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哥,你轻一些,猴急什么?人家又不会跑……人家可是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以后,可不许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
我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拧眉浑身不自在。
第一次?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骗鬼呢。
“没想到月妹妹竟然是个这么主动的女人,嗯……你就这么喜欢我,嗯?”
“对啊,从小、我就很喜欢你,只不过、你从来都没在意过我……看吧,口口声声说着你不要我,身体,可是诚实得很呢!”
“我也是个男人,要是对你的身体没有反应,那才是有毛病。月月你真香,不过,真的是第一次吗?我好歹也见过几个女人,分得清第一回,和破鞋。”
“刘哥哥真会开玩笑,是不是,你刚才没感觉到吗?”
“那谁知道,你修没修。拿着你姐姐的钱在大城市浪了这么多年,听说,还当上了小明星,娱乐圈那么乱,你这个身体,也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下快乐过……”
“你胡说!我就是第一回,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相不相信,都没什么意义了,反正,你最好别拿这一点说事,你别忘记了,现在网络可发达了,你干得那点蠢事,在网上可都是有迹可循的,你能骗得过老一辈,骗不过我。
我要是能被你这个小女人忽悠住,就白干这么多年的高级特秘了!”buhe.org 非凡小说网
紧接着又是女人把持不住地喊了句疼,抽泣着说:“刘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男人冷漠无情道:“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肚子里装着多少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清楚?
月月,这些年来你都是怎么对你姐姐的,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
你想让我对你负责,好啊!把你姐给我,到时候,我把你们姐妹俩都娶了!”
突然被他点了名,我一惊,下意识把手里的菜篮子抓得更紧了些……
他竟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他是疯了吗!
“我就知道你还在惦记着她,她有什么好!从小你就护着她,哪怕她根本不吃你这一套,你也还是不肯对她死心!呵,你还想娶她?我就问,我敢把她弄来,你敢睡吗?
她可是圣女,是要被献出去的人!况且,你还不知道吧,她身边有个妖怪老公,她早就不是清白身体了!”
“清不清白,我不在意!我只想得到她!哪怕只有一次……”
“哈哈哈,你现在,可是睡着妹妹,想着姐姐啊!”
“圣女……小月月,你和圣婆一家子设计的圈套,真够狠毒的啊!她根本就不是圣女,你才应该是圣女,被献出去的人,也应该是你才对!
你们还真是够会演的,骗了她这么多年,她到现在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其实是圣婆的亲外孙女吧!圣婆可真是够能忍,一个秘密,瞒了几十年。
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你们所用,是亲的,也不敢承认。可怜的染染还一心一意地感念圣婆的救命之恩,殊不知这个恩,根本不是恩,是劫!
圣婆为什么要养她,不就是为了替你养个替死鬼么!什么她从小能吃抢你口粮,都是屁话!你们两个小时候吃的都是些什么,我可是比别人清楚。
你小时候,喝的是三块钱一袋的羊奶粉,圣婆压根没舍得给你喝玉米糊糊,你姐姐呢,吃的是粗面糊糊,你压根没有得过营养不良的病!
你五六岁那会子长得又矮又瘦,脸色又黄,纯属是因为你一出生长得就丑!
你们的这些话,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心地单纯的染染了,村里所有族人的心里,可都明镜似的!
你学习不如你姐姐,性格不如你姐姐,现在在外混的,也不如你姐姐,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和你姐姐比!”
“刘衡你弄疼我了!刘衡你他妈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最高点上来批判我和婆婆?你家也有姐姐妹妹啊!你要是觉得她可怜,你心疼她,让你妹妹去代替她啊!
呵呵,族人当年之所以非常赞同婆婆这样做,你们所有人之所以肯陪我们演了这么久的戏,不就是害怕倒霉的命运最后落在自己的宝贝女儿头上了吗?
大家都一样的自私,都怕死,谁又比谁清高呢!”
“可是,只有上任圣女的女儿,才能做新圣女,那件事,本来就是历任圣女的天职啊。我们的所有族人女儿,都没义务,去替你承担!”
“所以,你们才一致决定,要找个外族女……说起来,还是自私!”
