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难道小和尚是老同桌穿来的?

涂橘一夜好眠,翻了个身。

然而,没翻过去,仿若身上被压了五行山。

她懒懒地掀开眼皮,猛地俊颜近在咫尺。

瞬间,她跳过自然苏醒,从睁眼到迷糊,再到回过神的数个过程,半点盹儿都没了,精神的不行。

嵇珹半瞌着眼,忍住嘴角抽搐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眸,道“娘子,早安。”

“早……早安。”涂橘咕噜一下坐起,将被褥揉成团,紧紧地拥在怀中。

嵇珹似乎未曾发现她的小动作,慢条斯理的起身,坦然的朝她看过来,道“娘子抱着被子做甚?”

“没.....啊,日头不错,晒个被子正好。”涂橘扯了个谎,就佯装收拾被褥,抬头正见大阴天,又狡辩道“没,不……就是有点冷。“

嵇珹推开窗扉,瞅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也未揭穿小橘子,浅笑道“为夫先去洗漱,娘子慢着不急。”

他转身出了新房,到了灶台生火,烧开水,再将热水倒入耳房。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嵇珹用棉布巾子托着长发,款步而回。

此时,天气仍旧寒冷,他却穿着轻薄透气的里衣,连怀都未系,衣衫下隐约可见那身有型的腱子肉。

涂橘听着水声,便已经浮想联翩,这会儿再见他衣衫不整,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嵇珹见小橘子已经梳妆好,换了件玫红色杭绸对襟褙子,下面是牙白色长裙,肌肤一丝肌肤也不多露,却有一种含蓄大气的美。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小橘子是在意他的。

“咚咚咚……”

涂橘还要说些什么,就听门外有敲门声。

她灵光一闪,想起来昨夜并未圆房,也就是说还差个落红。

她飞快地跑到耳房,捡起嵇珹换掉的旧绷带,咔咔扯成方块,又在血迹上吐了好几口口水,搓了搓,模糊了边际。

完美,落红帕子成了!

幸好,这个年头的绷带比较宽,她也脑筋灵活,将闺蜜的荤话都给记住了,不然还要自残弄血。

要知道真正的落红可不是弄点血上去就行的,还需要稀释一下。

不然,嘿嘿,就等着暴露吧!

因为她太过仓促,通往二房的门扉,敞亮大开。

从嵇珹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那成套的操作。

小橘子懂得还挺多……

他很给面子,待小橘子折腾好,这才不紧不慢的开门。

门外的来人是谈氏的心腹陶嬷嬷,还有两个俏丽的丫头。

三人福身请安。

“老奴给大少爷,大少奶奶请安。”

“奴婢给大少爷,大少奶奶请安。”

涂橘秀眉微挑,看着面前两个妙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自带的妩媚。

这就要开始宅斗模式了?

嵇珹不开口,涂橘自然也不会给这些特意给她添堵的人打圆场。

陶嬷嬷自行直起身,看似谦卑的垂着头,实则眼底透着傲慢。

当陶嬷嬷看到涂橘的面容时,饶是她见识多广,也不禁惊艳。

少女皮肤白皙,神情悠闲恬静,青丝用两根木簪随意挽起,缕缕青丝散落,随着晨风轻扬,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灵气散发。

她轻吸一口凉气,暗自懊恼。

有如此珠玉在前,这两个丫头,日后怕是不好出头了。

不过,陶嬷嬷很快就收敛好心情,满脸堆笑的将两张卖身契送上。

“大少爷,这是夫人给您院里送的丫头,日后您和大少奶奶尽管使唤,若是敢不听差使,老奴定饶不了她两。”

嵇珹接过卖身契,递给了小橘子,也终于正眼看了看面前这两丫头。

两个丫头伏低做小,并不敢起身,一直屈膝,道“奴婢请大少爷赐名。”

“虾滑,麻花。”嵇珹随口而出。

闻言,涂橘噌的抬起小脑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他。

脑中原本模糊的记忆,清晰倒转。

上辈子她读高中时,时常被老同桌留下补课,不到净校不算完,他担心她路上不安全,便会顺路送她回家。

放学的路上总会遇上些流浪狗,她便会拿起零食,或是中午的剩饭去喂流浪狗。

一共有十多只,他们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其中两只最不乖的狗,便叫虾滑,麻花。

因为虾滑需经上千次的捶打,而麻花是需要拧的,预示这两只狗欠收拾调教。

麻花是海津镇的著名小吃,小和尚知道并不奇怪,而虾滑这个年代难道已经存在了?

具体有没有她不清楚,还需要再查查。

若是没有的话,她简直不敢往后想。

嫁给校草什么的那些,她真的不敢想,压力太大。

难道,小和尚是老同桌穿书来的?

程溁大大,你老人家可不兴这么损的……

不,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嵇珹见小橘子若有所思,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也不知,她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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