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斌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姐妹们不知所措,但毕竟是亲人,恢复也比一般人快一些。
“小斌啊,有什么事这么急啊?”他的大姐一边说话,额头上一边不停地冒冷汗。白痴都看得出来,郑文斌的脸上写着“愤怒”两字。
郑文斌慢慢地走了进来,还有随行人员,其实就是保镖。
他慢慢地走到会议桌的中间,看了看站在两边不知所措的姐妹们坐了下来。
郑文斌看着他的这三个姐妹就气不打一出来,为什么没有一个成器呢?一个个都是败家子,难道富不过三代这句话就真的如此灵验吗?
家族生意还没被司徒家收购以前,这个家就全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可惜关键的时候却是这些亲人抽了后腿;后来收回祖产,报业公司总算是起死回生,这些蛀虫却又卷土重来了。
这棵老树才做了手术没多久,她们又弄得奄奄一息的了,叫谁不生气呢?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空气中仿佛暗藏了火药桶,一触即燃。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只是暗自想着心事。
郑文斌的三个姐妹猜到了郑文斌今天亲自赶到这里来的目的,明白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了结。可是她们一时之间还是不愿意接受即将被踢出局的事实,心里还打算做最后的抵抗。她们幻想着如果郑文斌要把她们都清除出公司的话,就以继承权作为最后的武器。
情形确实可笑,“狮城报业”几易其手,现在已经算是郑文斌的个人私有财产了,与他的姐妹们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就是以继承者来说,也该是郑嘉颖,根本轮不到她们。没想到同一个大家庭里,竟然生出如许截然不同的儿女,真让人汗颜啦。
不过以郑文斌一向偏软的性格来看,他不大可能对她的这些姐妹赶尽杀绝。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再怎么说大家也算是流着同样的血脉,斩尽杀绝不是解决问题之道。
目前来看,这些姐妹的利益可以得到保存,但是对公司的清洗是在所难免的了。
郑文斌现在正在想一个万全之策,自己家里的人一定要惩罚的,也不能太重了,不过那些通过各种关系进公司来捞钱的人,那可就别想在公司里继续混下去了。
郑文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不怒而威的冷厉表情。
他的姐姐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郑文斌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她们的未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她们没有任何公司的股份,现在的郑文斌可以说是掌握她们生杀大权的人。
情形确实很可笑,在郑文斌夺回公司前,她们在夫家的地位一下子变得很低,虽然家里的钱原本都是她们的,但因为没有额外资金的收入,所以情形变得很诡异:夫家的人住着自己带去的房产,享受着自己买去的生活用品,却还指责自己断掉了财路,摆出一副白吃白住还要骂人的丑陋面孔来。
后来郑文斌借助张祈恩的手收回了公司,重新让她们在家里的地位变得崇高起来。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个人的收入也决定着个人在家庭的地位。现在在家里,她们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而家人对她们也是阿谀奉承,让她们一下子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此刻,郑文斌一旦剥夺她们所有的权益,那她们的下场会很凄惨。一来又没有了可供骄傲的资本,不会生钱的母鸡是得不到尊重的;二来这次进公司来的高级员工,绝大部分都是三个家族有连带亲戚关系的人,如果他们一完蛋,自然会到家里哭诉,如果自己再被炒鱿鱼,那恐怕就是家无宁日。
郑文斌瞧着他的这三个亲生姐妹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着几年前还在为家族的生意和她们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现在却变得这么听话了,不能不说是权力闹的。
回想小的时候,大家在父母的关爱下,都相处得非常融洽,根本没有什么矛盾产生,大家有的都是无尽的爱。
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他是个淘气鬼,可以说是大错和小错都不断,他的姐妹们争着为他在家里隐瞒学校或者外面发生的事情,即使爸爸妈妈发现了,她们也拼命把自己护着,记得有一次甚至为了自己大姐被打断了腿,此时自己就哭着说以后要对她们永远照顾到底。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尔虞我诈,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这全部都是钱惹的祸啊。
现在这种情形,只要郑文斌不开口,她们都不敢说话,郑文斌现在可是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威,所做的决定将直接影响她们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沉闷的气氛在空气中不停地扩散着,没有人敢出声,这里静得可以听到心跳的的声音。
