思已经起床,正在客厅跟老岳父聊天。
张文雅洗漱过来出来,“爸爸,跟约翰说什么呢?”
张晓峰乐呵呵的说:“在说明天去法拉盛过春节,小肯订了餐厅,不过我记得那家餐厅好像是泰勒家的。”
她没在意,“是啊,他家有几家餐厅。”
肯尼思暗恨:谁会吃个饭还要去打听老板是谁呢?“honey,中午出去吃饭。”
张晓峰忙说:“对对,出去吃饭。我刚才才跟小肯说啊,以后你结婚了也不要总做饭,我给你从老家找两个妹妹当保姆,你说好不好?”
张文雅真忘了这茬,忙摇头,“不要不要,爸爸,你这个叫强人所难,你去问了,人家不好拒绝。人家在国内住的好好的,来美国干什么?”
“你这孩子!爸爸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你要是……反正亲戚家的妹妹,你打也好骂也好,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她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是陈腐思想,亲戚反而不好,你给薪水少了,他们会说你都赚这么多钱了,多给一点怎么样啊?她工作做得不好,你也不好真的骂她,也不能解雇她,很麻烦的。”
“你想的也太复杂了吧?”
“怎么复杂了?升米恩斗米仇,我倒是宁愿雇佣陌生人,我付钱她干活,干得不好我就请她走路,这样才更好一点。对于亲戚家的孩子,你当好一个长辈,逢年过节多给一些压岁钱就好了。”
“又不是钱的事情,我不是想着知根知底,用着放心吗?”张晓峰嘀咕。
“你想的也很简单,你让妹妹们来给我当保姆,他们父母乐意吗?他们会骂我拿妹妹们当佣人。”
张晓峰一愣,“会吗?”
“会,而且一定会。”
张晓峰踌躇了,“我就是想着亲戚的孩子吧,能好好照顾你和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