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周一的早晨,苏鲤几乎是爬着起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是酸痛的。

时济一早便不见了踪影,餐桌上放着他做的爱心早餐,还贴心的贴了便利贴,备注,谨防低血糖。

what???

“是怕我急性肾虚,晕倒吗?”

苏鲤五官皱成包子,一叉子扎在那片圆形的煎蛋上,“我堂堂猛1,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结果上午班上一半,她就啪啪打脸了,老板让她去仓库盯一上午,顺便把货单拿回来给他过目。

于是烈日炎炎,她在货仓里与另一位阿嫲清点了半天货物,再一一核对,最后她整理成表格,赶在下午下班前把东西交到了老板的手上。

老板还嫌弃她手慢,喋喋不休的埋怨半天。

她撅着嘴巴,在背后骂了老板半天。

好不容易回家,贺约翰又来堵门,她跟小孩做了保证,隔天请假去了锦兴会所,那里的负责人接待了她,不过不再是上次那位。

负责人很客气,带她往圆桌那里一坐,聊了几句,然后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她给打发走了。

苏鲤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负责人太油腻了,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竟不是重点的假客套。

她叹了口气,最后选择原谅,毕竟她的身份没有真凭实据,他们都是跟着d先生和父亲摸爬滚打,握着兄弟的情谊走到今天的,现在大哥不在,他们也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真小姐,只能先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不然帮了倒忙,那就是再砸锦兴的招牌。

转眼又是周末,这一周内,时济与苏鲤像是约好的一样,默契的都没有联系对方,直到被贺约翰缠的发疯了,她应了人家小孩,手里却没有实权,多少有点没面子。

她硬着头皮往时济家小区闯,这里以前是她无数次进进出出的家,如今也成了客人。

她按响门铃,是小清来开门。

“夫人!!”小清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苏鲤见是她也觉得高兴,两个女孩儿拥抱了一下,苏鲤在玄关换鞋,手娴熟的搭上第三层的早已空空如也鞋柜,“呃......”,顺手了。

“夫人的鞋袜,衣物都收起来了,一部分放在仓库,一部分在酒窖的储物室。”,小清解释道:“之前怕先生睹物思人,在想起些什么,如今便是什么都不怕了。”

小清欢快的跑去仓库,将苏鲤的拖鞋找来,“还好我前些日子刚打扫过仓库,这些都是干净的。”

她把鞋放在苏鲤脚边,后者感动,“小清~”

“好了,夫人,快进来吧。”

“时济不在吗?”她问。

“先生去公司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

“加班。”,小清似乎习以为常,“周泫在的时候先生就经常加班,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夫人不必担心。”

“你别叫我夫人了。”,苏鲤想了想,“我现在和时济没有婚约关系了,就和时辰一样叫姐姐吧,反正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

“真的吗?”小清激动。

“当然。”

“那先生听到会不高兴的吧。”,小清犹豫了,“毕竟先生重视你,如同生命。”

“咦~”,苏鲤鸡皮疙瘩起一身,“叫姐姐。”

小清垂眸,“姐姐。”

“哈哈哈哈,”,苏鲤笑话她,“你怎么像被调戏了一样。”

时济回来之前,她和小清似乎有聊不完的话,比如周泫在的时候,她是如何的谨小慎微,做错了哪些事情会受到惩罚。

说到惩罚,苏鲤适才瞄到小清脖子上的疤痕,颜色不深,所以她一度没发现。

“你脖子上这是惩罚?”苏鲤皱眉。

小清点头,“不过也有我的错。”

“上次先生拿回来一大堆新的x牌包包让我放仓库,我觉得可惜,就感叹了两句,然后先生就说,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也送不出去了。”,小清低头捏着手指,拿捏着话得分寸,“我当时是拒绝了,后面没忍住,就又去拿了偷偷背......”

“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颤颤巍巍。

“上次我在杂物室看到一堆漫画,你整理好,放我书房的桌上。”

“啊...好......”她吞咽了下口水,犹豫要不要把刚刚的事儿告诉他。

“还有什么事儿吗?”

“就是......”,小清的目光落在从卧房出来的周泫身上,“超市的蟹看起来不是很新鲜,我就没买。”

周泫皱眉,“你不会提前去市场吗?这点小事儿还要教?”

小清垂头,唯唯诺诺。

“算了,排骨还有吗?”

“有的,还做糖醋的吗?”

“嗯,去做吧。”

周泫白了小清一眼,双手想搭上时济的双肩,却被后者躲过,“我去换衣服。”

“......”

她石化在原地,自取其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像是被剥光了站在太阳底下一样。

三餐四季,她的陪伴,全都不值一提,他看不见,更不在乎。

晚八点,姜贤乘车来面馆接人。

黑色宾利显眼又霸气,他长腿一迈,老板便眼尖的瞧见了,自知是贵客,慌里慌张便迎了进来。

“里边请,这位先生,请问要吃点什么?”

姜贤微微一笑,侧头问身边的助理,“你打电话问问今晚加班的员工有多少,我请大家吃面。”

老板一听,大喜,“您先坐,我把菜单给您拿来。”

因为面馆是在收银台直接点单,所以菜单只备了两份,平时也用不太上。

姜贤坐在位置上,问:“苏鲤呢?”

“小苏啊?”,老板一笑,“她辞职了。”

“我下午见她还在店里干活......”

“她本就是我店里多出来的一个人,来的时候连身份证都拿不出来,非要我收留她,我见她可怜,就留着在前厅帮忙。”,老板没有利益损失,他心平气和,“现在走了也就走了吧,这半个月工资也没拿呢。”

“她辞职去哪了,您知道吗?”姜贤看向老板。

“不知道,她没说。”

姜贤起身,对助理道:“面好了送去公司。”

先前,苏鲤到家的时候碰上贺约翰在做菜,后者瞧见她手里那一大包速食产品,惊疑道:“你不会做饭啊?”

“嗯。”苏鲤尴尬的点点头。

“那一起吃吧。”,他边颠勺边道:“去洗手吧,马上就好了。”

“那谢谢了。”苏鲤文文静静的。

贺约翰比想象中的好相与,就是不知道那位辰哥又是何方神圣?最好不要是什么离家出走的纨绔富二代,难伺候的很。

苏鲤与卫储、时辰围桌而坐,火锅的香气弥漫在四周,她起身敲了敲贺约翰的房门,“我们点了火锅,一起吃吧。”

门内传出一道闷闷的声线,“谢谢,我不饿。”

苏鲤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我见他魂不守舍的,像是心情不好。”

“他是因为他哥哥的事情吧。”,时辰道:“他哥哥两年前在一场大火中去世,他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要了他哥哥的性命,所以自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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