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凤吟的话蛊惑性十足，我一下子根本分辨不出话中的真伪，却又觉得她说的很对。
毕竟上一世的我，选择了转世成为半妖，也为自己留好了退路，如果不是因为陆青鸾，如果没有云青天，或许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卷进曾经的过往之中。
我不知道，如果用另一种方式，结局会不会更好，但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深吸了一口气，并未作答，只是反问她道：“陆青鸾也觉得，我被利用了是吗？”
“陆青鸾没有那个脑子，就算有，她也不会想承认，她最烦的，便是被涂山娘娘当作了棋子。”
“所以她现在一心报复，找不到涂山，只能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兰凤吟说到这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一句：“她这些时日，找你找的很疯，特别是知道了，凤九倾从封印里出来之后，她更疯了。”
“不过她一直说，凤九倾与她之间，有过约定，定然不会杀她，你知道他们那个约定，是约定了什么吗？”
兰凤吟不提这茬，我险些都快要忘了。
这一世，我之所以能见到凤九倾，不就是陆青鸾直接把我给卖了，从凤九倾那里，要了个承诺么？
这个承诺到现在都没有兑现，也不知道是陆青鸾还没想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还是时机未到，她将这个承诺当作了一个底牌。
我对兰凤吟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管他们约定了什么，你刚刚说，在古格地宫里面，那最后一座神像，之所以是个赝品，是因为早就被人掉包了？”
“掉包的人是谁，最后一座神像在哪，你知道吗？”
兰凤吟却回我：“陆青鸾觉得，应该是涂山娘娘自己干的，因为那最后一座神像里面，封印着的是涂山娘娘的首级，否则你说，除了你和她，谁还会去找那些神像呢？”
“就算是有那个本事去找，也不可能在不破坏地宫的情况下，把神像偷龙换柱了。”
“所以她猜，最后一座神像，应该在涂山娘娘自己的手里，但涂山到现在，都还藏在暗处，陆青鸾也不知道，涂山到底在顾虑什么，或者在等什么。”
我是真没想到，曾经想问陆青鸾的那几个问题，竟然从兰凤吟这里解了惑。
虽然这些话，只是兰凤吟的转述，我却能够听出，如今着急的人，并非我一个，陆青鸾似乎比我还急。
“那这么说来，陆青鸾在找我的时候，也在找她？”
“找了这么久，就算没找到人，但线索有吗？”我继续追问下去。
兰风吟却在这时，露出一抹神似狐狸的笑容，“这是其他问题了，你若想知道呀，可以加个价，你加了价，我就告诉你。”
“……”
“兰凤吟，你可比奸商还奸，故意吊我胃口呢？”我一个没忍住，直接感叹道。
她也不说话，似是在等我的回应。
我自是想要知道涂山娘娘的下落，只得问出一句：“说吧，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