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但我在昏睡中,一直反复的做着那个梦,那个一个白衣女人死在我面前的梦。
但这一次我却模糊的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容颜,那,那竟然是叶倾城的模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过思念叶倾城,才导致梦中那个女人变成了她的样貌。
我看到叶倾城被一根根羽箭射穿了身体,一步步艰难的向我走来。
她全身都被血液浸透,每踏出一步,地上都会多出一个鲜血染成的脚印。
她艰难的前行着,每一次抬脚都仿若在支撑着千斤的重量,步伐沉重。
她嘴角溢出鲜血,但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对我微笑着,目光充满了柔情。
望着她那般模样,我心如刀割,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陵迟着我的心脏。
......
我醒了,我感觉到我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我的眼皮很是沉重,脑袋更沉重,浑身的骨头都仿佛断开了一般。
我想动,我想抬手,我想起身,但我没有一丝力气,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很重,很重,我使尽了力气,才感受道一丝微弱的光线进入我的眼睛。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眼前,但我看不清是谁。我看到她似乎在说话,但我也只能隐约的听到细微的声响。
我将眼睛再次闭起,又再次艰难的睁开,这次我看到的画面变得清晰了有一些。
可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竟让我差点惊得跳起来,若不是此刻我的身体不能动弹的话。
因为我看到了陈颜希,我看到她在俯视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呼唤我。
让我吃惊的不是因为我看到的是陈颜希,而是我看到,陈颜希竟然会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
如此近的距离,她那晶莹剔透的娇躯就这么摆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我双目圆睁,一阵血气上涌!鼻子传来一阵滚烫的热流......
看到我如此,陈颜希急忙拿来了东西帮我擦拭着鼻子,着急道:“喂,你,你没事吧。”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我惊讶着,微弱的开口道。
陈颜希眉头微蹙,将手放到我的额前,摸了摸我,又摸了摸她自己,说道:
“也没发烧啊,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没有穿衣服。”
我心想,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我再次闭上眼睛,轻微的摇晃了两下脑袋。
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颜希的身上却又是穿着衣服的。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或许真是我出现了幻觉吧,我对陈颜希说道:“这是哪?”
“这是冥街,上次那个怪老头这,我本来想带你去医院的,但是他说不想你死,就不要带你走。”陈颜希回答。
我侧着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确实是守门者老头的店铺。
而我,此刻正躺在守门者老头经常躺着的藤椅之上。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后来怎么样,但我想,最后出现的那个背影,应该就是守门者老头了。
但此刻店铺里除了陈颜希,再无他人,这让我突然心头一紧,立即问道:“空空呢?”
叶倾城现在离我而去,小宝又生死不明,如果空空在因为我遭遇不测......我无法想象。
“他啊,他在后面给你煎药。”陈颜希回答道。
知道空空没事,我顿时松了口气,我有些无力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陈颜希说道:“我在外面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一些动静,想进来,又怕添乱。
但我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看到你们的人影,在冥街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你们,就想到你们或许在这里。
你不知道,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说话间,陈颜希的语气竟然有些哽咽,我想她应该是被吓坏了。
“没事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嘛。”我出声安慰道。
可谁知,陈颜希又突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要是死了,谁来教我道术啊!”
“你!咳咳......”我顿时一阵气急,剧烈的咳嗽着。
这陈颜希,原来不是担心我死了,而是担心没人教她道术,靠!
“你,你没事吧!”陈颜希连忙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轻声细语道:
“我是,担心你因为倾城姐姐的事情太过伤心,和你开玩笑呢。”
“叶子......”说到叶倾城,我的心不由得一痛。
我咬牙握紧了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妖,我花有缺从此与妖势不两立!不管是谁,若敢阻止我杀妖,那便是我的敌人!
妖,妖界,不管你们在强,我花有缺发誓,有朝一日,必定踏平妖界!
叶子,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在心里呐喊着。
如今我还有太多的疑惑,我想知道,为什么妖要带走叶倾城。
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不详,不详又是什么?
还有我眼中看到的血色,那种莫名的疯狂,那种恐怖的力量,是不是和不详有着联系。
还有白九口中所说的,不详拥有统御万鬼的能力,那我的御魂殿,是不是也和所谓的不详有关联?
我不知道那种莫名的疯狂从何而来,可是,如果,如果我能控制那种力量......
我想着,或许守门者老头应该能给我一些答案,他或许知道什么是不详。
“扶我起来。”想着,我对陈颜希说道。
“嗯。”陈颜希没有多说,经俯下身子,便想要将我扶起。
而就在陈颜希俯下身体,双手拖着我的肩膀想要将我扶起的时候,我又是一阵血气上涌!
因为在我眨眼的瞬间,陈颜希身上的衣服竟然又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我内心震惊得无法言喻,这,这他喵的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一丝不挂的她,那两只小白兔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动,几乎快要凑到我的脸上。
“呀!你怎么又流鼻血了。”陈颜希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