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哭笑不得揽着怀里呜呜的小人,苏鲤纤细的手臂,在她的腰上游走,她嘴角挂着笑,娇嗔似地拍了一记苏鲤的手背。
“小东西!”
“往哪摸呢!”
“嗯~~~”苏鲤在她怀里撒娇娇,死皮赖脸的不撒手。
如果一定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现在的卫储的话,那毋庸置疑,他墨绿青绿草原绿。
他支着脑袋靠在沙发椅背上,手里屏幕散发出的光投射本就高挺的鼻梁上,发着淡淡的光泽,他手指轻盈的在上面点了两下,微微翘了下嘴角,又将其装进口袋。
时济快马加鞭,路上收到卫储的短信更是怒及攻心。
卫储:苏鲤抱着男人不撒手,太丢人,你赶快把她带回去。
他好整以暇的瞧着苏鲤继续作死,敲着二郎腿,仰头望着头顶的彩色天花板,长长的舒了口浊气。
苏鲤已经从白桃怀里出来了,蹭在白桃的大腿旁,身子像是脱骨的鸡爪一样,软绵绵的靠在白桃的肩膀,泪眼汪汪。
一个两个就会欺负她,让她享受一下姐姐的怀抱怎么了,没人安慰她,还不能自己找点安慰嘛。
这场生日趴的主角包的场地很大,沙发往右还有很大的空场地,他们在那边布置了生日派对的景,中间横着一张长方形桌子,放着各式各样的蛋糕。
主角吹过蜡烛之后,就由大家把蛋糕切成小块一一递送给在场的其他人。
白桃本就受欢迎,小伙伴们殷勤备至,递来的蛋糕也是一块接一块。
苏鲤倒在她的肩头,懒懒散散,大眼镜却死死的钳住奶油蛋糕,眼底都是光。
白桃笑了一下,一手端蛋糕,一手拿叉子,索性一口喂给她。
苏鲤张着嘴,沉浸在温柔乡里,迷离着双眼,感受甜甜的味道在唇舌划开,棉滑的奶油摩擦唇肉,周围都是白桃身上特有的香水味,要是能一直都这样多好呀。
苏鲤情不自禁呢喃:“姐姐,我想跟你在一起......”
白桃投食的手一愣,笑的如沐春风,“好。”
她这一句应下去,苏鲤更加得寸进尺,伸出手臂揽住白桃的腰,又趴在了她的怀里。
卫储内心很是焦灼呀,这个女人怎么还上瘾了呢,今天她不是助攻吗?怎么一下子便主角了?现在还轮得到这么抢戏的?
他摇摇头,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呀。
他起身假装去洗手间,实则反手一个电话将情报透露给时济,驱使他速速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电话刚过去,响了两声便接了。
“喂。”
性感的男低音似乎还带着一种压迫感,卫储紧了紧喉咙,“你到了吗?”
“在y吧哪个位置?”
时济此时已经走进y吧的大门,西装革履的他更显矜贵,
“二楼。”卫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他利落的挂断电话,往楼上去。
此时的苏鲤还不知道危险已悄然而至,只顾与白桃嬉笑打闹。
包厢的门被一阵劲风扫开,一半以上的人都往门口的位置去看,白桃也是。
时济迎风走来,英姿飒爽,苏鲤望去门边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这个血目猩红的男人,凳直了缠绕在手掌心里的皮带。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快步将头埋在沙发底下。
前方的矮桌给她当了掩体,但还是挡不住她的身躯。
众目睽睽,她要是被时济拎着走了,那还成何体统!今后别说是生日会了,出去吃饭都是要怕遇见熟人!
苏鲤想反抗,大脑却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对啊,她灵机一动,我为什么要躲,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没有私会男人,我躲个屁呀!
苏鲤顿时挺直了腰杆起身,不出意外,脑袋撞到茶几上,发出“咚”地一声响,毫不夸张的说,苏鲤那一瞬间都被撞出重影了,但不疼,只是懵。
过后,眼前黑乎乎的虫洞散去,围绕着在其中的星星也消失,她才逐渐感觉到疼痛。
“小鲤。”
这句话是时济的嗓音。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软的手捏住,“小鲤,你没事吧。”
“交给我。”
苏鲤晕晕乎乎,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被他揽着下了楼,出了y吧,上了副驾驶。
她支着头,从挡风玻璃往外看,街景还是平时见到的那样,y吧旁便的蛋糕店总是营业到很晚,明晃晃的光将店里的每个角落照的明晃晃的,店员百无聊赖坐在圆桌上朝外看风景,苏鲤看她,她也瞄了苏鲤一眼,然后双方各自错开视线,将思绪拉向远方。
“小鲤?”
时济的大手覆上苏鲤的后脑勺,“还疼吗?”
他把苏鲤漂泊在外的纷杂思绪回陇了一些,她有些打破次元壁的感受。
苏鲤摇了摇头,垂下脑袋。
“我带你去最近的药房看一看。”
“不用了。”,苏鲤声线有些沙哑,她单手覆上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没事。”
时济眼中一片心疼,“我再摸摸肿了没有?”
苏鲤乖巧的垂下下巴,给他摸。
“唉,还不是你,不然我不会那么紧张的躲桌子下面去!”
时济没好气,“还不是你......”
他想说她与野男人厮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包厢里白桃卫储和一众莫名奇妙的目光,他心下了然。
以她的属性估计是又对白桃花痴脸,惹了卫储吃醋才对。
时济吐了口气,轻声细语,“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脑袋还疼吗?”
苏鲤撇了撇嘴,“疼。”
“你坐着等着。”
时济单手解了安全带下车,冲着蛋糕店的方向走去,要了两杯拿铁,一块小蛋糕。
双手提着过来,放在了苏鲤手中,“赔罪。”
苏鲤笑了,又傲娇的挑挑眉,“勉强算原谅你了。”
车里的氛围又变成甜甜的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驾车回家。
家里还是熟悉的样子,茶几上摆着两人的茶杯和几份杂志,沙发上整整齐齐叠放着苏鲤喜欢的羊绒毯,时济一丝不苟的西装被苏鲤用防尘袋装了好几套,搁置在要洗的竹篮筐里,准备有空就送去洗衣店。
她快速褪掉鞋子,跑去客厅,从垃圾桶身上拔下“内衣”,又快速运至玄关,交到时济手里,“垃圾。”
时济即将脱鞋的动作延缓了一秒,接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往门外走。
苏鲤也不走,看着他把垃圾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又一步一步的走回来。
“怎么不去洗手吃蛋糕。”
苏鲤撅嘴亲了下他的脸颊,“在等你呀。”
胸腔好像被什么绵软的东西击中了一下,酸甜交织的感觉在里面翻涌,他自己都不足的,自己的表情早就柔情似水,像是从冬天突然过渡到了夏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