“好了,你们都坐下吧。”郑文斌心里打定了主意,心情反而放松下来,当下淡淡地招呼道。
对于擅长察言观色的姐妹们,一听郑文斌的口气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得商量的余地,当下连不迭地坐下了。这情景就像小学生上课时老师叫起立坐下一模一样,确实很搞笑。
“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回来的原因吧。说实话,我听到公司账目一片混乱的消息后真的很失望,也很生气,我们是最亲最亲的亲人,原本我以为你们经历过上次被司徒家侵占祖业的事情后会有所改变,会知道上进,知道为公司出力,为自己的前途拼命,可是现在……”郑文斌叹息起来,神情间一片惆怅。
“小弟,你别生气,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啊。”大姐心情也不好受,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创业艰难,可是为什么总是会为他添麻烦呢?自己和两个妹妹怎么说都是工商管理学位毕业的,对经营公司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吧,可是为什么总是会犯人情上的错误呢?难道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
“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空学了那么多的知道却不知道拿来应用,老是要我操心。你们确实很让我失望,一次糊涂可以原谅,那这么多次的糊涂代表了什么呢?”说到后来,郑文斌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起来,而且又有发怒的趋势。其她姐妹都恨恨地看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大姐,眼看事情有了眉目了,可是眼下又剑拔弩张起来。
郑文斌在极力克制他愤怒的情绪,他知道和她们在这里吵闹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心平气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三个姐妹看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心里又慌又怕,此刻见他面色缓和下来,都把希冀的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你们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认错误,这样也许还有机会可以挽救。”郑文斌先给了她们一点希望,不至于让她们过分激动,这才接着说道:“如果你们对事情有什么遮掩的话,一家人都没得商量了。”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承认错误便可以解决的了的,但至少要让她们低下头来,否则她们仍旧是自以为是的话,恐怕事情会越做越糟。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哥,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妇道人家,非常容易就会被人操纵做错事,至少我们家里的压力就逼迫我们不得不让步。把公司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很后悔。”二妹叹息着说道。是啊,难道她们不想把生意搞好?可是她们一旦有权力,夫家的人就要求这样要求那样,不满足他们还不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自然公司就被搞得一塌糊涂了。这也是家族经济的通病,所有权和管理权的不明确,导致了经营上致命的弊端。
“我想你们敢于这样挥霍,恐怕骨子里还是认为我现在正走运,想沾点光吧。首先,你们知道我在李超人手下工作,以我现在李氏集团的地位,加上掌控了香港第一的报业公司,一定私底下弄了不少钱吧;还有我女儿,你们觉得她也是莫明奇妙地当上了汉文集团的董事之一,这里面恐怕也是另有奥妙,估计是天下掉馅饼,让我给捡到了;这段日子我一直顺风顺水,后来更是把祖业赎了回来,你们一定认为我有花不完的钱是吧?”郑文斌苦涩地问道。
看着她们一个个沉默无语,无言以对就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了。默认等于承认,经营上固然有多种因素干扰,但想从这这位大款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恐怕也是他的这三个姐妹最真实的想法吧。
郑文斌无奈地笑了笑,既无能又贪财,他现在都不知道应该对他的这些亲姐妹说些什么了。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了,再怎么样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但是你们对公司所做的错事根本就是不能原谅的,你们会被免除公司里的所有职位,那些靠裙带关系进入公司的人全部开除,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不过你们可以保留公司董事的位置,并且得到公司每月还有年终的分红,你们在夫家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冲击。这样的处理意见,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可是仁至义尽了。”郑文斌的处理决定让他的姐妹们都傻了眼,想不到事情的结果出乎她们意料的好,不仅没有让她们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而且每个月和年末还有钱拿,真是不错啊。
