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国师府内挂着许多彩色的绸布,仆人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在前院穿梭着忙碌。
前院中间五米多宽的地砖上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层方台子,台子上放着许多种
奇奇怪怪的东西,挡住了人们的去路,台子两侧已经被掀了地砖的空地上却铺着红彤
彤的地毯,显然是供着人走路的。
国师府内的仆人们脸上喜笑晏晏的,搭配上周围随着春风飘扬的彩绸以及连续不断重复播放着的国师醇厚的嗓音与国师站在大门两边的两个护卫一一大虎和二虎瞧见进门的赵搴八人后,也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赵族长及其亲友到访!”听到两个汉子的喊声中明显掺着胡人的口音,赵益和赵百益兄弟俩都不禁抬头看了看俩护卫。
正站在中院门口与前来到访的贵族们笑着聊天的赵康平、安锦绣,听到前门处传来的动静笑着与贵族们话别,而后转身绕过中院门,朝着前院的方向走。远远的瞧见正站在前院方台子面前打量的赵搴,赵康平忙带着身旁的妻子,边往前走,边笑着大声喊道:“搴兄欢迎你带着亲友前来玩儿啊!”
赵搴正牵着两个孙子的手,眯眼看着三层方台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以及新奇小玩意儿,认真端详着盘子旁边树立着的介绍小木牌时,忽闻赵康平的声音,他下意识就抬起头,只见穿着红蓝两色常服的赵康平夫妻俩正笑盈盈的穿过中院门,朝着他们所在的台子前方走来,最吸睛的不是夫妻俩,而是赵康平胸前用一根奇怪的袋子绑着的漂亮小娃娃。
只见几个月大的小娃娃脑袋上戴着绣有蓝色老虎的红色虎头帽,身上穿着一套红蓝相间的小衣裳,身前交叉绑着两条宽宽的丝绸带子,小屁股下坐着一个软软的三角枕一样的东西,宛如一个小挂件一样,挂在赵康平胸前,正满脸好奇地攥着两只小手,毫不怕生地望着他们这一行人。意识到这就是赵姬与那逃跑的秦公子异人在朱家巷的宅院里所生的孩子,也就是赵康平疼爱的外孙,赵摩忙领着身侧的几人笑着上前拱手道:“搴拜见国师,拜见国师夫人,今日搴带着儿子萬,长孙益,小孙子百益,以及四位友人一起来参加宴席了。”赵康平听到赵搴的介绍,不禁朝着跟在他身边的儿孙们脸上看了一眼,好家伙,爷孙四个共用一张脸,都是一张圆脸上长着一双黑亮聚光的小眼睛,三代人的名字连起来恰好就是“千、万、亿、百亿”,谐音一串儿钱,真是好记。他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的脑袋,又瞧了一眼跟在赵搴身后高、矮、胖、瘦的四个中年男人,认出来这些也是住在附近的大富商,忙对着众人笑着拱手介绍道“欢迎诸位抽空前来参加今日府中的宴席,这前院的三层方台子上摆放着的食物就是今日自助麦粉宴席上的食物样品以及食物介绍,中院还有一个比这个更大的三层方台子,到时上面将会摆放着今日自助宴的食物,大家可以拿着盘子用搁在容器里面的公用餐具,自己挑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听到赵康平这话,六个大人不禁全都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方台子上所放的食物样品粗粗一看都有近百种!原本他们还以为那个能发出声音的奇物里面宣传“今日府内有上百种面食”是夸张的唬人话,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区区麦粉竟然能做出如此多的东西吗?!年纪最小的赵百益闻言,更是将自己的小眼睛瞪得溜溜圆,奶声奶气的拍着小胖手欢喜惊呼道:
“国师爷爷,你真是食神在世!竟然能把难吃的硬麦子变成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最爱吃你们家食肆里卖的甜豆花啦!”挂在姥爷身前的政崽,看到站在姥爷跟前的小男孩,竟然比前几日瞧见的燕丹还小!他不禁低着小脑袋,用小手扒着身前的婴儿腰凳的宽带子,目不转睛地对着站在底下的小胖墩“咿咿呀呀”地说了两句话,用小胖墩的形象听到小奶娃的声音,赵百益也仰着小脑袋对着小奶娃咧嘴笑。
赵康平低头看着眼前笑起来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险些都要找不到了的小胖墩,不禁觉得这孩子瞧着挺有喜感的,性子活泼,还有些自来熟,以后倒是能和政儿一起玩。他又用手摸了摸小胖墩哥哥赵益的脑袋,对着六个大人笑道:
“搴兄,今日的席位全部都设在中院、后院的空地上,你可以先带着你的家人和朋友们到中院和后院随意挑选席位坐下。”赵康平话音刚落,门口又响起了两个虎子的高喊声:
“魏国信陵君到!”
