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尴尬的能用脚趾头抠出一座皇城来。
暴君身边的人都这么不靠谱的吗?
君璟晔这时候也尴尬,忍不住咳了两声,挥手让王太医退下了。
王太医识趣的离开了,剩下勤政殿这二人都尴尬的同时找了个话题。
“这画上的小姐姐真好看。”
“卿卿你来寻朕是为了何事?”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
暴君心想,画上小姐姐?
什么画儿?
他低头一看,只见书案上还有两张画卷没有卷起来,那是给豫王挑选王妃的画像。
君璟晔想到苏卿卿总觉得他女人很多,嫌他脏。虽然一国之君女人多很正常,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很心虚,生怕苏卿卿以为是自己看这些女人的画像。
他略有些慌乱的把画卷收了起来,收了一半才想起来。
这又不是他选妃,他心虚什么?
而且,就算是他选妃,他是一国之君,对一个小小的嫔妃心虚什么?
纵然心里理直气壮的想着,君璟晔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豫王今年都十八岁了,还没有成家,这些都是朝中官员家里适龄的女子,给他选一个王妃。”
苏卿卿嘴上恭维着:
“陛下不但是一个好皇上,还是一位好兄长。”
心里却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道:好色之徒,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豫王都走那么久了,还放在书案上,说不定是自己贪图美色,在这意婬呢。”
君璟晔:“......”
果然无论他做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错误的。
苏卿卿才不管暴君有多少女人,只管完成自己的事情。
想到徐婕妤还在等着自己回话,便用她惯用的那种轻挑勾人,软绵缠人的语气说着:
“陛下,您只顾着吃糖葫芦了,都不看臣妾的手,被那竹签刺破了好几个小伤口呢。”
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苏卿卿知道,君璟晔就吃撒娇这一套。
君璟晔牵过她的手仔细的看着,之后太后喊着外面伺候的太监:
“看王太医走远了没有,让他快些回来,不然朕爱妃手上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苏卿卿险些被他气笑,娇嗔的撇了他一眼,“讨厌,陛下又拿臣妾取笑。”
此时外面已经换值,是小安子在当值,自然知道,陛下此话是跟苏嫔娘娘闹着玩的。
小安子回想着其他娘娘来勤政殿送一些点心茶果的时候,都跟臣子觐见一般,谁敢这般笑闹?
大概也只有苏嫔敢了。
也不怪苏嫔娘娘得宠了,这完全把陛下拿捏了。
这么多嫔妃,陛下也只有跟苏嫔娘娘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最开怀,展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
而此时苏卿卿跟君璟晔笑闹结束,依在他身前,指尖在他腰间垂着玉佩的宫绦上有意无意的用手中拨弄着。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求您,生怕陛下不允呢。”
君璟晔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那纤细的手指缠绕着宫绦,轻抚着玉佩。
这样的动作,让他想到了曾经某个夜里。
她便是这样的手指灵活......
君璟晔不觉得便想远了,待回过神儿来,见苏卿卿正双眼满含期待的望着自己,君璟晔轻咳了一声。
“何事?”
苏卿卿就知道这样有用!
君璟晔这个老色批,所有暗示性的动作,他都懂!
君璟晔读着她的心声,忍不住自我怀疑。
这女人已经了解他到这种地步了?
她玩弄着一块玉佩,就能猜到他会多想?
而此时苏卿卿将自己的所求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君璟晔,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臣妾也知道,后宫的事情由惠妃娘娘做主,不该来拿这些事情叨扰陛下,可是惠妃娘娘那边说太医院的御医都忙着呢,没有闲暇的时间供臣子们家中家眷看病。徐婕妤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臣妾跟前。”
君璟晔听完,这才明白刚才苏卿卿让他请太医的目的了。
不过君璟晔却没有那么爽快的答应,而是眉峰微挑,问道:
“宫中有太后,还有其他的嫔妃,徐婕妤为何会求到你的跟前?”
苏卿卿见君璟晔不拒绝也不答应,便少不得跟他周旋道:
“谁让陛下宠臣妾呢,有知道臣妾人美心善,定然会帮忙,所以才求到臣妾跟前了。”
君璟晔原本就想听她说第一句话,没想到这个女人最后却自夸了起来。
惹得君璟晔大笑,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你这张小嘴,若是哄起人来,当真能将人哄的为你去死。”
“那陛下会为臣妾去死吗?”
君璟晔望了她片刻,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双唇微勾。
“会。”
这样男女调情的话语,苏卿卿说的本来就不走心。
自然了,她也不觉得暴君走心。
在她脑海里,暴君正确的表达方式是“暴君:卿卿,你听,朕给你放个屁。”
当然了,苏卿卿还是要表现的有十二万分的感动,抱着暴君娇软缠绵的诉情衷。
“臣妾就知道,陛下是爱臣妾的,臣妾也一样,对陛下的爱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滔滔不尽。”
苏卿卿现在说着这些表白的话语,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之前还鸡皮疙瘩掉一地,现在隔三差五的说,早已经习以为常。
君璟晔听她说完,只轻笑了一声,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明日朕边让王太医去徐家走一趟。”
苏卿卿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陛下万岁!”
君璟晔虽然知晓这个女人是典型的用人先前不用向后,但是她温热的滣瓣触到他脸上时,还是止不住心底微荡。
“朕答应你了,让你没有食言,想想该怎么谢朕?”
苏卿卿微怔,指了指提来的食盒道:
“这不是已经谢过了?”
“朕就值几串糖葫芦?”君璟晔神情十分的不爽。
苏卿卿心想,她亲手做的东西,君元策都没有吃过,他现在吃到嘴里了,竟然还不知足?
君璟晔一听她这心声,瞬间心满意足了。
原来那个不肖子孙并没有吃过这女人做的东西。
这样的“第一次”让君璟晔格外的沾沾自喜。
他轻咳了一声,索性他再得寸进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