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不想的明白。
李岩不管。
他又不是许大茂的爹。
虽然一起喝过酒,但是酒桌朋友,那能是朋友么?
“许大茂,尽管你是冤枉的,而且打的又是媳妇。”
“但是打女同志是不对的,是违背政策的。”
“明天,我会把你打娄晓娥同志的事情汇报给街道妇联,同时也会出函到轧钢厂妇联。”
“你的问题,会有妇联的同志做出处罚决定的。”
李岩不搭理苦着脸的许大茂,而是问娄晓娥。
“娄晓娥同志,对于许大茂的这个临时处理意见,你同意么?”
娄晓娥感激的看着李岩。
白天,她跟许大茂撕吧,脸都给打坏了。
但周围人,却是关注许大茂丢裤衩子的事情,压根就没人注意和关心过娄晓娥的想法。
娄晓娥说道:“我,我没意见。”
“娥子。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向你道歉。”
许大茂服软了。
他害怕了。
妇联威名远播,遇到妇联的女同志,许大茂平时都是躲着走的。
现在倒好,他自个送上门去了。
“许大茂,你先安静,道歉的事情,你们两口子回家自个去。”
李岩可不想半途而废,既然开口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他在院子里树威信的时候,哪里能出尔反尔的。
许大茂打娄晓娥的事情处理完毕。
周围人看李岩的目光都变了。
有崇拜和感激的,这大都是来自女人的。
有害怕和不善的,这大都是来自男人的。
主要还是这年头打女人的男人太多。
而且平日家里头,女人被男人给打了,邻里间的,家里长辈的,还要数落女人的不是。
李岩对许大茂的这个处理,属实是进了女人们的心坎的。
但是男人们就难过了。
怎么打自个媳妇还犯法了?
当然是犯法的了。
在四九城,又是皇城根下的南锣鼓巷。
一直以来就是妇联工作的重点地方。
妇联宣传可不少。
只是以前没人把这事给捅出来。
都是相互默认给遮掩掉了。
李岩不在乎这些眼神。
他继续说道。
“接下来,说说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这三位的事情。”
周围声音哗然。
这怎么还有三位管事大爷的错处和责任了?
就没听说过判案把法官给判进去的。
这不是倒反天罡,这又是什么?
只是李岩街道办干部的身份压着,而且刚刚还用妇联把许大茂给拿捏住了。
周围人也不敢当面质疑。
“大家还记得为什么管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称呼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吧?”
“不记得没关系,我给大家伙提个醒。”
“他们三人,是咱们这个四合院里面的居民代表。”
然后,李岩对易中海他们三人说道:“易中海代表,刘海中代表,阎阜贵代表,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原因?”
三人脸色都不太好,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居民代表的称呼,自然是没大爷来的好听的。
而且,代表只是代表,却不是管事。
“三位代表,街道办让你们当这个代表,给你们的任务是推进群众福利事业,调解群众纠纷,协助政府宣传贯彻政策法令,发动群众响应组织和政府的号召,反映群众的意见和要求,对的吧?”
三个大爷面面相觑。
十多年了,他们早就习惯当管事大爷了,哪里还记得当初组织他们当代表的时候宣布的那些内容了。
刘海中更是迷茫,他用无知的眼神看着李岩,仿佛是在说。
“李主任,我是向着您的呀!”
也就阎阜贵是教书的,平时也总跟报纸打交道,所以还有印象。
经过李岩这么一提醒,当即回忆了起来。
他甚至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想了下自己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心中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李岩今天提醒了,阎阜贵差点就忘记有算后账这么一个事了。
阎阜贵点头确认,说道:“李主任,是这么个事。”
“那么,我问三位大爷,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对严重问题,尤其是像傻柱污蔑许大茂不当男女作风,造谣许大茂对陌生女同志耍流氓的事情私下做出决定的?”
这下子,三人更是回答不上来。
不仅三人回答不上来。
周围人也在窃窃私语。
他们一直以为三个管事大爷就跟厂里的领导一样呢。
能对很多事情做出管理,甚至是决定。
没想到只能是调解,而且给街道和居委会当传声筒。
其他权力却是压根都没有的。
这下子,一个个的胆子都大了起来。
他们看向三个管事大爷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恭敬了。
当然,长达十来年的潜移默化下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但这就像是一个火苗,当质疑和反抗的种子一旦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除的了。
尤其等到几年后,这管事大爷更是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