听到信陵君前来,赵康平不由又拱手对着面前的八人歉意道:
“搴兄,实在是对不住啊,今日来的人太多了,你们可以去后面的院子,我岳父在那里招呼着呢,随意挑选座位坐就行。赵康平能亲自前来迎接他们,赵搴都已经很开心了,哪还敢耽误国师去迎接贵客们的时间,忙对着赵康平拱手笑道:“没事没事,国师先去忙,我们随意逛一逛就去找坐席坐下。”
赵康平笑着颔首,又伸手揽着待在怀里的外孙,和妻子一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今日府中要来许多陌生人,赵康平原本还纠结要不要让自己的闺女和外孙在众人面前露面。
因为两的份7传一,到了这的,不起来在了那的女人和外孙会人法打听,江不今门市来让的因为母子俩的身份毕竟太特殊了,可他转念
,自己现在已经被捧
到了这般高的位置,即便自己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竟然被放在了明面上,那他的女儿和外孙即使想要隐藏,也会有人百般变着法子来打听,还不如趁着今日贵族们前来,让他的外孙显露在人前,以后别的贵族小孩儿们瞧见了也不
挂在姥爷胸前的政患显然也很喜欢这个姿势,他四处观望着院子中各种各样
的人,对于小奶娃来说,今
家中显然是太热闹了,政惠的一双丹凤眼都要自顾不暇了。
“无忌/侯嬴拜见康平先生,康平夫人。
“多谢信陵君和侯先生前来捧场。”
赵康平和安锦秀带着外孙走到门口后,对着作揖的信陵君和侯嬴笑呵呵的俯身还礼道。
信陵君瞧了一眼挂在赵康平身前的小奶娃,看着小家伙长得眉目如画的机灵可爱模样,不由伸出大手与奶娃娃白嫩的小手牵在一起上下摇晃了一下,温声笑道:“国师小外孙,你好啊。”
“啊,咿呀~”
政惠出生至今还是头一次被外人牵着小手打招呼,这般正式的模样,使得小奶娃的大眼睛一亮,忙伸出另一只小手抱住魏无忌的大手,眉眼弯弯地来了一通小奶音。信陵君见状立刻被逗乐了。
侯赢也是笑着伸手捋着下颌的花白的胡子夸赞道:
“国师的外孙真是与普通婴孩不一样,瞧着甚是聪明。
老赵夫妻俩闻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简直是收也收不住。
信陵君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胖乎乎的小家伙做见面礼,对着奶娃娃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笑得一脸风光霁月“小娃娃,欢迎你长大了到我们大梁玩儿。”
“啊呀!”
政崽用两只小手捧着信陵君价值不菲的玉佩,对其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赵康平也伸出右手指着身后的三层方台子对着魏无忌和侯嬴笑着介绍道
“信陵君,那边的方台子上陈列着今日的面食样品,每道样品旁边都有竖立的木牌子做介绍,您和侯先生可以先去那边看看,待到申时初宴席开了,直接去中院的台子前去挑选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吃。
“康平食肆中售卖的食物实在是太美味了,无忌为了今日能在国师家多吃些东西,上午可只是喝了一杯蜜水,带着干瘪的肚子前来讨食的。”听到信陵君的打趣话,赵康平也哭笑不得地说道
“今日的面食种类多着呢,信陵君怕是每样东西挑一个吃都吃不完,尽可放开肚皮吃。”
“那无忌可要好好尝一尝了。”
魏无忌对着夫妻俩笑着拱了拱手,随后就满脸闲适地带着身侧的侯赢朝方台子走去。
“哎呀,政儿玉佩可不能吃,乖,给姥姥,姥姥帮你收着。
瞧见信陵君和侯赢一走,挂在老赵身前的政崽就抱着信陵君的玉佩要往小嘴里咬,安锦秀忙笑着上前将小家伙拿在手里的玉佩哄了出来。“啊啊~”
看到玉佩被姥姥拿走了,政崽眨了眨大眼睛,抓握了两下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紧跟着注意力又被大虎和二虎的声音转移到了门口的方向”虞上卿到!”
“廉颇将军到!”
“康平国师,国师夫人。”
虞卿和廉颇笑着走过来对着夫妻俩拱手道。
赵康平和安锦秀忙跟着俯身还礼,高兴道:
“欢迎虞上卿,欢迎廉老将军。”
“呦!这小娃娃就是康平先生的外孙吧,长得可真精神啊!”