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决定了自然是最好的,只要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亲情又回到了她们身上,当下她们动情地齐声说道:“弟弟(哥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为了公司好,我们一切都听你的。”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他的姐妹们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很快便答应了郑文斌的要求,于是从下午上班时间一开始整个“狮城报业”便开始了清洗大活动。
那些还在办公室内和秘书的总经理、业务主管什么的,一伙人全部都莫明其妙地被保安限令在三十分钟之内打包走人。
那些人一个个傻了眼,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应该干什么。
开始还有人在负隅顽抗,要郑家三姐妹拿话来说,毕竟都是亲戚或是熟人,不可能不给点面子;不过一听说这是总裁郑文斌亲自下达的命令,连郑家三姐妹也被革职了,当下还没等保安人员动手,就连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拿,便一溜烟全部跑了。
清洗活动进行得很顺利,因为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心里有鬼,吞吃了公家不知道多少财产,如今仅仅是被开始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因此都是见好就收;那些抵抗的人开始还以为郑文斌会念在兄妹或者是姐弟的情分上,放他们这些亲人一马,不过当他们听到大势以去的时候,那逃离的速度可比其生平最高逃离速度还要高出N倍。
郑文斌看着公司里纷乱的局面,不禁摇头苦笑。看来新加坡这个地方必须有个能震得住脚的人来维持局面,否则很容易出乱子。而且“狮城报业”在新加坡可是关系到几千人的工作问题,是不可能也决不允许倒闭的,否则引起的社会动荡就实在是太大了。
看来只有和李超人说再见了,相信他也会理解自己的决定的,毕竟自己一手把《环球资讯报》一手捧到了香港第一正报的位置上去,也算对他有了个交代。现在这个情况,只要不是太差的人接手自己的位置,同样可以维持该报的销量。
如今相对于《环球资讯报》,自己的祖业《狮城日报》更能让他的心安静下来。而且新加坡已经不再是他的伤心地了,在这里跌倒就要在这里站起来,现在郑文斌要重新将《狮城日报》带到新加坡第一报业的位置,而且还要更多地参与到控制新加坡的经济命脉中去。
却说在台北,此刻我正为面前琳琅满目的茶饮料瞠目结舌。
想不到安以萱的家境也不错,家里在忠孝路一段有两家红茶店和两家游戏场,也算是这条街的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吧。以萱在读书的时候,常到家里的红茶店帮忙,现在的她可以搭配出数十种茶饮料,还能做出很好喝的珍珠奶茶。
当车队一路浩浩荡荡杀到安以萱家门口的时候,安爸爸正想给女儿打电话。昨天原本以萱就该回家休息的,可是由于担心今天的宣传会不会准时出席,李茜拒绝了以萱的请求,不过允诺今天一定会回家一趟。
可是今天已经过了中午了,还不见女儿的面,而据说下午电影宣传小组还要到新加坡去,所以安爸爸有些等不及了,这才想打电话问问情况。
当然最终安爸爸的电话没打成,因为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门口来了一长串车队,气势非常惊人,估计是台湾第一财团“云竹集团”有关,因为最先下来的是一伙黑衣人,他们很快就在安宅周围布下了严密的保护网,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安爸爸一听,心里吃了一惊,“云竹集团”是什么背景,他是心知肚明,为什么今天会找上门来?难道他们看上了自己手里的生意?想到这里,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
情形确实有点恐怖,几十个黑衣人密密麻麻把把家门口给堵住了,相信只要他们对自己不利,自己恐怕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他苦笑着迎了上去,“各位大哥,你们这是……”
话还没问完,耳边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爸爸,我回来了。”话音未落,门口的黑衣人已经自动分为两列,女儿俏丽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安以萱尖叫着扑入了安爸爸的怀里,我也打量着这生育出安以萱这位比鲜花还娇艳的女儿的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他个子显得有些矮,体型很富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和蔼。
