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秘书忙说:“太谢谢了。”

“别客气,我才要谢谢你,约翰说你很能干,是他的好助手。我很高兴能有你帮他。噢,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但我想一杯莓果奶茶应该很不错。”张文雅又在她桌上放下一杯颜色很可爱的莓果奶茶。

秘书看起来很高兴。

小肯尼思正在打电话,示意的拍拍他身边的一张座椅,要她坐下。

她将蛋糕盒和两杯茶放在办公桌的一角,坐在座椅上。座椅很舒适,不是办公椅,而是一张靠背沙发椅,有着很六十年代的花卉椅套。

但沙发椅有点矮,坐下来就比他矮了两个头。

他很快挂了电话,“honey——”意识到她的座椅太矮了,便将办公椅的高度降下来。

“你看,这样我们就好像是在成年人的办公室里玩耍的两个孩子。”他笑着说。

两个“孩子”笑吟吟的分享了一整盒天鹅泡芙。

吃完下午茶点,张文雅要走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现在就下班了?”

“今天周末,可以早一点走,当议员的好处就是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你出去看看,一大半的办公室都空着。”

倒也是。

店里的订单基本都是周一到周四,很少有周五的订单,肯尼思办公室也没有周五的订单。

俩人出了办公室,顺着走廊往出口走去,肯尼思一边向她介绍走廊上的办公室:靠近大厅这边多是共和party议员的办公室,目前众议院是共和party多数party,多数party领袖、众议院议长汤姆·穆尔的办公室就在东翼入口旁边,办公室比较大——

他正说着,忽然听到两声“啪啪”的声音,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声响,有点像摩托车引擎回火的声音。

张文雅正在诧异这是什么声音,小约翰·肯尼思一把将她塞进旁边的办公室,“蹲下!快点!”他也进了办公室,转身关上门。

这间办公室在穆尔议长办公室对面,办公室里没有人,大概都在对面的议长办公室,肯尼思刚跟她说过,今天众议院通过了一项共和party的议案,大概他们正在为此庆祝呢。

“怎么回事?”她趴在地毯上紧张的问。

“有人开枪。”肯尼思简短的说。

吓到她,“怎么会?!”这可是美利坚的权力中心!

“国会大厦有警察,他们会解决的。”

枪声凌乱的响起,大概有十几声,忽然,枪声停下了。

“honey,你在这里别走开,我出去看看。”

张文雅急了,“别去!不是有警察吗?”

他紧张的打开门:外面有人跑来跑去,是国会大厦的警察。

肯尼思松了一口气,“没事了,不过你还是别动,我过去看看。”

他先出去了。

张文雅只觉得腿软:没想到在国会大厦居然也能遇到枪击案!她来美国五年了,实际一次枪击都没有见过。

她扶着墙站起来,心跳砰砰,呼呼大喘气,过了一分钟,摸着墙,开门出去。

还是没出息的腿软,只能扶着墙走,脸色想必很不好。走廊上至少二三十名制服警察,还有配枪的特工,对面办公室里乱成一团,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她摸着走到东翼的入口处,只见一名制服警察躺在地板上,身下汩汩的流出鲜血。

肯尼思跪在警察身边,脱下了价值不菲的手工西服按着警察的腹部伤口。

“约翰,”张文雅声音颤抖,指着他,“你、你在流血。”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再换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呀。

第218章

◎子弹与鲜血见证下的爱情◎

“什么?”肯尼思浑然不觉, “哪里?”

“左、左手臂。”她哭唧唧的,“你不觉得疼吗?”

他这才看了看自己左手臂:奇怪,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应该是之前那几声枪响, 流弹飞过来打伤的。他很庆幸不是张文雅受伤了。

忙问:“你呢?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有。”她都快哭出来了。

外面已经警笛大作, 救护车笛声也响到国会大厦门外。

很快,急救员拎着担架、背着医药箱匆匆进来。

“7·24国会大厦枪击事件”一共导致一名特工遇害、一名国会警察遇害、一名警察受伤、多名游客受伤、几名国会职员受伤。而引发全美关注的是美国王子小肯尼思意外中枪,并且不顾受伤第一时间照料中枪倒地的警察。

