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木真不知道他跟叶洛嘉这算不算酒后乱来。
毕竟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但是经历昨晚的事情，两个人就注定不可能还想之前那样相处了。
最起码，徐知木不能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了。
面前的这双眼睛，很好看，很明亮，但是也很冷，冷的就像是北极吹来的刺骨寒风。
而且就距离他不足一拳的距离。
昨晚不是睡的都挺远的吗？
徐知木下意识想要支撑起来，但是发现自己的手臂一阵酸麻，好像被压了一整夜一样。
徐知木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就被叶洛嘉枕着。
而叶洛嘉的被子早就踢到了床的另一边了，此刻两个人就躺在一个被窝里。
徐知木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恢复了意识的高冷女总裁。
心里下意识有点发憷，但是又想起昨晚有些疯狂的旖旎。
徐知木又有点那种属于男人的成就感。
虽然还没有完全吃掉她，但是也算是吃的差不多了。
徐知木的心里又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一些。
两人默默对视，过了好一会，叶洛嘉的嘴唇微张。
“水。”
“……”
徐知木没想到她这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字，有点出乎意料，不过的确有点渴了。
床头柜就放着水。
徐知木伸手去拿，但是一条手臂被压着，有点坐不起来。
“嘉嘉姐，你能不能先起来一下。”
叶洛嘉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吧，徐知木只能另一条手臂撑起来，几乎快要压着她，把床头的水给拿了过来。
“喂我。”
叶洛嘉简短的命令口吻。
“这怎么喂？”
徐知木有点头大，她还躺着，这水稍微偏一点就全洒床上了。
叶洛嘉盯着他的脸，最后目光又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徐知木的喉结动了动，这种羞耻的方式……
“嘉嘉姐，这不太好。”
“不太好，昨天晚上还压着我？”
“……”
徐知木心里苦啊，昨天晚上的情况，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能把持的住。
而且也是你先动的嘴！
“我还没刷牙，你先让我起来去刷个牙。”
徐知木还是想先站起来。
叶洛嘉直接抓过了水杯，仰起头，自己喝了一口，还不等徐知木离开，又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
清晨的第一口水。
有点甜。
喝空的水杯被叶洛嘉直接扔到了一边。
“水会弄脏被子的。”
“反正已经脏了。”
叶洛嘉一脸无所谓，又带着一种被糟蹋之后无奈接受命运的表情。
“没有！”徐知木认真开口道：“我最后……反正我们还是清清白白……”
“呵呵。”
叶洛嘉看着他，又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一下。
“清白？”
“……好吧。”
徐知木搂着她，心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是心里的活动有些丰富，这一点来的似乎有点快了。
但其实也不快，说起来重生之后，和徐知木第一次接触的女生，就是叶洛嘉。
“嘉嘉姐，我毕竟……”
“如果昨晚没有那个意外，我们是不是，已经不一样了。”
叶洛嘉靠在他的怀里，她不想放开他，要不然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借口继续赖在他的怀里。
只是……
“嘉嘉姐，我觉得你应该先穿一件外套。”
“还有必要吗？”
“会被我占到便宜。”
“差点都被你吃干净了，还怕什么。”
叶洛嘉说的随意，但是语气里的属于女生的娇憨波动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其实徐知木都看出来，叶洛嘉绝对还是清清白白的。
和他一样，对，都是清清白白的大好人。
“徐知木。”叶洛嘉喊了他，抬起那双丹凤眼：“你现在讨厌我吗？”
“怎么这么说？”
徐知木挽着她的发丝。
叶洛嘉嘴角哭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我好像……是一个很贱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你，还利用昨天喝醉的借口挽留你，甚至还想和你做那样的事……”
叶洛嘉贴在他的胸口，像是泄完了所有的勇气，肩膀微微颤抖：“如果你讨厌我，我会忘了一切，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叶洛嘉说的很平静，但是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心中的慌乱。
徐知木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玉颈，锁骨……
一切的一切，自己都多多少少领教过了。
所以，怎么可能会忘得了啊。
徐知木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开口道：“我是不会和她分手的，嘉嘉姐，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当我喜欢你的时候，就注定不公平了。”
叶洛嘉看着从窗帘透过来的琐碎阳光，嘴里呢喃细语：“可是我很久没有能睡到太阳升起的时间，也很久没有生病的时候有人陪着，也从来没有人能陪我一起扛过难熬的夜晚……”
叶洛嘉抬起头看着他：“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长生不老我也不开心，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只能活三天也足够了。”
“但是我注定不可能只围绕着你一个人，不觉得委屈吗？”徐知木又问她。
“喜欢就足够了，人总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多活一会呢。”
“你倒是洒脱……”
徐知木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她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自断后路。
叶洛嘉又看着他：“所以，你讨厌我吗？”
徐知木仰天看着天花板，长叹道：“怎么可能讨厌的起来啊，但是嘉嘉姐，我现在……”
他的话被叶洛嘉伸出的手指给堵回了嘴里。
“这就足够了。”
叶洛嘉轻轻靠在他的胸口，都是自己选择的路，她当然不会后悔。
她也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徐知木心里复杂，感觉这句话，已经不知从第一个女生的口里听过了。
躺了一会，徐知木忽然感觉被窝里有点不太老实。
“嘉嘉姐……”
“要继续昨晚的事吗？”
“……先，不用。”
徐知木拒绝的有点艰难，这会酒已经醒了，加上大白天的，徐知木还是觉得有点快了。
叶洛嘉一边活动着手指和大腿，一边抬头看他：“是为了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