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那个女人原本是他家的小女仆,大四刚毕业。去年放暑假以后就去他家工作了,后来因为和司家老头子不清不楚惹怒了司家太太,被赶出司家了,今年突然怀上了司衡的孩子,司家老的小的都挺惊讶的。
司衡他妈坚决不允许那个女人进家门做自己的儿媳妇,于是就商量了一条应对之策。说是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司家要,到时候就说是司衡收养的孩子。
孩子生下地,司家会给女人一笔钱,就当是把孩子买下了,以后孩子和那个女人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小姑娘同意了?”我吃惊。
姗姗淡淡点头:“三百万,对于一个家庭一般的女孩子来说,是半辈子生活无忧了。这个买卖,做得值!”
“可那可是她的亲生孩子……她竟然舍得?”
姗姗挑眼看我:“不过是从她肚子里过一遍的一团肉,又没有朝夕相处过,谈什么舍得不舍得?你会因为肚子上少了二两肉而悲痛欲绝,痛苦不堪吗?”
好像、有些道理……
但这能一样吗?
“她怀这个孩子本来就目的不纯,说不准就是为了钱呢!一桩买卖,没什么舍不舍得。”姗姗趴在沙发上嫌弃我:“你啊,就是太老实了,生意场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原则底线。”
我低头深呼吸:“那你已经想好了分手?心里难受么?”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姗姗没心没肺地摇头:“难受个屁,本来也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只是这样,又让宋睦州看我笑话了。”
她在意的人,也就只有宋睦州了。
大黑与我相视一眼,拿珊珊没办法地叹气。
和姗姗说完几句话后我就急着带玄晔回房了。
他身上的草药快到二十四个小时了,再不换,我怕那草药就酸了……
打开卧室的水晶吊灯,我帮他脱下外衣,解开贴身的绛紫色里袍,所幸里面的纱布没有透血,看来乌篷镇的止血草药的确有点用处。
小心翼翼地帮他拆下质地粗糙的医用纱布,拆到最后一层时,里面止血用的一层棉布见了红色。
伤是在腰侧,说方便也方便,说不方便,也不方便……其他地方活动自由,只是腰部稍稍用力,就会牵动伤口……
取下贴着伤口的脏棉布,我用小盘子接住了那些敷在他身上早已无用的乌黑草药,随后再用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伤口周围掺着血的药汁。
“疼吗?我以前没给人处理过这么严重的伤口,你这伤得这么深,该去医院缝针了。用草药真能让你好受些吗?这草药管用么?”
“莫怕,我不疼,草药管用的。此乃归元和合草,是上乘的疗伤灵药。比什么缝针消毒水好用甚多……以前没有那些医疗药品的时候,古人都是用地里草药治伤的,更何况,这还是仙草灵药。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夫人勿担心。”
他握住了我的给他擦拭身体的手,温柔道:“还害怕么?昨日本君发现你给本君上药的时候手在抖,可是吓的?这样的血肉模糊,你以前应该不曾见过,怕的话就去浴室洗澡吧,本君自己来。”
我低头噘嘴,委屈哼唧:“哪里是吓的……明明是心疼的,这么严重……还撑着去救我。阿玄,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问你一句,值不值。
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自从你和我在一起,你就一直在帮我积攒功德,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些功绩,都是你流血流汗为我挣来的。
玄晔,在你之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玄晔,我总觉得我欠你很多很多,无以为报,只能用越来越爱你来还……可越爱你,我就越见不得你受伤难受,就越心疼你……”
“夫人……似乎比我意料中的要陷得更深些。”他突然把我搂进了怀里,许我枕着他光滑的胸膛躺下,凤眸奕奕有光,眸华勾人,“夫人喜欢本君,仅仅是因为,觉得本君对你好么?”