外族女,圣女的天职,献出去的人……
我越听,心跳地越乱,可脑子里,却是出奇的清醒。
原来,婆婆养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外孙女,我从小,就是被当做白月月的替死鬼养大的……
怪不得,婆婆会给我洗脑,在我极小的时候就不停地提醒我,白月月曾被我害得有多惨,告诉我,我之所以能活着长大,有一半的原因得归功于月月。
她辛苦抚养我长大,对我有养育之恩,而白月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未来我过得好或不好,我都理应掏空自己去填补白月月……因为,这是我欠月月的。
一饭之恩尚能铭记一生,况且是几年的一日三餐呢……她们从来都没想过要将我当成一家人,毕竟,我只是婆婆给白月月养的一个替死鬼罢了。
有性命之危的时候,我是被献出去的那个。
没有性命之危的时候,我就是给白月月,给这个家赚钱的机器。
许是……早就已经在婆婆与白月月的种种行为下慢慢认清了这个现实,接受了这个生存设定,所以当此刻骗局被人轻描淡写地揭穿时,我才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心痛难受。
意料之外的安静,甚至心底并无多少涟漪惊动。
草深处的男人被白月月给惹恼了,好事戛然而止,突然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对,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他妈的把全部真相都告诉染染!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没了圣女,圣婆敢不敢枉顾全族的安危继续窝藏你!”
“刘衡!”女人气急败坏的也爬起来,咬牙切齿道:“我也警告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全族都不会放过你!你敢那样做,你就是全族的罪人!”
见他们开始收拾烂摊子了,我赶忙一转身就躲在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歪脖子矮树后了。
眼下这是片视野盲区,透过树叶缝隙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可身在明处的那对放浪形骸的男女却是很难留意到这边。
如果我没有自寻死路自个儿发出什么声响,他们肯定是察觉不到我的,我百分百安全!
“我是全族的罪人?好啊!我做一辈子的罪人,大不了一辈子不回来,可你就不一样了,假如真到了事情败露,染染还有机会逃走的那天,你这个真圣女,就该被拉去填命了!
你要是不去,咱们俩,还有圣婆,我们三个就一起做全族的罪人。你要是去了……呵呵,估计就像你娘一样,有去无回了!我丢人你丢命,你说咱俩谁吃亏!”
“刘衡你不要脸!”女人光着身子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狠狠摔男人的背上。
男人系好裤腰带,转头淬了女人一口,讥讽道:“尝过了!也就一般,几百手的货,还不如街头站着的那些!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不然,咱们俩就一起等着倒大霉吧!”
说完,男人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只留下白月月孤身站在草丛中,光着身子头发凌乱,抓着衣裳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刘衡!今天的仇我记住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哭着求我原谅你的!”
心烦气躁地把暴露性感的旗袍重新穿上,踩着高跟鞋,简单整理了一下乌黑的长发,走路姿势奇奇怪怪的往回家方向去了。
“妈的这人有病!肯定是有病肾虚!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停下来,他自控能力要是真那么好,就不会没等我多说两句话就直接把我扑倒了!
还想睡白青染,真会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祝福你,一辈子都幸福不起来!真他妈的扫兴!”
白月月骂骂咧咧的走远后,我才心情压抑地从歪脖子矮树的树荫里走出来……
“婆婆啊婆婆,原来你根本不是慈悲心肠的菩萨,你是养蛊催命的阎罗……
也是,苗人善养蛊,到了需杀蛊入药的时刻,会果断的手起刀落,取蛊性命,谁会脑子抽筋怜惜一只蛊呢。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蛊虫入药,就是实现它一生最大的价值,就是它生存的唯一使命,有什么好可怜的……
很不幸,我就是这只蛊,甚至,到现如今,我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入的,是哪味药。”
这也许,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吧。
身陷一场死局,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
趁着大雨将来前,我在山里挖了一小篮子野菜,摘了些本地常见可食用的蘑菇。
回来的路上又在山下李奶奶家拿了几样蔬菜,一路小跑着赶了回去。
到家门口时天上已经下起了豆大的雨点,幸好我身上的圣女服比较厚,耐脏又挡雨,这才没淋湿我的身体冻着我。
晚饭吃的是蘑菇排骨汤,做了一盘白菜,包了两碗鸡蛋韭菜馅的饺子。
头一次给玄晔吃这么简陋的饭菜,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嫌,还对我包的饺子赞不绝口。
于是我确定了,这是只爱吃饺子的龙!
