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听起来是个很不好的字眼,总是会让人联想到剥削和压榨。社会普遍的认知是资本逐利,资本家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钱。
以这样的标准来看陈立安就没做资本家的资格,哪怕他的财富很多,依旧算不上是一个资本家,最多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在九十年代国内还没有一次性捐款这么多钱的人,陈立安的名字直接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存在。
当然最重要的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上面的领导很乐意见到陈立安这样的行为。
咱们的青年艺术工作者也很有社会责任心嘛,不全是弄些“伤风败俗”、“危言耸听”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立安在国际艺术界出名了,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中国文艺界的形象。
而且陈立安无论是作品还是行为都正面的,在奥运这样全球关注的盛事上,给国家形象增了不少光啊。
报纸上夸奖陈立安是青年艺术家的代表,是慈善艺术家,但是看报纸的人很多不这么觉得。
反正国内看到新闻的人很多都评价陈立安是不是傻,,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捐出去那么多钱。
都相当于京城的几栋别墅了,在其他城市都能买一栋楼了,再往大了说都能盖几个厂子了。
这到底是慈善家还是二傻子?搞艺术把自己脑子搞坏了?
很多人心里都带着疑问,不过却对陈立安这个人产生了天然的好感。
不管是慈善家还是二傻子都比资本家强啊。
连带着大家对立信vcd也产生了好感,企业形象很好的树立起来了。
酒吧里,姬法还在可惜陈立安太冲动,一下捐出去那么多钱,说他不懂什么是资本运作。
姬法说陈立安是傻子不懂什么是资本家,但是陈立安笑话她不懂什么是中国。
“姬法,你说的对我不是做资本家的料,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的智慧,有些事情表面上没有好处,背地里的好处是你想不到的。”
陈立安晃着手里的杯子喝光了酒后,解释道:“我投资的那部电影因为这件事,在下映之前票房增长了很多,我的vcd品牌也成为了国内行业第一,未来的一段时间会迎来销量暴涨。”
姬法不服气地说道:“反正在我看来你没有将利益最大化。”
陈立安瞥了一眼姬法,对这个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家没什么好解释的,国情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论。
酒吧里的音乐停了下来,乐队正在沟通待会唱什么,姬法看了一眼后转头对陈立安说道:“对了,你帮我劝劝柏清。”
“不劝,她不想卖就不卖呗。”陈立安又点了一杯酒说道:“或许以后会更值钱呢。”
姬法不认同地说道:“不运作怎么可能更值钱,就像你这个雕塑,不运作的话,怎么可能拍出一百万八十万的价格。”
“再等等呗,她只是想画完一整个系列而已。”陈立安斜靠在吧台上,看着酒吧里几个聊天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还年轻呢,那么着急干嘛。”
我要赚钱啊!姬法在心里哼了一声,对陈立安和柏清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这一次她也抽了很多的佣金。
陈立安的艺术展收入加上两次拍卖的运作,她也赚了几十万美元。
未来陈立安那些已经拍卖出去的作品还需要她来继续运作,能够持续的抽取佣金,是一门很长久的生意。
想到自己这次在陈立安身上赚了几十万,姬法心情好了很多,端起杯子看着他说道:“再喝一杯,庆祝一下。”
陈立安看着姬法漂亮的蓝色眼眸说道:“你的酒量,确定一杯?”
姬法嘴角勾起笑意,修长的小腿故意翘起来,在陈立安腿上蹭了一下说道:“你不怕喝多了,被我吃掉?”
“我怕你吃不下。”陈立安的目光落在姬法的红唇上,感觉酒精有点上头。
吃不下?怎么可能!姬法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端起杯子就开始和陈立安喝酒。
四十多分钟后,陈立安和姬法从酒吧里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微醺,互相扶着彼此都假装不胜酒力。
有些时候不能太清醒不然两个人都会尴尬,毕竟是合作关系以后还要一起共事,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好。
酒店房间里,身上带着淡淡酒味的两人,刚进房间呼吸就变的有些沉重,搀扶着彼此的手也变得不安分。
姬法的脸很红眼神迷离地说道:“我好晕我好像喝多了”
“我也是,明天可能又要断片了。”陈立安的手掌不安分的游走,却总是能精准地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姬法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陈立安的演技,就这还是演员呢?!演的一点都不像!
