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钱人的生活

“就……这么简单。”

听着公苏青远的话,谢凉低声呢喃,他一琢磨,似乎美的定义好像就是如公苏青远说的那样,引起愉悦反应的刺激就是对美的提现。

从看到春泛,到前边一路走过来看到的各种侍女和名妓,谢凉心情就没差过!

随处可见的香肩美颜,欢快气氛,就按公苏青远这句话的理解来看,谢凉忽然有点明白男人们,为什么会对风月场所留恋忘返了。

他们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当然,不怀疑有纯粹好色的……

“不然还需要说得多晦涩难懂!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这个道理不明白吗?”公苏青远一挑眉头,吃着怀里春泛小心翼翼喂来的水果,他不在意地说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问题是你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啊!

谢凉幽幽地看着公苏青远。

美的定义界限很难定义,公苏青远这一句话差不多概括了大部分,而余下的那一部分就很难说了,有肯定是有,可谢凉想不出来……

公苏青远似乎有点猜到了谢凉的心思,那双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泛起笑意,手搂着春泛的腰肢继续开口道:“谢兄不会没想到其它的定义吧?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也别着急,慢慢想,在东陵诗郡这地方放松一阵子也行,悟道这种事并不争朝夕,它需要的是沉淀!”

谢凉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公苏青远,合着这老家伙最终目的就是想在东陵诗郡玩,愿望估摸着也差不多,嗯……最多至少有一部分是想论道美的定义,但大部分估计是想着玩。

那是不是可以反着推过去,公苏青远为什么这么想玩?

谢凉没急着回答公苏青远,他试着把自己代入到公苏青远的角色里去,也许这样他就能明白三人说的还因果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谢凉可把这件事一直惦记着呢!

想玩就说明被邀请函带过来之前他是不能玩,换个说法来讲就是不能去别的地方。

那接着再往深一点去想,不能去别的地方也不至于被邀请函带过来牵扯到因果,所以公苏青远之前是被关在什么地方!准确一点来说是他们三个之前是被关在什么地方,并且那个地方是以他们的能力破不开的。

而邀请函出现在他们那就代表因的开始,自己帮他们实现愿望就代表果的结束,环环相扣啊!

现在唯一没想通的就是他们是因为什么被关,这点从谢凉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看,可以从性格处事来推出……

推出个锤子啊!

这三个人里面除了老龟像个好人外,其它那两个被关谢凉还能理解,可最大的问题是老龟为什么会和这两个人混在一起……

想得头疼,谢凉还是把脑细胞放在怎么解决公苏青远的愿望,这地方说实话呆不习惯。

虽然万恶的封建主义对权贵来说就是天堂,但缺少现代便利,只看看一些姑娘在看台表演也是无聊得很,谢凉想念自己的沙发、手机、QQ看点的骚话评论了。

“不用捏了,本公子出去逛一会找点灵感!”谢凉挥手驱开旁边捏肩的凝霜,走出雅间的时候谢凉回头说道:“公苏兄,你且在这等着,想到别的见解对我只是小菜一碟的事!”

“我就在这!”

公苏青远挥挥手轻笑答应着,他可不怕谢凉能很快找到别的见解,对美的定义这方面他概括的已经很全面了,能想到的也需要费不少心神。

而这段时间就够他祸祸的了,从那鬼地方出来后,他只想好好游玩、赏美景,至于其它的?管它呢!

“霜凝,来本公子这,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你的容颜!”

…………

从诗春楼出来,身后揽客的姑娘们说着下次再来的之类的话,谢凉自动忽略了,现在他一心想着美的定义其它见解。

为了完成愿望,他莫得感情!

混入人群之中,谢凉苦思冥,他自顾自地说着:“美还有什么其它定义吗?”

“啊啊啊啊!烦。”走了一段路,谢凉已经离诗春楼很远了,他苦着脸,抱怨道:“老狐狸你想玩就直说嘛!干嘛要联系愿望这段因果来搞我!完全没必要啊……”

谢凉就发现这愿望就像……就像那数学卷子最后一题,不会就是不会,你越是想做出来,诶嘿,不存在的!没这个脑瓜就别揽这个活。

“算了不想了。”搓了把脸,谢凉闻着空气中扑鼻的香味,他决定化食物为想问题的源泉。

遇事不决,美食解决!

