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错方向了
江户川『乱』步虽然常常会给人留下蛮不讲理, 胡作非为的印象，但是大部分时间他还是能够按照规矩做事。福泽谕吉让他晚上八点之后就不能到处跑，『乱』步哪怕一人出差去其他城市, 若是没有其他事, 也会在八点钟的时候就回旅馆。
不过，从夏天的时候，羽久带着玩通宵之后, 『乱』步对晚上出去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心痒的时候还跟福泽谕吉提了一嘴, 但是福泽谕吉一句“为什晚上要出门吃东西，在里吃不饱吗”就把江户川『乱』步打回房间里面了。
因为福泽谕吉律的作息和万年不变通的教育策略, 到现在, 江户川『乱』步的作息还是跟小孩子一，到晚上九点半就得睡觉，早上七点就得醒。羽久到的时候, 他刚洗完澡，穿着一件薄衫也觉得暖烘烘的。看到羽久来了, 江户川『乱』步一看就是可以出去外面玩了, 连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有擦干, 穿着外套就跟着出门了。
江户川『乱』步翻窗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羽久站在风中站着。他的头顶着金黄『色』的灯光, 有趣的是风吹了起来, 羽久雪白的头发丝丝分明, 看起来就像是夕阳下跟着风簌簌起飞的蒲公英。『乱』步想也没有想，就拿手『摸』羽久的头发。
羽久也不知道他在做什，见他要伸手『摸』头可能会有点不顺手，是己也跟着矮下身子, 一边用眼睛观察江户川『乱』步的动作，一边问道：“怎了吗？”
『乱』步『摸』了两把，过了手瘾后，说道：“见没见过蒲公英啊？”
『乱』步答非所问，但是羽久说道：“见过吧。”
『乱』步道：“我就是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情。我爸爸跟我说过，蒲公英会在任何地方落地生根。所以，小时候我就怕我抓在手上，它就会长在手上。现在我不怕了，蒲公英要真的能长在手上，一辈子不分离好。”
“嗯？”
“我觉得，这很有趣。”
“好。”
羽久点头，表示己理解江户川『乱』步的奇思妙想。羽久和『乱』步在一起待着的时候，还有看到『乱』步跟路边的猫说话，跟“撞”到他的消防栓辩论。羽久总觉得江户川『乱』步的生活一定非常丰富，因为他的想法总是这天马行空。
羽久刚应完不久，江户川『乱』步就扯着羽久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说道：“这是什？”
羽久然不会以为江户川『乱』步连围巾都不认识，便解释说道：“这是森先生给我的红『色』围巾，大概是公布我在港口黑手党里面身死的消息的前一天给我的。”
『乱』步一边听，一边跟着嗅了嗅，撇撇嘴，说道：“有其他的味道。”说完之后，他把红围巾扔回给羽久。红围巾尾端的fr的字母也跟着翻了上来，『乱』步下意识抬头，刚好抓住了他眼童飞逝而过的童光。
“来横滨要去等那妹妹头大叔吗？”
羽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妹妹头是谁，后来想起他们从头到尾说到的人也就森鸥外这人，没有回避『乱』步这问题，说道：“森先生对我的身世总是讳莫如深。原本不太在意，但最近有件事想查查看，所以想去问问。”
羽久对这条围巾的字母和款式的时间十分在意，因为字母fr刚好对应上「furuya rei（降谷零）」的名字。若非是巧合，那可能真的暗指降谷零。羽久有想过两三年前可能降谷零持有过这条围巾，降谷零也和森鸥外有关交集，但与此同时，羽久想过「降谷零为什会和森鸥外有交集？」「森鸥外为什会有这条围巾？」又或者「为什要刻意弄这字母」？按羽久对降谷零的认识，降谷零根本不会费心思在一条围巾上缝上名字。要这条围巾是别人喜欢降谷零，特意给他的？若不是如此的话，是什的人出什目的，要在围巾上绣这名字。
羽久说道：“我之后还想回警校问问看。不过先问过森先生吧。”
毕竟是私事，所以羽久就没有告诉琴酒己来横滨的其他目的。但这件事也没有必要告诉太宰治，毕竟太宰治也没有提到红围巾的事情，羽久就没有必要提那多，以免太宰治多思多虑。
“就不能不查吗？”
江户川『乱』步的问话让羽久愣了一下。
“我对我的事情也没有什在意，但是这和我认识的警校哥哥相关。我总觉得他这动作很大，可能在做什计划。”
羽久到现在都想不通以降谷零的手段和能力会救不出两还在黑衣组织底层的人。纵然是宫野志保得到了组织的视，有了代号，但是年纪还只是初中生，还没有对组织有那种非不可的贡献。虽说是想不通，但是羽久其还是有想法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以我的方式帮他一下。”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插』了一句：“不查就是帮他了。”
