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济这么逛超市还是很惬意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踩着购物车比轮子高一点的横杠便向前滑了出去。
蓝白相间的蓬蓬裙和头上的正红色蝴蝶结甚是减龄,乍一看,像是爸爸领着女儿。
苏鲤跑咋前面,时济总是拿完东西,快步追上她,再叮嘱一句,“小心撞到人。”
“知道了。”她满口都应着这句话。
可还是撞上了不该撞的人——闵文桥。
“对不起,对不起。”苏鲤连连道歉。
“您没事儿吧。”她站在购物车旁,指尖指了指他的胳膊。
闵文桥回头,愣了一下,垂手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温声道:“没事。”
时济跟上来,“怎么了?”
苏鲤指了指闵文桥,缩进时济怀里,“不小心撞到这位先生......”
“你呢?”,时济问她,“没事吧。”
苏鲤摇头。
“闵总,真是抱歉了,小鲤玩心大,你人没事吧。”
“无碍。”闵文桥说完就走。
留苏鲤一脸歉疚的瞧着时济,他批评她,“别玩了,去那边拿瓶酱油过来。”
“噢。”她小跑着过去,又抱着酱油小跑着回来,好不乖巧。
时济心情愉悦了,他喜欢她听话。
两人结账回家,时济做饭,她打下手。
大约九点半,两人同时上床准备睡觉。
时济手里的书就没放下过,苏鲤弓着身子,歪在她的大腿上看漫画。
情绪到了,还捂着脸,笑得满床打滚。
时济明白,她又是看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周一,苏鲤在办公室摸鱼,打着哈欠,将手里的键盘敲得啪啪作响,电脑屏幕上,半天就做了一行表格。
她有些气馁,想着中午应该吃什么饭好。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要离开这里,转而经营自己的生意了。
唉,想想人生也是奇妙。
从现实世界穿越至此,做了d先生的女儿,时济的妻子,卫储的朋友,时辰与贺约翰的姐姐,这么多富有人情味的身份带给她的快乐不止一点。
虽然不知道下一秒是悲是喜,但只要往前看,事情总不会太坏吧。
去学校的时候,她跟老板请了假,如实告知情况,这次老板竟然没有刨根问底,竟直接准了假。
苏鲤想,老板家应该也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于是他看到苏鲤为了弟弟奔波,所以于心不忍。
可是到了学校后,苏鲤傻眼了。
老板也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坐着,他旁边站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她家贺约翰,另一个脸上也挂彩的同学应该就是老板的儿子??!
“这位学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我是贺约翰的家长。”苏鲤笑了笑。
这下子老板也愣住了。
教导主任面对两位家长,开门见山,道:“两个孩子在学校斗殴,这种事情非常影响学校风气,根据校规是要全校通报批评,予以处分的,特别是贺约翰同学,听说是他先动的手。”
苏鲤赔笑,“老师,这件事情我也听约翰回家讲了,但据我所知,是那位同学出演不逊。”
苏鲤的目光望向那位比她还高一个头的男孩子,那位男孩子随即头来狠厉的目光。
“唉,小苏,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儿子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要被打,那这还像话吗?”
“语言也是利剑,杀人于无形。”,苏鲤护犊子,“主要是李铭同学的话说重了。”
“呵,你说什么了?”,老板哧笑,他看向苏鲤,刚刚还在跟他请假的下属,“孩子们的玩笑话,小苏,你年龄小,别太当真。”
“玩笑话是倾听的那位同学也觉得好笑才算是玩笑话,不然就是侮辱,是谩骂。”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
“李铭同学,男子汉敢做敢当,你是不是故意在贺约翰面前做了刺激他的话?”
“......”李铭一脸凶相,一言不发。
“老师,我看就按校规,先动手打人的那个要记过处分。”,老板道:“这已经构成校园暴力,严重的话,我们会予以起诉。”
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苏鲤会怂?
“这件事情的起因结果都还没问清楚,便妄下定论,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苏鲤也硬气道:“先动手的是贺约翰,但如果在座的有一天被人踩到鼻子上作威作福,大家能忍得下手中的拳头?”
“这件事儿,贺约翰有错,但不代表李铭同学就是妥妥的受害者。”
“你!苏鲤!你还想不想干了?!”
“本来就要辞职了呀。”苏鲤不在乎。
“老师,这件事儿分明就是双方的错,我认为,不应该只处罚贺约翰一个人。”
两方家长势均力敌,主任让苏鲤带着贺约翰到办公室外等一等,他要再问李铭一些情况。
主要是李老板咆哮的实在是太大声,扰得教导主任头都大了。
“苏姐,谢谢你。”
“没事儿,是你的锅,你就认,不是你的锅,就甩还给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
教导主任跟李老板协商,苏鲤的话也不乏公正,双方都有错,老师也不想哪一个孩子临近毕业还记过处分。
于是耐心的劝告李老板,互相写个悔过书,保证各自的孩子再也不发生打架斗殴等事件。
苏鲤一唱,时济一和,气的闵妍脑瓜顶直冒烟。
门口车来,司机下车朝里喊,“是小姐您叫的车吗?”
苏鲤推了她一把,“是这位小姐的车,她要回去了。”
闵妍回头怒瞪,身旁的时济仍摆着冰冷的表情,她骑虎难下,“你最好别得意太久!”
苏鲤翻了个白眼,老娘怕你不成!
闵妍走了,苏鲤瞅着时济是越瞅越不顺眼,怎么什么女人都往他身上贴呀,烦死了,害得她每天忧思伤神,事业没搞定,爱情岌岌危。
“哼!”,她双手抱胸,“我也走了。”
时济一把拉住她,“你走什么?”
“我......”
话没出口,就被拖进狼窝一顿宰。
此宰非彼宰,时济的解释是:“太困,要睡回笼觉。”
苏鲤在被窝里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蹬,好在时某人身强体壮,这一脚实在无伤大雅,不痛不
他逮住苏鲤纤细的小腰,按进怀里,“听话,再让我抱一会儿。”
“下午你要去干嘛?”
“健身。”
“对哦。”苏鲤双手张开,使劲扒拉床头,拿过手机看到教练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教练:下午两点钟我在健身房等你,不要偷懒哟。
最后还附上了监督专用的表情包。
苏鲤吸了吸鼻子,用眨眼来掩饰,轻轻扣放手机。
“看什么呢?”
苏鲤猛地回头盯着他放大的俊脸,“时间。”
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就是眼神闪烁,手腕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