七十多岁的廉颇第一次瞧见这个秦国小质子,不由满脸稀罕地夸赞小奶娃。
政崽像是听懂廉颇在夸赞自己长得好,不禁在姥爷怀中坐直了小身子,笑得露出了自己的侧边小白牙。虞卿也用手捋着下颌上的短须,笑眯眯地看着小奶娃,对着赵康平笑道:
“自从国师在赵国推广豆芽菜以来,我们这些人都是只能通过国师手中的奇物听到你外孙咿咿呀呀的小奶音,今日倒总算是瞧见真人长赵康平听到这话,忍不住勾唇笑道
“这孩子总归是得长大见人的,今日天气不错,府中热闹,小娃娃抱出来见见世面能锻炼胆量。
“虞上卿和廉老将军快往里面请吧。”
二人笑着颔首,待二人离国师府有几步之远了,廉颇瞧见这府中热闹的场景不禁叹气道
“虞卿啊,要是蔺相如今日能来就好了。”
“廉老将军,过了一个冬季,蔺公的身体都还没有养好吗?”
虞卿转头看着廉颇低声询问。
廉颇抿着双唇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阿父,咱们为何不去后面呢?”
赵萬看着父亲领着他们七人随意的在中院门前的坐席跪坐下就不往里面去了,不由不解地蹙眉询问道。赵搴牵着小孙子的手在门口的坐席跪坐下,看着儿子、大孙子和四个朋友一脸高深莫测地笑道:
贵族们,而商贾只有我们五家,咱们的身份在贵族面前还是比较低微的,倘若硬要往后面的好位置上凑,估计会被人耻笑。咱坐在这里刚刚好,门口视野开阔,咱们不仅能听到前院门口,护卫高声报名号的声音,还能亲眼看一看究竟哪些贵族们今日前来国师府参加“萬呐,今日前来国师府中的人必然都是住在小北城的
宴席了,能更好的感受国师现在手中拥有
的庞大人脉啊。”
几人听到这话也颇觉得有道理,忙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纷纷选择挨着赵搴的席位跪坐了下来。
八人占了四张坐席和案几仔细观察着身旁一个个衣着讲究的贵族们,耳边还能听到前院那俩人高马大的护卫不时扯着嗓子在高声报名号。“马服君到!李牧君子到!司马尚将军到!赵牧小君子到!”
”“....”
“乐毅将军到!”
“都平君田相到!”
“燕王曾孙到!燕国将渠大夫到!燕国昌国君到!”
跪坐在中院门旁边的五家商贾刚目送着身着一身红衣、风度翩翩的信陵君与一
走去,紧跟着又瞧见虞上卿、廉颇老将军并肩过去,紧随其后的乃是前段时间在邯郸出尽风头的年轻马服君,马服君两大一小身着蓝色服饰的燕国贵族也从他们面前不急不慢、闲庭信步地走过。
赵搴的一双眼睛亮得像是俩探照灯一样,与他前来参加宴席的四个大富商也是激动的不行,他们平生见到的大人物加起来都没有今日见到的多!加盟华夏商会!一定要立刻带着家中的食肆全部加盟进国师家的食肆。赵萬更是不禁掐着指头在心中估算,若是前院方台子上摆放着的那么多新颖食物
同时在食肆中
进行售卖的话,食肆一天能赚多少钱。
赵益和赵百益兄弟俩不像大人们一样惦记着人脉和财富,兄弟俩动作一致的眼巴巴的望着中院正中央那个比前院展览台子还大的方台子究竟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摆放满许多食物,开始宴席!前院门口,安锦秀借着撸袖子的动作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对着赵康平开口道:
“老赵,只剩下十分钟就要开宴席了,差不多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咱们派人去后院通知一下阿母和岚岚让仆人上面食吧?”“啊呀~”
挂在姥爷身前的政崽也抬起小脑袋对着姥爷下颌上的短须伸出小手抓了抓。
赵康平瞧见外孙脸上的表情,感受到小家伙抓他胡子的动作,知晓小家伙这是饿了,他冲着跟在不远处的花招了招手,花忙捧着温热的奶瓶快步走来。政崽一获得自己的口粮就抱着自己的奶瓶边“吨吨吨”地喝着,边坐在腰凳上高兴的晃悠着两只小脚丫。赵康平抬头望了一眼蓝天上的日头,对着妻子点头笑道:
“夫人,咱们去后面吧,估计也没什么人再来了。”
安锦秀伸手捏了捏外孙摇晃的欢快的小脚丫。
哪曾想夫妻二人刚带着花转过身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大虎和二虎的声音
“华阳君到!”