没走几步,谢凉就碰见一个小摊。

酥脆金黄的油酥饼儿平躺在锅上,噗呲噗呲的油花炸开,演奏起最动人的音乐,面团与油之间发生的奇妙反应、再加上小摊师傅老道地温度掌控,揉面、摊饼之间的无缝衔接,简直就是一场美食的表演秀!

四溢在空气中香气一下子就撬开了谢凉的味蕾,他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忙不迭地点菜:“老板,这油酥饼儿和笋泼肉面都给我各来一份,肉放多点,面里加点葱花,诶,这个看起来不错,还有再给我来个……”

“二十文钱,您的油酥饼儿!拿好,笋泼肉面和其它的还得等一会,您可以先在那坐着等一会,很快的。”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手和脸庞显得有些沧桑,少了年轻人的浮躁,多了些老人的沉稳。

“好,给你钱!”接过油酥饼儿,谢凉直接递过去一张大额银票,没办法,再小的钱他是真没了,公苏青远就尽是给这些大钱。

本来之前有些小钱的,但都在前面买别的吃的用掉了。

“这……”看着谢凉递过来的大额银票,摊主迟疑了,两只粗糙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不敢接。

他老实巴交地尽量笑起来,微笑中带着为难,摊主笑得很不容易,他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说话带着点口音:“公子爷,您这个……哈,我这是小本生意,您这个钱我找不来,要不……要不……”

摊主带着点讨好,努力地使自己看起来是笑着的:“要不这些吃食就不算钱了,算我孝敬您的,嘿嘿。”

说完,摊主第一下了头,继续忙活手上的活,锅上的油酥饼要是摊慢的话就会坏了口感,这又是一笔钱,他不想让谢凉看到自己不情愿的表情。

有过一次教训他学会了很多,生活总是逼迫着人们,而它每一次都会成功。

上个月也是有几个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穿得这么好,点了一堆吃食,拿出的钱却是他找不来的面额,就只是争执了一下,他的摊被砸了,吃饭的家伙碎得稀巴烂,身上也落了伤。

有过一次经历他不想经历第二次,能忍就忍,比起摊被砸,损失几个吃食又算得了什么,生活即使再艰难,你只要是个人就得活下去。

在旁边吃着面食的人也不开腔,闷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这一看就是权贵,根本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得罪得起的,装作看不见就行了。

“我像是那种吃白食的人吗?太掉价了好吧!找不来就算了,这银票就当我给你的启动资金,我投股,你做吃的,然后我们做强做大。”谢凉豪气干云地直接把银票塞给摊主,嘴上说的投股啥的把摊主整蒙了。

谢凉也意识到了不对,学着电影里的人说话说习惯了,动了动眼珠子,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别管那么多,就当是我存在你这里的,以后我再来吃可就不给钱了。”

摊主喜笑颜开,手上做笋泼肉面更卖力了,“好,公子爷您先歇着,马上就好。”

紧张的气氛被打破,周围吃食的百姓也松了口气,只是相比之前,因为有谢凉在这,他们扯皮聊天的声音小了点。

“诶,王狗,你说这位爷是哪家公子哥啊,面生得很!”

“不知道,少烦俺,今天被那‘孙扒皮’扣了工钱,晚上都不知道和那婆娘怎么说,定是一顿数落!”

“你家那婆娘,啧啧啧,有名的悍妇,能娶到她兄弟你真是好手段!”

“滚滚滚,什么悍妇,俺家媳妇是你能说道的?”

王狗怒目瞪着他对面说话的那人,手里啃着摊主做的油酥饼儿。

“这公子哥身上这件衣服是金缕衣阁的金鹿踏崖之作啊,精品!光这一件衣服就值好几个店铺,据说是最贵的一件。”坐另一桌的人惊呼一声,他眯着谢凉看了好一阵,他也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件事。

王狗对面那人被吸引了,他拿着油酥饼儿靠过去凑热闹:“这么贵?!这权贵就是不一样,穿件衣服就抵得上我这条命了。”

“那可不!我还听说有钱的公子哥每天都得娶一房小妾,那奢靡的生活简直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那人说的直摇头,眼中是止不住的羡慕。

谢凉在一边听得发笑,不过没笑出声。

他就想问一下,每天娶一房小妾,那人的肾受得了吗!

和那人同桌的也开始融入进来,“知道明天午时要处斩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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