当时在场的游客四处躲避, 在惊慌中拍下了珍贵的现场照片,这组弥足珍贵的照片顿时成了次日各大报纸的头条。

《国会大厦遭遇枪击!肯尼思众议员受伤!》

《不畏危险!肯尼思众议员勇救警察》

《国会大厦最感人一幕!子弹与鲜血见证下的爱情》

急救员到达之后,先是对中弹倒地的警察进行急救,随后担架轮床抬走了受伤警察;接着对在场受伤群众进行救助, 小肯尼思请急救员先救助游客们,自己站到一旁, 而张文雅眼圈都红了,不知道要拿他的伤口怎么办。

很快, 更多的急救车到了, 更多急救员匆匆进入。一名急救员查看了肯尼思的伤口:是一个贯穿伤,在他的左手臂上留下了两处伤口。

急救员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包扎起来。

又查看了张文雅, 认为她受到了惊吓, 最好去医院观察一下。

张文雅哭唧唧的倚在他怀里,“我害怕得不得了!”是真的害怕极了!她怕他倒霉的被流弹打死了,那就再次验证了“肯尼思家族的诅咒”。她不要这样!她才不要现在就承受“失去”!

受伤的肯尼思低声安慰她,“就是皮肉伤, 我上次车祸伤的比这个都严重呢!说不定到了医院也只是包扎一下。”

她使劲摇头, “我就是害怕……害怕你有事。”

他用右手臂抱着她, 吻她头发, “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我不想你出事,一点点都不想。上次你车祸我就担心得要命!我害怕……”

他心里反而十分高兴:这可是她第一次表示出超乎寻常的关心呢!之前她是说过爱他,但总觉得很不走心,时常令他感觉敷衍。今天她说的话比她说一百句“我爱你”还让他高兴,看来,要有真正的危机她才会表露真心。

他紧紧拥抱他的女孩,吻她的额头。她的帽子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头发有些凌乱,红着眼睛,努力不哭出来,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张文雅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想松手。

国会警察分局局长临时为肯尼思分配了一名警员,护送他去救护车上。

他左手臂上臂绑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下有血渗出来,右手紧紧握住张文雅的左手。

张文雅哭唧唧的跟着他走出国会大厦,上了停在台阶下的救护车。

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异常满意的拍到她坚强又脆弱的神情,还有负伤但仍然风度翩翩临危不乱的小肯尼思。肯尼思众议员的白衬衫上有一些血渍,但记者不知道是谁的血,便声嘶力竭的喊,“约翰,你伤在哪里了?”

“阿妮娅,你受伤了吗?”

救护车上,急救员为他俩测了血压和心跳,救护车随即往附近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驶去。

在救护车上,张文雅终于哭了:真的好吓人!呜呜呜呜万恶的美利坚!为什么不禁枪!

抢手被执勤的特工击伤,送到了另一家医院,其他受伤的游客、警察、特工、职员全都送到了乔治·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

因为小约翰·肯尼思受伤,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堵在医学中心急救中心门外。

肯尼思的幕僚长弗兰克周末本来已经飞回纽约,刚下飞机便得到消息,又立即飞回华盛顿。等他到了急救中心已经是下午七点。

“约翰,你怎么样?”

肯尼思朝他示意了一下左手臂,“一点小伤。”

“中弹了?”

肯尼思做了个手势,“是个贯穿伤,很走运。”

弗兰克脸都绿了,“再往旁边两英寸你就完了!”

“别那么紧张。你看,我甚至都不需要住院。”

弗兰克根本不信,“别瞎说!你这是枪伤,怎么可能不住院?我去问问医生。你的助理呢?”

“我叫他去买吃的了。阿妮娅在隔壁睡着了,她受到了惊吓,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

弗兰克摇头,“当时情况怎么样?你跟她在一起吗?有人拍到你们吗?”

“天哪!弗兰克,这种时候请别考虑什么民意调查之类,我们在一起,确实。但重点是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你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枪击、甚至从来没有听过枪声,她的国家禁止平民持枪,没有我们这么广泛的——持枪的基础。”

弗兰克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么她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找了索菲吗?”索菲是他的公关经理。

“已经找过她了,让她去看看记者们都会写些什么。”肯尼思沉吟片刻,“受伤的有两名警察,其中一人已经不治身亡,另一位还在手术中。还有其他受伤的游客和职员,穆尔的特工。”

“吉布森。”

“对,吉布森。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

“等等,我该找个记者。”

“别什么都要喊上记者。”

张文雅半夜才醒来。

打了镇静剂,一觉好眠。

就是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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