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隐约记得,当初的自己,也曾像面前的小子一般,那么的执着,坚韧,毫不畏惧。
轻视逐渐退去,腾冲开始正视起这个流落在外的小辈,虽然一身狼狈,可身上的王者气势,丝毫不比族内那些子弟差。
这就更加坚定了腾冲要将人带回去的决心,他决定了,用些强硬手段,先将人绑了带回去,之后再与这小子解释,相信他知道自己带他回去是为了竞选王位,肯定会理解他的。
腾严灏弄巧成拙,被腾冲打得是节节败退,心中立时升起逃走的打算。
然而还没等实施,就被腾冲控制住,还被他不知用什么东西五花大绑起来。
腾严灏试着挣脱束缚,却发现那玩意儿坚韧得紧,怎么弄也弄不断,就连地玄剑也拿那东西毫无办法,不由得焦急起来。
腾冲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说道:“你就别费工夫了,这可是老夫的本命武器,名魂胫。坚不可摧,凡被其束缚者,就没有逃脱过的。”
龙有龙胫,他们腾蛇同样也有,而他的魂胫,正是来自自身的经脉。
那是他成为长老会成员以后,无所事事,突发奇想弄出来的。
想要剥离自己的经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整个腾蛇族,也就他一个人成功了。
就连现任王也曾试着剥离过,他也没能成功,这也奠定了腾冲在腾蛇族长老会的崇高地位。
腾严灏的世界就没有认输一说,当即运气将体内异火释放出来,让它灼烧捆住自己的魂胫。
腾冲看到腾严灏的动作,压根不放在心上,他的魂胫,可不是一般火能烧得了的。
然而下一刻却脸色大变,慌忙撤回魂胫,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异火,臭小子你居然身负异火,那怎么不早说!
哎哟我的魂胫嘞,这要是被烧坏,可是会要了老夫命的,臭小子,你也太狠了。”
此时的腾冲早已没有当初的高高在上样,直哇哇叫,抱着收回来的魂胫好不心疼。
腾严灏冷眼相待,趁着腾冲不注意,展开双翼冲了出去,以最大限度逃离面前的老家伙。
“你给老夫站住………”
飞离了老远还能听到腾冲的怒吼,腾严灏却片刻未做停留,他的叶儿还在等着他,任何人都休想阻拦他去救她。
可惜,老天爷似乎与腾严灏作对,这刚甩了一个老头,又来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女人。
这次他不再客气,直接开口道:“滚开!”
对面的女人明显有一瞬间的恼怒,可她很快便掩饰住,依然笑嘻嘻的说道:“灏哥哥,你对人家越来越热情了,人家就知道,你果然还是喜欢人家的。”
腾严灏眉心突突直跳,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对她越来越热情了?
分明就是越来越厌恶,心里再次做了评价,这女人有病。
玉华北也觉得女儿有问题,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小子对她已经厌恶到了极致,她居然还能笑嘻嘻的把这说成是热情………
不对,他玉华北的女儿怎么能让人这么侮辱呢,袖子一撸就打算去教训腾严灏一顿。
随即又是一顿,来之前女儿就说了,让他不许插手她的事来着,于是只能在边上生闷气。
他们玉家的女儿,在隐世古族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了?
尤其是玉鸯,模样生得乖巧,最是讨人喜欢,在隐世古族,追求者不计其数,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为何要自降身份来倒追这个臭小子?
他到底哪里好了?
玉华北上上下下将腾严灏看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冷心冷情冷面,至于实力,在隐世古族也就中等,没啥优点,玉鸯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腾严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招惹来了这么个烦人精。
反正说什么拒绝的话人家也还是老样子,还不如不开口,干脆直接绕过对方走人。
然而玉鸯就是块牛皮糖,腾严灏走她就跟,嘴巴甚至还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让腾严灏那个烦啊。
这烦着烦着,杀心又一次冒了出来,直接一掌拍向身旁的女子,那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拍的。
虽说他实力不如这女子,可若是这女子被他拍中,就算不死,打她个伤残应该还是可以的。
玉鸯哪里看不出腾严灏的狠意,她都这般觍着脸讨好他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无情无义。
当即也是怒了,张口道:“灏哥哥,你可当真绝情得很,这是要杀了人家吗?”
此时,玉鸯脸上再无嬉笑之色,有的只有恼怒,以及求而不得的羞愤。
腾严灏冷哼道:“哼,你与我根本就不熟,哪来的情,更谈不上绝情一说。你若再纠缠于我,我便还会下杀手,你尽管跟着看吧。”
“腾严灏,你难道瞎吗?
你看不到我的美吗?
看不到我为讨好你低声下气吗?
你可知道,多少人求着我这样?
能被我看上,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摊牌了,玉鸯不装了,这一不装,本性就露了出来,那刁蛮又嚣张跋扈的样子,让腾严灏更加确定了要远离她的想法。
心里再一次肯定,还是他家叶儿好,其它女人都是两幅面孔,真他妈恐怖。
啥也不说了,既然没把人弄死弄残,还是跑吧。
见腾严灏要跑,玉鸯跺脚,气急败坏的喊道:“这就想走,门都没有。”
玉华北是既无奈又生气,都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追着人家不放,他这闺女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还有那个臭小子,居然不买账,他家女儿这长相,妥妥的美人儿一枚,咋就入不了他的眼呢?
还下杀手,不可原谅!
“鸯儿,你等着,爹爹替你报仇。”
玉鸯一听立马拉下脸来,冷声说道:“爹爹这是看不起女儿吗?他不过是腾蛇族流落在外的子弟而已,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觉醒了反古血脉,因为这个我才高看他两眼。
如今,他既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留他,任何敢瞧不起我的人,都没必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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