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倾看着盛安宁和一个陌生男人下来,特别是看见盛安宁说硕大的肚子后,不想起身也站了起来,小声喊了一声嫂子。
盛安宁只是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她对这个没脑子的周北倾实在没有好感,周家人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这么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孩子。
周北倾抿抿嘴又默默坐下,这段时间,周南光和钟文清不在京市,她出去转了一圈还是回了家,周双禄虽然生气,却不能不让她回家住。
而且因为胡耀宗已经说明,他和周北倾的夫妻关系,是他用了强迫的手段,上面调查后,也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也就撤销为了对周北倾的调查。
学校也没有继续追究调查这件事,周北倾还可以当老师。
只是周北倾觉得没有脸面,申请不当任课老师,去了学校图书馆,当了一个图书管理员。
她也不知道周时勋他们今天回来,中午下班看着客厅里的人还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有微微的失落感。
竟然没人告诉她,父母他们回来,她真就像是外人一样。
周南光看见女儿回来,心里的怒意还在,只是没有再追究,反而是钟文清看见女儿,还有些愧疚,是不是她的关心少了,让女儿变成现在的模样?
想想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也不能再揪着周北倾之前的错误不放,笑问着:“不是放寒假了吗?怎么还去上班了?快洗手吃饭,你大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你嫂子的堂哥也过来了,一会记得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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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倾点了点头:“图书馆不放寒假。”
然后就没了话题,钟文清又要去厨房忙着看阿姨做的饭菜好不好,有没有盛安宁不能吃的东西。
毕竟盛安宁现在怀孕月份大了,不能有一点的马虎。
周北倾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时勋和周南光,周双禄聊天,而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和这里格格不入。
甚至都感觉空气里都带着一股憋闷,让她窒息得喘不上气来。
好在盛安宁和盛承安下来,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盛安宁去搞好关系。
而盛安宁压根儿不想和周北倾搞好关系,虽然她吃了那么多亏,谁知道现在脑子变得好使没有。
淡淡的冲周北倾点了头后,笑吟吟地去周时勋身边坐下:“刚才和我堂哥聊了聊,没想到我们两家还真有关系呢,他那么一说,我也记得我爸是有个哥哥从小离家,都说他战乱中被抓了壮丁,早死在战场了,没想到……”
说完一脸的感叹。
周时勋看了眼对面的盛承安,垂眸很温和地看着盛安宁:“这是缘分,以后你也多一个亲人,挺好的。”
盛安宁连连点头:“是啊,我还以为我来京市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亲人呢,没想到还有个哥哥。”
说着时,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开心得不得了。
吃饭时,钟文清又是热情的招呼盛承安多吃,不停地给他夹菜:“以后要是没事就来家里吃饭,安宁在这里就你一个亲人,你看她高兴啊的,我还从没见过她这么高兴呢。”
盛承安一脸的感动:“我也很高兴,我父母早亡,都是靠华侨们救济长大,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暖的家庭生活。”
钟文清就更心疼了:“那以后经常来,想吃什么跟我说,就是不知道你在国外时间久了,能不能吃惯国内的饭菜。”
盛承安连连点头:“可以的,我还是很喜欢国内的饭菜呢。”
一直没说话的周北倾突然问了一句:“你在国外长大,普通话说得真好,那边华人都说中文吗?”
盛安宁默默咬着鸡肉,这个周北倾话真多,是不是就显得她能?
盛承安突然变得一脸严肃:“这是我的母语,是我们在国外万万千千华人的母语,我们怎么可能忘记?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教育我,要努力学习,将来有机会了一定要回国,报效我们的国家,所以我回来了。”
钟文清听得都觉得热血沸腾,很是感动:“是啊,你们在国外肯定不容易,我们国内现在很多科学家,都有留学的经历,把国外很多学术带回来国内,那是冒着相当大的风险。”
盛承安跟着感叹:“是啊,国外为了禁止有名气的科学家回国,可是启动了暗杀计划。”
盛安宁不得不重新定位一下哥哥,表演依旧很出色,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还能让周北倾无话可说。
一顿饭吃完,盛承安不得不离开。
盛安宁实在累得不想动,很敷衍地把盛承安送到大门口,就匆匆回去休息,直到躺下,那种躺在卧铺车上晃动的感觉还在。
周时勋也跟了进来,过去帮盛安宁按摩肿胀的腿,原本是回来就可以躺下,结果因为盛承安的捣乱,盛安宁又坐了好几个小时。
盛安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腿:“好几天没洗澡,都臭了,我躺一会儿洗个澡,到时候你再把床单换了。”
她现在是累得实在不想动,所以衣服都没换就躺下了。
周时勋也不介意:“没事,我给揉揉,要不一会儿醒来更难受。”
盛安宁闭眼还是觉得床在乱动,甚至感觉耳边还响着火车的轰鸣声,忍不住叹口气:“出门太受罪了,我都不想再坐火车了。”
想想又不对,她要是不坐火车,以后怎么去看周时勋,心里又哀嚎起来。
周时勋见她哼哼唧唧地闹腾,顺口问了一句:“再过两天就过年了,要不请你堂哥来家里过年?”
盛安宁自然没意见,只是不知道周时勋这个邀请是不是真心的?心里还是转了个小弯弯,才笑着说道:“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而且我们一家人过年,他凑进来不好吧?”
周时勋没意见:“他也是一个人,而且是你的娘家人,过来一起过年挺好,而且以后我不在京市,你还有个娘家哥哥照顾着也挺好。”
说完停顿了下:“不过,关于我的工作和爸的工作,你不能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