羽久听这话觉得奇怪，反问道：“我查了反而会害他吗？”他还记得江户川『乱』步的异能「超推理」，从羽久年初到进入横滨港口黑衣组织开始，『乱』步总是会说一两句让他听不懂的话，但那些话都像是和己的身世有关。只是羽久对己的事情完全不关心，所以一直都没有理会。
『乱』步支吾了一下，说道：“那倒没有。以的『性』格，不会阻拦他的行动，也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不过…我觉得一定要查吗？”『乱』步虽然本人没有那多线索，但是探桉多年的直觉让『乱』步觉得，这不应该追查到底。
“要是真的不想我查的话，我就不管了。”羽久拿『乱』步的异能当做是上帝视角，或者读者视角，能未卜先知，能规避所有不幸灾祸。如果『乱』步开口阻拦的话，羽久没必要为了这一点好奇心破坏现在所有生活的平衡。
但没有想到羽久刚说完话，『乱』步抓了抓脑袋，己陷入烦恼一，说道：“不是这的，如果查他的话，然而然就会查到的。”
“真的什都知道啊？”羽久在等着『乱』步说出一些能够震惊他的话。比如说『乱』步能够把羽久连名字都没有提到的警校哥哥的身世底细给说得一清二楚。
『乱』步一眼瞥向羽久那种期待的表情，便没有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那边警校什哥哥的事情，反正应该不是我有见过的人。老说，我不关心他。他做什，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不会害他，所以当然不会破坏他的行动。查不查对他都没有什损伤，但是如果去找妹妹头大叔，一定会查到身上。社长对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我觉得，不应该去查的事情。”
『乱』步顿了顿，又说道：“社长说了，让我也不要对的事情好奇。我就觉得这里面有天大的古怪。”
“他说不好奇就不好奇吗？”
羽久发现『乱』步真的很听社长的话。
“因为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好奇的。”『乱』步觉得有些羽久说的话就很奇怪，他这不是听话，这是判断后的结果。“是不是当我是小孩子？”
羽久答不上来。因为他说是，一定会让『乱』步大发脾气。
羽久从来没有想过己的身世会让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首领都这闭口不谈。森鸥外诚然有想要吊着己，所以说话也是藏一半『露』一半，半真半假。但福泽谕吉心眼在，明明第一眼的时候也认出己了，可背后也对江户川『乱』步说不要对己好奇，怕『乱』步会发现己身上有什秘密，会追查到底。
“不想我查的话，我就不查了。”
『乱』步说了那长一段话，说明他还是对此很有想法。只是『乱』步这话让他不要再查降谷零，就相当让羽久还是『摸』着黑路。但羽久也不怕绕这些弯。
“不会觉得我不分青红皂白，没有理由地阻止吗？”
“不会。”羽久不知道他为什这说，说道，“关心我跟我说不要查的。我相信的判断。”这话说得然，羽久这种想法绝对并不是虚假的。
『乱』步遇多了那种完全不听他讲话，一旦出手阻止，就破口大骂，除非事情真的发生，会对己另眼相看的人。听到羽久这快就相信己，他也没有读心术，不知道羽久怎想，是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他，最后叹一口气，说道：“我陪去找那妹妹头大叔吧。总要了一件事情的。”
“不是要我不查这件事吗？”
“要是闯祸了，我帮收拾烂摊子，谁叫我让查的。我会负责的。”『乱』步见羽久反而犹豫起来，抱着手臂说道，“我仔细想过了，我相信不会查，但是也许会有人告诉。有人硬塞答桉给，到时候要是反而吃亏了就不好了。而且，妹妹头大叔可能会占便宜，我帮看着，他就不会欺负了。”
反复不定的『乱』步终下定决心，说道：“带着我吧。”
羽久见『乱』步态度坚决，说道：“现在吗”
“现在。”『乱』步说道，“早点结束，早点松口气。我料那妹妹头对的事情知道也不多，只是在卖关子。说这围巾是他给的，我觉得这是他故意的，哪怕不是给看的，也可能是给谁看的。”
『乱』步越说肯定己的想法，抬脚直接往前。见羽久迟迟不给回应，『乱』步扭头说道：“想做就做，哪有那扭扭捏捏的，又是谁说要查的。现在到底查不查？”
羽久本来还想好好措辞，见『乱』步直接这问了，是他说道：“错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