姬法心里虽然吐槽,但还是很享受陈立安的精准扶摸,自己的一双手也灵活的解开一个个扣子,将陈立安性感的身材展露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贪恋。
几分钟之后,喝多的两人都甩掉身上的束缚,在柔软的大床上难受的翻滚。
姬法撑着身体微微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觉酒精麻痹了自己的神经,好像出现幻觉了。
什么东西这么大!
姬法舔了一下嘴角,感觉有点饿了,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念头,吃掉它!
“唔真的吃不下啊,那就舔吧。”
第二天一早姬法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角,看着旁边空着的枕头的怀疑昨天是不是做梦了。
不过当她转头看到床头放着的半杯水,忍不住笑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八月末的亚特兰大天气非常的不错,就是有一点点热,陈立安一大早就和柏清一起来看比赛了。
来了残奥会不看一场比赛实在太可惜了,田径永远是体育赛事中最刺激的项目。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一条短短的赛道,没有花里胡哨的形式和碰撞,但是挑战的永远是人体的极限。
更高更快更强!才是体育项目永远的核心。
来看比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立安想亲自见证世界纪录的诞生。
虽然只是残疾运动员的世界纪录,但这才更加可贵啊。
陈立安今天看的三级跳远的项目,看着中国运动员像个飞人一样跳出13.29米的距离,忍不住站起来高声欢呼。
13.29米和健全运动员的记录相比相差不了不少,但依旧是绝大多数运动员达不到的成绩。
当运动员披着国旗在运动场中奔跑的时候,陈立安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民族自豪。
柏清看着这一幕转头对陈立安说道:“残奥会给我的感觉要更有力量。”
“我也是这种感觉。”陈立安笑着说道:“就像维纳斯的手臂缺失了,反而让她更加珍贵了。”
柏清点点头说道:“有的时候健全的人反而没有他们纯粹。”
“用的多就意味着不珍惜。”陈立安看着绿茵场上奔跑的运动员说道:“他们失去过所以才更加珍惜更加努力。”
柏清沉默了一会忽然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会学会珍惜,也要失去一次才明白吗?”
陈立安像是听不懂一样,开玩笑说道:“我都没拥有过,哪来的失去,所以一直都很珍惜我拥有的一切。”
“你就装傻吧,你真的太贪心了。”柏清忍不住摇了一下头,没去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她有预感陈立安总有一天吃了大亏才会珍惜。
等着他浪子回头吧!
比赛看完了,艺术展也结束了,陈立安的美国之行到这也就结束了。
不过柏清没有跟着陈立安一起走,而是和姬法一起去纽约了,柏清对美国的现代艺术非常感兴趣,想过一段时间再回国。
陈立安要不是回国有事,也想留下来陪着两个姑娘到处玩。
不过红河谷已经下映了,拿下了三千九百多万的票房,差一点点达到四千万,现在都等着陈立安回去开一次庆功宴呢。
男主角兼投资人不能缺席啊。
这一次上影厂真的扬眉吐气了,决定要好好搞一次庆功宴,一扫这几年的颓势。
自从电影厂改革之后,上影厂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日子过得真拮据,这一次红河谷一次给厂里带来那么多的收入,都开心坏了。
制片方分成百分之三十多,三千九百万的票房,直接制片方的分成一千四百万。
抛除给陈立安还有宁婧的钱,上影厂还有一千万的盈利。
一下收入一千万是什么概念,上影厂这几年还没赚过这么多钱呢,制作的电影票房超过五百万的都没几个,全是赔钱货。
陈立安在上海下了飞机之后,就被李大白接走了。
“陈老师,你真的捐了那么多钱?”李大白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次她没跟着去美国,对那边的事都是听新闻里说的。
陈立安嗯了一声问道:“票房分成和他们谈好了吗?”
