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作为斯达克工业总裁的日常居所,这大厦顶端的套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豪华。
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家具还是电器,要么是机器头自己制造的高科技产品,要么就是世界上最贵的那一档奢侈品,光是沙发上铺着的一张毯子,都是大师手工作品,要价三十万美元。
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羊毛毯子没什么区别,但它就是贵,在这房间的主人那里,贵就意味着好。
只选贵的,不买对的,这就是某位有钱人扭曲的价值观。
当安东·‘尼托’·斯达克还没有成为机器头旳时候,他就是美国最大的军火贩子,有的是钱。
年幼时父母双亡,外加他天才般的科研水平,让他渐渐养成了一种肆意妄为又没有责任感的性格。
在一次去非洲贩卖武器的途中,他被自己生产的炮弹轰炸,导致全身皮肤烧伤80%,有些弹片还进入了他的心脏。
在被奇迹般抢救回来之后,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光退出了军工产业,还发明了‘小舟’反应堆来吸附那些弹片,并且成为了超级英雄机器头,后来更是加入了反击者联盟。
但多元队长克萝尔总觉得尼托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他对于自己被毁容这件事耿耿于怀,几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穿着自己的战衣,哪怕在朋友们面前也不会显露真容。
每当遇到帅哥的时候,钢铁头就会变得态度古怪,说话阴阳怪气,就像是在嫉妒。
可你要问他怎么了,他立刻就会变得云淡风轻,说起别的笑话来插科打诨。
在科研和战斗方面他有多自大,那么在容貌和身高方面就有多自卑,整个人都非常矛盾,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超级英雄,更像是一个在玩英雄扮演的熊孩子。
有很多次,他搞的新发明都引发了灾难,地球上都找不出比他更会惹祸的科学家了。
克萝尔这次来,是准备找尼托谈谈关于正义化身的事情,在反击者联盟其他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居然就越过大家和总统超人接洽了,这让很多人都不太高兴。
不是说正义化身不好,在维护正义这方面,大家的立场是一致的。
但是吧,反击者联盟的行动理念和正义联盟有点不一样。
正义联盟喜欢活捉反派恶棍,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教化和改造,能不杀人的时候就不杀人。
超人就总是把自己当沙包一样给敌人打,还陪着笑脸问人家:
“打累了吗?如果累了我们就坐下来聊聊好不好?只要多沟通,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走暴力解决之道。”
可反击者联盟觉得这也太软弱,太没有自尊心了,别人打你,你还关心对方有没有伤到拳头?
自己家的风格才叫有尊严地维护正义。
和正联恰好相反,他们找到了坏蛋就要往死里打,能杀多少是多少,就算偶尔有手下留情的情况,那也是因为附近有太多行人围观或者是在拿手机录像,不方便补刀罢了。
反击者和正联之间的间隙,是杀与不杀的理念之争,也因为这个,本该和平行世界其他英雄们抱团的他们,选择了独善其身。
总统超人找过美利坚战士很多次,想要让反击者加入正义化身,全被战士婉拒了。
当然,如果有什么多元宇宙危机袭来,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反击者们也挺热心的,毕竟都是超级英雄嘛。
说回眼前的套房吧。
反击者联盟平时经常在这里开趴体,毕竟这里有好酒,所以多元队长对这套房也很熟,进了门也不废话,就朝着主卧室的方向去了。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就算进了卧室看到尼托穿着战衣和一群美女躺在一起也不会惊讶,他虽然是毁容了,但只要肯砸钱,有的是美女愿意和他亲近。
“我进来了啊,机器头你穿好战衣啊,我可不想大清早就吐。”
克萝尔性格比较虎,别人也许说话还有避讳,但实力足够强的她可没有什么顾虑,总是挑别人不爱听的说,并以此为乐。
如果是往常,听了她这话,尼托应该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卧室里十分安静,就像是......
察觉到不对劲的多元队长踢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剧震,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漂亮的卧室里此时只剩下一片狼藉,倾斜垮塌的大床上倒着好几具尸体,这些赤果的美女都被扭断了脖子,死不瞑目的暗淡双眼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在尸堆中间,是个穿着金属战衣的身影,此时战衣像是受到了外力重击般布满裂痕,胸口的小舟反应堆也早已熄灭。
男人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被严重烧伤的尸体差不多完全碳化,不知道是战衣漏电或者是凶手采用了什么手段,可怜的尼托现在变成了战衣中的人形焦炭。
克萝尔虽然平时总是和他斗嘴,但大家可是战友,看到他惨死的模样,在片刻的错愕后就陷入了无尽的愤怒。
她走到大床边,咬着牙检查尸体,看着那碳化的丑脸,还有烤肉味一阵阵钻进鼻孔,她一次次克制自己不能吐出来。
必须要查出杀死机器头的凶手,给队友报仇!
而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线索,就藏在战衣的手掌遮掩下。
挪开那金属手掌后,可以看到床单上有一行混合着血污的烧灼小字,是一个古怪的词组,或者说是一个代号——
丧钟。
看到了机器头留下的‘死亡讯息’,根本没有侦探天赋的克萝尔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出现在无数影视作品中的关键线索啊,是队友死亡前拖着重伤的身体,留给大家的最后遗言!
“但是我们的地球上,有代号叫deathstroke的人吗?”名叫多元宇宙队长,却几乎从不去多元宇宙游玩的女人陷入了沉思,旋即又突然激动起来:“总感觉这是个生造词的样子,为什么,机器头?为什么你在死前还要留下一個谜语啊?!”
然而焦尸并不会回答,甚至在她激动地摇晃其肩膀时,烤得酥脆的脖子断裂了,导致脑袋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