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塘街。
林枫听闻马老六的死讯之后，急忙赶了过来，找到冉可卿。
看到她安稳没事，在院子里拿着扫帚打扫卫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马爷死了。”
吧嗒。
冉可卿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眼里没有悲伤，只是惊讶，她对马爷没有感情，此刻心里想的是这件事要是女儿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马老六对拿女人当玩物，但对他唯一的女儿，可是疼到了骨子里。
“怎么死的？”
“满门刀杀的。”
“满门刀？”
冉可卿一脸疑惑，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道上的一个杀神，以前在东北混，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四九城，这些暂时不重要，马老六的女儿在哪？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不然我没法保护她。”
自从和马老六暗中达成交易，林枫就一直等着马老六的女儿出现，结果到现在都没见到人，之前马老六还活着，亲爹都不急，他自然也不急。
现在马老六死了，满门刀又是出了名的杀人屠满门的货，要是他知道马老六还有一个女儿，肯定会追杀她。
拿钱办事，马老六人虽然死了，但他要遵守信用。
“我……我不知道。”
冉可卿都急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进城后没多久，马爷就告诉她已经把女儿接进城了，但是在哪没跟她说。
见她真不知道，林枫无奈叹气，抱着她安慰道：“没事没事，别害怕，这里没人知道，你最近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好，林枫，你找到马爷的女儿了，跟我说一声好吗？”
“好。”
林枫走后，冉可卿想到女儿现在有可能发生危险，她就坐立不安，于是穿好大衣带上钱，赶往了车站。
她要去乡下看一看，万一女儿还在那呢？
……
南城，大塘街，禄米仓胡同67号。
一群公安包围了现场。
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所有公安心里都是一沉，地上的尸体大多数都被砍掉了脑袋，刀口平整，直击要害，说明凶手是个用刀的高手。
但每名死者的身上至少挨了两刀，说明凶手在死者死后还进行了补刀，丧心病狂。
白玲捂着鼻子，轻轻皱眉。
郑朝阳从后院走了出来，脸色沉重的说道：“后院还有六具尸体，算上这里的，一共二十二名死者，连狗都没放过。”
郝平川从大院外走了进来，脸色同样不好看：“那个厨娘家里的丈夫和两个孩子也被杀了，一共死了二十五个。”
院里的公安正在搜寻地上的残肢断臂和碎肉，拼接尸体。
白玲说道：“会不会是马帮内部的人做的，马帮这段时间乱得很，马明博和马明风争斗不断，早就想上位了。”
“应该不会。”
郑朝阳摇头说道：“如果是马帮内部的人做的，这件事就被他们掩盖下去了，不会让我们有插手的机会。
是周围的邻居闻到了血腥味，看到大门没关进来查看，报了警，我觉着啊，这个地儿应该是马老六的密地，马帮的人并不知道。
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平川，你带几个人把马明博和马明风带到公安局问话。”
“好嘞！”
郝平川点了两名公安，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郑朝阳看着马老六的尸体，有一瞬间的恍然，有些不相信叱咤南城地下世界几十年的马老六就这么死了，太突然了。
“像啊。”
白玲偏头看向沉思的郑朝阳，问道：“像什么？”
“像三合帮的赵老三。”
见白玲疑惑，郑朝阳解释道：“四年前，咱们那时候还没进四九城，南城这块有两大帮派，马帮和三合帮。
三合帮的老大叫赵老三，人称三爷，现在的虎帮帮主孙虎当时也不过是这赵老三手底下的一个堂主。”
“这么厉害的帮派怎么没了？”
“因为这个赵老三死了。”
“死了？”
“对，死了，和现在的马老六一样，突然暴毙，除了原来三合帮的人，极少人知道为什么，我也是多方打听，才探知了一点消息。”
郑朝阳说道：“咱们这四九城啊，有个隐藏的高手，四年前，他孤身杀入三合帮，弄死了赵老三，又在三合帮的重重包围下，一路杀了出来。
跟我说的那个三合帮的老人，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时候，眼睛里面都在惧怕，他说那个人一身黑衣，跟吸血的恶鬼一样，血溅在身上就看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怎么出现在赵老三的房间里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赵老三，就这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杀了出去。”
看郑朝阳像说书一样，白玲白了他一眼。
“大晚上的，又是穿的黑衣服，血溅在身上能看见就有鬼了，什么吸血的恶鬼，神神叨叨的，你还信这些？”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的重点是咱们四九城有个隐藏的高手。”
“你是说，这事和赵老三的死一样，也是那个人做的？”
“哎，我就是这个意思。”
郑朝阳严肃道：“这可是二十五个人啊，其中十五个人是马老六的死忠，个顶个刀口舔血的高手，拿我来说，别说拿刀了，就是给我把枪我也没信心能把这些人全杀了。”
白玲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把人找出来？”
四九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想要找一个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人，和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赵老三死后，孙虎迅速掌控了三合帮所有势力，并弄死了所有能和他争的堂主，副帮主，就好像提前知道赵老三那天会死一样，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寻找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是公安办案的基本能力，而郑朝阳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并未猜测到全貌，但也窥探到了一些东西。
白玲的能力同样不简单，稍微一想就知道郑朝阳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些都是推论，并没有任何证据做支撑。
而道上的人，势必不会和他们公安合作。
“你想审孙虎？没有理由，你凭什么审问他？他又凭什么配合你？”
郑朝阳摇头道：“不，我想拜访孙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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