“谈好了,是陈总亲自谈的,我就是打打下手。”李大白笑着说道。
陈立安挑了一下眉毛问道:“她这次也过来了?”
李大白解释道:“已经回京城了,广告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处理,我留下来接你,顺便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
李大白说完偷偷瞅了一眼陈立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陈老师,陈总好像怀孕了。”
陈立安咳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对了下个月十号去新加坡,这次你和我一起。”
听到陈立安说知道,李大白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庆幸陈老师没被戴绿帽子,失落的是陈老师竟然都有孩子了!
不过这个时候去新加坡是要去罢免皇后娘娘吗?
皇后娘娘糊涂啊,怎么能在国外那么长时间,这下好了吧被陈美人弯道超车了!
感觉失去了靠山的李大白,觉得自己上位的希望几乎没有了。
陈立安没去管李大白在想什么,而是将目光转向车窗外的酒店。
庆功宴在和平饭店,上影厂真的舍得花钱,陈立安看着这个规格估摸着少说十多万。
陈立安和宁婧站在一起小声地说着闲话,看着冯晓宁意气风发的在厂领导面前出风头。
“冯导这次可高兴坏了。”宁婧笑着说道。
陈立安忍不住点头道:“能不高兴吗,国内影史票房第三。”
“那我还是影史第一的女主角呢。”宁婧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样一算,我感觉自己还挺厉害的。”
陈立安忍不住点头道:“你是厉害,国内就没有票房比你高的女演员。”
九六年为止,内地影史票房第一阳光灿烂的日子,第二名是去年的红樱桃,第三名是今年的红河谷。
宁婧一个人直接占了两个,还真是国内票房最多的女演员。
只不过这样的辉煌并不能持久,再过几年宁婧就被不是第一咯。
不过这年头也讲究这些数据,又不是流量小花天天算着自己多少票房。
很快庆功宴的进行到一半,陈立安也喝了不少的酒,听着上影厂的忽悠,脑子立马清醒了。
“立安,以后有没有想过来上海发展?”任厂长格外热络地对陈立安说道。
陈立安摇了一下头,推脱道:“这个真没想过,以后我打算专心搞艺术呢,美协的事情也多,估计没那么多时间拍戏了。”
任厂长不放弃地说道:“哈哈,那也不耽误嘛,对待人才我们厂一向是宽容的,就像宁婧还不是想拍戏就拍戏,去北影厂拍戏我们也不拦着啊。”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陈立安笑了一下说道:“没准以后我就去从商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到陈立安这么说,任厂长点了一下头,不再继续劝说,保持好关系就行。
就像陈立安说的,他以后没准去从商了,这是个有钱人啊,以后可以找他化缘。
庆功宴结束的很晚,陈立安从宴会厅里出来,看着手里的红包随手丢给李大白。
李大白接过红包说道:“陈老师,下个月去新加坡的机票定好了。”
“新加坡?”宁婧在陈立安旁边好奇地问道:“你去新加坡干什么?”
“见证我最伟大的作品诞生!”陈立安神神叨叨地糊弄了一句。
最伟大的作品?什么鬼?又搞艺术了?
宁婧和李大白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疑惑,不明白陈立安说的什么意思。
当然是孩子要生了啊,陈立安总不能拿着大喇叭到处喊吧,这种事情还是偷偷摸摸的比较好。
陈立安一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延续,心里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情绪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估计会直接爆发出来。
带着做父亲的心情,陈立安都变的温柔很多。
酒店的房间里,宁婧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陈立安一眼,晃了晃身子说道:
“你干嘛呢,不要这么温柔好不好!我还是喜欢你粗暴的对我.”
陈立安忍不住咳了一声说道:“谁让你叫我爸爸你待会别叫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