我伏在他怀里辩解:“你对我好,是前因……后来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是后果。”
“那本君应该庆幸,本君的出现还不晚。”
“是我该庆幸遇见了你。”我埋头在他的胸口,心疼地抬手抚过他肩膀,握住他的脖子,“我上辈子一定干了很多很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你上辈子是干了很多好事……让本君一眼,便铭记了你千年。”
我昂头往他唇上啄了口:“龙王爷,以后不要铭记了,就朝朝暮暮长相守吧。”
他食髓知味地扶着我后背,又凑过来反客为主的用力吻了我一下:“求之不得。”
对上他痴迷陶醉的眼神,我耳根有些发热,搂着他脖子不敢在他怀中待久了,继续爬起身给他清理伤口。
白毛巾上沾了斑驳的乌黑血迹,伤口附近的污痕清理干净了,我望着那血色泥泞的伤口,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每跳一下,就隐隐震痛。
情不自禁地俯身,我吻上了那块紧实冰凉的地方,避开他的伤口,亲了亲旁边的腹肌。
“玄晔,疼吗?”我哑着声问。
他红了脸,呼吸有几分急促,大手将我捞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就拥我入怀,捧住我的脸,与我唇瓣相贴。
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他来势汹汹地在我唇齿间攻城略地,骨节修长的手指捧在我的侧脸上,怜爱地轻轻摩挲。
玉齿轻轻咬了下我的唇,他恋恋不舍地与我分开,迷离的凤眸内浸染着情动的余味。
裸露着上身,披着如瀑墨发的模样莫名的更加暧昧,让人脸红心跳……
拿起我的一只手,送到他心口处抚摸着,他目光炙热,瞳孔泛红的凑近我,与我额抵额,温存地问:“夫人摸摸,为夫的心,是为你,跳得这样猛。这颗心,只为你一人,乱了心弦,乱了节奏。”
我害羞地缩了缩脑袋:“玄晔、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还没给你上药包扎好……”
“皮肉之痛尚且能忍,相思之苦,却是一刻也缓不得。”
“相思……咳,咱们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吗?哪里还用相思。”我不好意思地垂眼看他腹肌。
他一本正经地纠正:“谁说时时刻刻在一处,就不相思了?夫人可知道,夫人对本君,总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只要见到夫人,本君就会被夫人引诱得心猿意马,平静不得。”
偏过头,他突然含住我的耳垂,若有若无地舔舐,故意挑逗我:“好想,将夫人融进身体,与夫人,永远不分离。”
“……”
这哪里是他总被我引诱啊!
这分明就是他隔三差五的来勾引调戏我!
我脸颊滚烫的支吾低喃:“把我融进身体,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我了。”
他沉笑一声,坏坏地咬我耳垂,“夫人,为夫现在还能行,不如……”
这么不安分,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他意图作何。
赶紧打断他:“不、不行……你腰上还有伤呢,小心……伤势加重。”
“带伤上战场……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都变了,变得低哑无力,携着浅浅的喘息声:“浴血奋战,夫人可还行。”
我被他骚扰的心都麻了,虽然那个念头到如今已经见风就长,快要压制不住了,但我还是强绷着心弦,颤颤拒绝:“不行,我不行!”
他笑得妖冶,大手捧住我的后脑勺,不许我临阵脱逃:“怕什么,夫人又不虚,怎能说自己不行?”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咬咬牙,坚定道:“我虚,虚得很,承受不住你的胡乱折腾……”
他咬过我的耳朵,又来亲我的脖子,亲的我都浑身无力大脑缺氧了。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迟早真的要带伤上战场了……
“玄晔……”我控制不住的轻吟,唤着他的名字,手指插进他的墨发里,搂着他的头极为煎熬:“我、我来那个了!不能、不能给你……”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他。
可不骗他,他的腰迟早得废……
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骗他一回……应该不算大罪过吧……
他闻言果然停下来了。
很久的再无下文让我以为他是熄火了,放弃了……
可万万没想到,两分钟后,他突然欺身将我压在了床上,报仇似的咬了我脖子一口,不顾腰上伤势严重,凶猛地将我按在床上狠狠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