听到这个名号,老赵夫妻俩不禁一愣,待在中院听到动静的贵族们也都诧异的互相面面相觑。
华阳君一一原韩国上党郡郡守冯亭,后世认为其为“冯姓祖先”。
这位韩国长平人氏自从带着三十万庶民进入赵国后,冬日里连赵王在宫中举办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平素只待在家里不出门,怎么今日竟老赵夫妻俩对视一眼转过身子,挂在老爷身前的政崽瞧见来人的模样后,不禁惊得瞪大眼睛,把嘴里的奶嘴都给松开了。赵康平和安锦秀看见进入前院门的三人模样,也双双愣住了。
只见五十多岁的冯亭身瘦如柴,双眼凹陷,头发、胡子花白,后背瞧着都微微有些
佝偻,明明还不到花甲之年,瞧着却简
简直就像是八十多岁、行将就木的人一样。
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中年人和年轻人,瞧着像是冯亭的儿子和孙子。
未曾预料到这位竟然会在今日前来做客,夫妻俩忙抬脚快步走上前。
赵康平一把搀扶住想要朝着他俯身行礼的冯亭,看着来人憔悴至此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叹。
想起史书上记载的冯氏家族的情况,另一时空中的冯亭在秦国武安君白起攻占韩国野王使得北边的上党郡变成一块飞地后,韩王然表示愿意将上党郡割给秦国,担任郡守的冯婷却不愿意,他带着上党郡的城池和庶民们在长平之战中转投赵国,引出了后来的长平之战。从这点来说,冯亭的行为其实不是不能理解的,因为他本就是长平人,对冯享而言,秦国是进攻方,自己的家乡被君上给放弃了,可他身为家乡的郡守却不能放弃,所以才会拼命想办法自救,转投赵国也是想要靠着赵国的力量来对抗攻打他家乡的虎狼秦军。赵王仍旧如这一时空中一样,给冯亭封为华阳君,冯亭却悲伤的不愿意接受,直言“不忍心出卖母国的土地来换取自己的俸禄”,同赵括一起在长平之战中英勇的对抗秦军,保卫家乡,最后战死在长平,冯氏家族也就此分裂为两支,一支留在了上党成为了新秦人,一支来到赵国成为了新赵人。冯亭死的悲壮,两支族人中也都出现了不少将相精英,最后同样死的惨烈的后人,比如:始皇统一天下后所用的右丞相冯去疾、御史大夫冯劫就是冯亭留在上党的后人,二人在秦二世时期同左丞相李斯一样因为劝谏胡亥不能横征暴敛,三人组团一起死于胡亥之手。而唐朝诗人王勃曾在诗中所言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中的西汉大臣“冯唐”就是冯亭那支迁到赵国的后人。
可见冯亭的家族中是有不少能干的人才的。
如今长平议和,冯亭的家族没有分裂,全被冯亭带着同三十万上党庶民一道来了赵国,成为了新赵人,想一想这位的品行怕是即便在赵国受封,心中还是因为背井离乡,母国分裂而悲痛不已吧?要不然的话怎么能苍老成完全与年龄不相符的模样?
赵康平瞧着眼前,瘦成皮包骨的冯亭叹气道:
“华阳君,您这又是何必呢?上党那三十万庶民们都是因为您才来赵国的,如果您在邯郸早早倒下了,那三十万上党庶民以后在赵国可如何过日子呢?”冯亭听到这个名满邯郸的国师头次瞧见自己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能精确地戳到自己心中的痛处,他不禁拱手羞愧地说道“康平国师,若不是顾虑着家乡的麻民们,亭早在长平之战里就以身殉国了,唉,亭背叛了母国,亭以后永生永世都是母国的罪人了。看着父亲/大父说着说着眼睛就变得通红,赵康平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去后面开宴席。
安锦秀对着冯家三人点了点头,又捏了捏外孙的小手就转身离去了。
挂在姥爷跟前的政患看看冯亭,又看看冯亭的儿子和孙子,抱着自己的奶瓶听着姥爷与眼前瘦巴巴的老人说话。赵康平从后世而来,看如今七雄的人全都是看“华夏人”,完全没有明显的“国界”之分,在他眼中现在哪有“移民”一说?完全都是“跨省市流动人才”啊!瞧着冯亭虎目含泪的悲伤模样,他抬手拍了拍冯亭瘦削的肩膀,边示意他儿子和孙子搀扶着冯亭,边领着三人转身往后走,开导冯亭道“华阳君,身处这乱世您得看开些,从春秋到战国多少个小国被大国所吞并?瞧我如今是赵人,可往前翻一百多年,我还是晋人呢!若等未来赵国覆灭了,保不准我又不知道变成哪国人了。“人生在世,做人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最重要的,在康平看来,您为了保全上党郡
力韩人看在眼里、秦人和赵
人也都看在眼里,对不起上党郡的非您,而是当今
庸的韩王!您为了自己的家乡而战!为
了自己管辖下的庶民而战,您的勇气已经被
天下人都看见了,何必非
得执着于韩王和韩国
的臣子们如何看待?”
“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周天子虽然已经式微到只有周王畿那般大点的地方了,周朝分封八百年,使得诸侯的势力越来
越大,可即便这些诸侯势力
再大,
如今这些七雄也都只是诸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