用铁盆在门口接了一盆雨水,我蹲在屋檐下刷碗,碗才刷了一半,玄晔突然撑着一柄伞来到了我身后,伞面往前倾斜,替我挡雨。
我见状,笑着说:“屋檐下没有雨的,淋不着我,你不用给我撑伞,回屋去等着我吧。”
他蹲下,把伞给我,从我手里接过饭碗,我本想再抢回来的,谁知他却摁住了我的爪子,不许我再动。
“娶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洗衣做饭,扫地洗碗的。今天若是在家里,我可以就在你身后陪着你,但现在外面又黑又冷,夫人又蹲在风口,会吹生病的。”
他挽袖帮我刷碗,还挺有模有样的。
“去屋里暖暖吧,我来收拾。”
我抱着雨伞蹲在他身边,摇摇头:“不要,不进去,下雨了村里停电了,屋里太暗,没有你我害怕。”
他目光柔和的看了我一眼,勾唇宠溺道:“你啊,还是这么黏本君。说谎都不会,你可是凶宅试睡员,这种情况以前必然没少遇见过,约莫都已经习惯了,怎会害怕。”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凑过去搂住玄晔胳膊,将雨伞罩在了我们两个人的头顶,理直气壮道:“谁说不穿鞋,就不怕湿脚了,谁说干凶宅试睡的,就不怕黑了?
谁说不怕黑的,就不怕鬼……给人扎针的医生,自个儿还怕生病被扎针呢!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不过放在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撞上比现在还诡异一千倍的情况,我都不会说出怕黑两个字。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老公了,有了倚靠,还不允许我做一次依人的小鸟吗?”
“自是允许的,本君,求之不得。”他迅速清理完碗筷与盘子,把铁盆放出去再接一些干净雨水,给餐具做最后一遍清理,“本君,甚是喜欢夫人黏着本君,有夫人在,本君便踏实了。”
我将头歪靠在他肩上,盯着伞檐昏暗的桃花轮廓,很有闲心的开始规划未来,提早做梦:“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古代文人们都喜欢归隐田园,到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避世了……
乡下的环境好,风好,雨好,草木多,放眼望去,处处都是生机。重点是,乡下安静,青山绿水,处处都是好风景。
和心仪的人住在这里,就像是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整个天地间,只有你我。
独你我朝暮,共看行云与流水……不再管世间任何事。想想,就觉得满足。
阿玄,等一切都结束后,咱们也去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日吧,过一过,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他麻利的清洗好碗筷,倒水,收了盆,碗筷放回铁盆里,一只手端着盆碗,一只胳膊环在我腰上,搂住我,“你我余生甚长久,只要是夫人想做的事情,本君都会陪着夫人,去做一回。”
外面的雨下得哗哗啦啦,屋里又闷又暗,仅有一盏红烛的微弱光影在床头左右摇曳,晃来晃去。
合上伞,他拥我进屋,放下碗盆。
接过我手里的雨伞放墙角立着。
没等我再说话,他就忽然手臂用力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带我阔步去了床前。
身子沾到硬木床沿,他把我放在床边坐着,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搭在我肩上,一只动作温柔的给我轻轻摘掉头上的银花簪子与鸾鸟流苏。
娇小银亮的小花簪一朵一朵摘下,放在枕头边。
“这冠,很重么。”他关怀问道。
我诚实的点头:“嗯,不太适应,的确有点重。”
“那明日,就不要戴了,不出门,就不怕被人嚼舌根。”
我昂头看他,欣然抿唇一笑,软着声答应:“好。”
昏暗的光线里,他眼神深情的凝望了我几秒,随后弯腰,凉唇噙住了我的唇。
我一怔,双手扶在他腰上,有几分害羞:“玄晔……”
他猛地将我两瓣唇封的更严实些,凉软的龙舌霸道游走于我的舌齿间,握在我肩上的那只玉手开始不怀好意的往我胸前挪。
领口一松,银花子母扣被他解了开,接下来是剩余的盘扣……