安爸爸抱着女儿,再看了看门口站立着的子珊和我,再到后面的小优她们,心里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子珊当然也清楚安爸爸如此紧张的原因,因此先率先道:“安伯父,你好,我是欧子珊,也是以萱的朋友,这次来你家里显得有些突然,请你原谅。”
当下我也作了自我介绍,轮到小优她们的时候以萱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开心地向自己的父亲介绍着自己的一干姐妹。
安爸爸对我自然是非常客气,对小优她们也是异常亲切,可是面对子珊的时候,就只有用畏惧才可以形容了。
子珊也不点破,只是让那些随行的保镖各自散去,然后才其乐融融地和我们一起嘻哈玩笑,安爸爸见状,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以萱家里的亲戚非常的多,听到来了客人,他们都聚拢了来。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是追星的年纪,平时见我而不可得,如今自投罗网,自然是围着我又是合影又是签名,搞得我是措手不及。
当然以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终于在忙碌半个小时后情况才好了起来。安妈妈这时也从红茶店赶了回来,看着她们一家人开心地抱在一起,确实有种温馨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能时刻感受到这种淡淡的温情,包括去安家的红茶店品尝茶饮料。
看着安以萱娴熟的摇茶动作,我真的有大开眼界的感觉。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喝安以萱亲自调配的红茶饮料。
口感确实很不错,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一手,看来日后某位娶了安以萱的男士真的是享福了,她这一手茶功夫,恐怕会迷得老公晕乎乎的。
由于担心出现FANS围堵的场面,子珊早让人将附近的街区控制了,红茶店周围更是严阵以待,让我惊讶于红茶店里环境的清雅。
休息完毕后,安以萱居然邀约我们去隔壁的游乐场玩,她兴奋地说游乐场里的打地鼠、抓娃娃、投篮球、开赛车等游戏对她而言都是小意思。
我自然是不甘示弱,连忙表示要一看究竟,自己当然也要表现一番。
情况是大出我的意料,在和安以萱的比拼中我所有的项目都败下阵来,让我大大的丢了把面子。好在输给的是一个浸淫此道十年的老游戏迷了,也不算丢脸,在和小优她们的比拼中总算是赚回了面子,连运动细胞很发达的欧子珊也是输得没话可讲。当然男生与女生比这些,自然赢了也不光彩,这里就不大书特书了。
吃过晚饭后,又在安以萱家里闲聊到很夜,在客房休息到凌晨两点钟,然后才在安爸爸安妈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们没精打采地又坐上了车,向台北进发。
在临上飞机的时候,子珊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她很激动,但我却无法安慰什么,因为现在的我和她,还仅仅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也不能承诺什么,所以只有硬着心肠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以萱和子珊现在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等以萱请求,子珊就主动保证以萱家人的安全,同时答应每过一段时间就去以萱家里看看,以萱这才高兴地离开了。
又是新的一天来到了,新加坡狮城报业大厦,刚刚和新招聘的企业高级管理人员见过面的郑文斌朝着熟悉的总裁办公室内走去。秘书已经送来了这段时间的账目表还有嘉颖她们的调查报道。
郑文斌无奈地看着上面的报表,如果不是现在的经济有汉文集团支撑着,还有嘉颖的异军突起,他看着这些账目一定会气得的吐血的。不过虽然此刻看了这些很生气,但好在发现及时,现在并没有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只要细心打理,重振雄风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总的说来,郑文斌现在已经发觉自己离不开张祈恩的帮助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不是张祈恩的话,所有的都将是镜花水月,说不一定此刻连生命都已经不存在了。
“总裁,张祈恩他们的班机将在一个小时后抵达新加坡,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随行的秘书提醒着郑文斌今天的重要事情。
“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安排的进行吧。还有什么事吗?”郑文斌站在窗前眺望着大厦前面熟悉的风景,有一种精神振奋的感觉。
现在狮城报业的股份情况是这样的,郑文斌和汉文集团各占有40%的股份,其他20%的股份是散股,流通在市场上。也就是说,原本这份家当都是汉文集团的,但汉文集团却无偿送给自己经营,这份情谊可以说是比天高比海深了。
“没有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一切。”秘书说完后立即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远离“狮城报业”大厦的新加坡国际机场,此刻虽说是清晨,但早已经是人满为患,警察、记者和FANS充斥其间,说明了此次我们的新加坡之行仍将是繁忙的一次旅程。