虽说我俩现在的确可称一声老夫老妻了,可,此情此景,他这般懂技巧的撩人,还是会勾的我情不自禁便脸红心跳,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羞涩到呼吸急促。
头上的花冠被他取下,墨发三千一瞬散落在肩后。
他褪去我的上衣,只给我留了件龙凤呈祥的黄色裹胸,攥住我的一只手腕,欺身相迎,将我压在了硬板大木床上。
几番蛮横的辗转攻略,我已被他给吻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天旋地转了。
他指尖挑起法术,大床外罩着的灰青色纱帐便缓缓从大床头尾两侧垂落了下来……
房门自行合上,还哐的一声上了栓。
仅有的一根红烛也被他使坏给吹灭了。
他察觉到我被他闹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好心的、暂时性松开了我的唇……
温柔的吻落在我锁骨上,他用指尖轻轻勾勒我这副锁骨的轮廓,清凉的唇徐徐往下印落,之后停在我心尖开出的那朵金色碧落花上……
指腹搭在我裹胸上绣着的那只凤凰上,我吓了一跳,忙抓住他不听话的爪子,红着脸喘着气娇嗔道:“你、流氓!怎么能碰我……这个地方呢!”
他却没良心的沉笑出声,格外脸皮厚的道了句:“那又怎样?你是我夫人,以前又不是没碰过……还亲过呢。”
我猛呛了声,顿时羞的都快无地自容了。
心虚的攥着他手不肯放,我支支吾吾道:“反正,现在、不行了!”
“夫人说什么,本君没听见。”他厚颜无耻的轻笑道。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再次重复:“我说、现、现在,不行了!”
话才说完,嘴里忽然被他塞了颗……葡萄?
我下意识的牙齿一用力,葡萄甜汁爆了一嘴。
“咦,你从哪弄的葡萄,好甜……”
还是无籽的!
“小风用法术传送过来的,特意嘱咐本君,要亲手一枚一枚,喂给夫人。”
“亲手、喂……”
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喂吧……
他一抬手,又变出了一颗,笑吟吟的哄着我:“继续,张嘴。”
“哦。”我一时竟不知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了。
木讷的听话张嘴,任由他把葡萄塞我口中。
但这一回,我才刚一口咬破葡萄,他就突然吻住了我的唇,还……
脸皮极厚的把我嘴里的碎葡萄给,用舌卷了过去。
连汁水都……吸过去了。
就给我留了个葡萄味儿。
我僵住。
好几秒后,他松开了我的唇,我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坏事……
“啊——玄晔!你过分!”我羞死了,张牙舞爪的往他胸口捶。
但,他却再次趁我开口时,往我嘴里塞枚葡萄……
灼烫的吐息擦过我耳鬓,他故意压沉声,勾魂摄魄的悠悠说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夫人,这次可不许咬破了,不然,本君可是会惩罚你的。”
话声落,他霸道的嗫住我的唇,在我脑子混沌一片分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时,用舌尖抵住我嘴中的葡萄,勾挑逗弄间,葡萄与他的舌都在我舌上来回摩挲,磨的人脑子发懵,心底发痒……
原本他的吻技就好,如今加了枚葡萄,更折磨人了!
也不晓得他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折腾人的法子,总之,他再不知节制的撩拨引诱下去,我可就真要破功了。
葡萄表面的粗糙果皮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过我的舌,他故意加快速度,舌尖搅得葡萄皮在我口中翻来覆去,磨的人浑身骨头都软了……
不行,再这样下次迟早被他折磨疯。
在仅剩的三分清醒还没消散时,我做了个决定——
要把这颗催命的葡萄给咬碎!
可是,还没等我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他就像是提前猜中了我心中所想似的,一只大手猛地撩开了我厚重的裙摆……
肆无忌惮且迅速的将事给办了!
我背上一麻,一张嘴,猛地松口气……
葡萄顺着嗓门眼滚下去了……
我好生气,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