突出重围后,我们坐上房车朝着郑叔为我们临时安排的酒店驶去。
来到酒店,因为郑叔有事要和我商量,所以我再一次地被特殊“照顾”,屁股还没坐热就直接去了狮城报业公司。不过这些我并不在意,酒店对我来说,永远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一个睡觉休息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
还是在家里舒服啊,那种无与伦比的感觉确实非同一般。想起从安以宣家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许不舍,主要就是舍不掉那种仿佛置身自己家里的感受。要知道我现在真正缺少的是正是享受家庭的温馨和自在的感受,享受被爱包容的甜蜜。想不到若精灵般可爱的安以宣在家竟然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小宝贝,让我感慨这个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安爸爸和安妈妈都是非常开朗的人,很容易相处,让我油然而生几分亲近的感觉。想来也是,没有这么好的父母,也不会有像安以宣这样可爱的女儿。
在这次宣传行程中,我的行李并不是很多,所以每次我都是自己拿的,没想到竟然被记者拍到后刊登出来,在经过无数次的加工后,被传媒一致评为最关心同事的艺人,而且对这个称号,媒体还附加了点评,说我为人很细心,不玩什么特殊身份,很适合照顾女孩子。看到这样的报道,我只是一笑置之,我原本的动机只不过是觉得能自己动手完成的就自己动手,如果太懒惰了会影响工作的情绪和进程。
我刚刚狮城报业大厦的顶楼总裁办公室,就看到郑叔正端着杯茶,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前等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郑叔就抢先道:“气色不错啊,祈恩,这么久没看见你,就像我在报纸上看到的你一样,你真的结实了不少哦。”
我笑了起来,“伯父,你说笑了,我看你的身体才比初次见面的时候好了不少。对了,伯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还以为你会另外约一个时间出来和我会面的。”本来想喊郑文斌叔叔的,可是想到我和嘉颖的关系,如果我还叫叔叔,那就太不懂事了,喊伯父至少表明了我和嘉颖的恋人关系吧。
“看来再过不久我就要做某人的爸爸了。”郑文斌打趣着说道,但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这里好谈话,在外面总有人跟着,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说到这里,郑文斌叹息着道,“哎,你知道我才刚回新加坡,虽然我是名义上的总裁,可是现在公司却被我的亲人们弄得是一团糟,现在我还在梳理这个公司,但我相信局面应该会很快稳定下来,依我办报多年的经验,新加坡的市场还是大有可为的。”
“那梦瑶爷爷那里怎么办呢?”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给梦瑶的爷爷发去了辞职信,正式离开《环球资讯报》了。不过我还是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家报纸也算是我几年来的心血啊。可是新加坡更重要,我的成功与失败都在这里,所以我要在这里重新崛起。”
郑文斌意味深长地说道,脸上浮现出憧憬的表情。现在的他还不清楚到最后我是娶梦瑶还是嘉颖,毕竟在文明世界里,至少是在新加坡和香港只能是一夫一妻制。当然他没想到的是我自己还有一副伟大的蓝图在我的构思中,这一切难题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好了,我们来说说正事吧,今天上午十点你们会在《狮城日报》的会议大厅举行《仙剑奇侠传》的电影宣传会,因为时间仓促的关系,无法给你们准备更好的会场,但我相信依照你的魅力,一样可以卷起一场传媒界的风暴。”郑文斌自信满满地道。
“伯父,我想这不是此次叫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当下直接道,“应该是关于和《狮城日报》有关系的事情。伯父,你放心,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的,要我做《狮城日报》的代言人还是其它什么的?”我知道郑文斌一定是想用我做免费的活招牌,但我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祈恩啊,你说得不完全对。现在的‘狮城报业’集团账目上一塌糊涂,而且目前我并不想投入过多的资金来进行大的改革,你如果加盟我们公司可以改变我们的招商情况,这样报纸的广告收入和其他收益就可以弥补报纸的损失还可以大幅度盈利。我之所以说你猜得不对,是指这次并不是让你来代言我们的报纸,只是要你对外界宣布《狮城日报》拥有你在新加坡境内的所有优先采访权和广告合作关系,这就已经足够了。这其中的关系由我来处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增加过多的困扰的。”看样子这是他和嘉颖她们共同商量的结果,就是看梦瑶和嘉颖的面子我也不能拒绝啊。
我也当给自己以后的公司做一点实事吧,我当即答应了郑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