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宽怀回到自己红灯区所在的诊所,昨天晚上被人砸成破烂的店,现在从大门外面看,应该是比昨夜的损坏程度变得更高,房间内那些曾经经过收拾的药箱子,现在除了能做柴火之外,应宽怀看不出它们这些已经变成木条的木箱子,还能做什么来用。
摆在对着门口的那台电脑,也已经变成一堆废品。如果不是应宽怀知道那里曾经摆放着电脑的话,还真的以为那里摆放的就事一堆破碎的电子元器件。
周围不少路过的人,都在那里对应宽怀的店指指点点的低声谈论着什么。不少人更是露出了惋惜同情的神情。
应宽怀走进房间,看着四周墙壁上面到处用喷漆涂抹的各种画面,以及乱七八糟肮脏的字句,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何必呢?何苦呢?怎么就那么不接受教训呢?丧狗……为什么一定要变死狗才甘心呢?”
一只蚊子般大小的尸虫飞入了应宽怀的身体里面。
“这条街最大的夜总会。”应宽怀丛尸虫那里得到了丧狗目前的位置,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把散落在地面上的药分,随便得搜集了一点,叫出了几只尸虫,把药分洒在了这些尸虫的身体上面说道:“去他们的酒里面洗个澡。”
几只得到命令的尸虫转眼间就飞除了悬壶诊所。
应宽怀也走出了自己的诊所,来到了所在街道最大的夜总会。
喧闹的声音配上昏暗的灯光,让人们在这种气氛下纷纷变得狂野。
应宽怀穿过舞池,避过了多名女人的对他的性骚扰,来到了夜总会的厕所里面。
几只尸虫纷纷从厕所的单个格子间里面飞了出来。
应宽怀推了推被这些尸虫关闭的单间,满意的笑着走进了厕所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关闭的单间说道:“不错!非常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等待着那些因为闹肚子,所以要来上厕所的人了。”
一分钟的时间刚过,厕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以丧狗为首的十几个痞子,纷纷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里面。
“靠!门锁了!”
“操!这个也是!”
“妈的!里面的人给我立刻滚出来!”
痞子门纷纷拍打着厕所单间的门,但是始终得不到回音。谁也没有发现,他们进入厕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外面,背关闭了大锁。
“靠!”一名痞子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在了单间的门板上面。
承受不住力道的门板瞬间敞开了它的怀抱。
“没人?”痞子看到厕所里面的便盆上面空着,有些震惊的说道。
其他的痞子听到他这么一说,纷纷低头透过门缝看向里面,才发现里面全部都没有人。
“操!踹门!”桑狗一声令下,十几名痞子踹开了十几个厕所门,纷纷冲入了其中一个解决自己面对的巨大难题了。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拍手声从厕所的一个单间里面响了起来,正在方便的痞子们,听到这个声音纷纷紧张了起来。
应宽怀拍着手走出了自己躲藏的那个单间,来到众人面前,看着这些因为门板被踹下来,根本没有办法掩藏自己的痞子面前说道:“各位,拉的如何?”
“是你?”蹲在马桶上面的桑狗,看到应宽怀不由得有些心虚的说道。
“没错!泻药是我特别给你们准备的。我现在非常想知道,我的诊所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呢?”应宽怀说着把旁边的拖把拿了过来,一脚踹断了拖把头,将其变成了一跟普通的棍棒说道:“不知道哪位可以告诉我一下呢?”
“等等……冷静一点,你听我解释……”蹲在马桶上的丧狗,连屁股都顾不上擦一下,直接站起了身子对应宽怀说道:“其实……”丧狗说到这里,就听到两旁不远的厕所里面有人高声的喊道:“不许动!”
两名小痞子一手抓着裤子,一手拿着仿制的五四手枪,对着应宽怀命令道。
“枪对我没有用,这个难道你忘记了?”应宽怀看着蹲在马桶上面,正洋洋得意的桑狗说道。
“没用?昨天你肯定是穿了避弹衣,至于你对着自己开枪的时候,肯定是用了障眼法!中医在障眼法这方面,不比江湖耍把戏的差。”桑狗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块手纸擦了擦屁股,勉强的站直了身子,穿好裤子之后,从上衣的内部口袋里面也掏出一只手枪对着应宽怀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就打爆你的头!我就不相信你的头,还能有什么防弹装置。”
“防弹?”应宽怀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桑狗,又看了看周围其他的痞子,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我若不是看在你们这些家伙,还要帮我免费打扫卫生以及装修的份上。现在我就干掉你们。”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桑狗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枪,刚想要走向应宽怀,不过他的肚子却在这时候发出了咕噜的声音,逼迫这家伙重新回到了马桶上面。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学的乖巧一点,听话一点。”应宽怀摇了摇头,毫不在乎的走上前去。
“站住!你给我……”丧狗连续的吼叫没有起到作用,情急之下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应宽怀的眉心。
像上次一样,子弹仿佛是打在了坦克车的装甲上面,弹落在了地上。
应宽怀看着十几名呆住的痞子问道:“怎么样?我们可不可以谈谈了?”
桑狗结结巴巴,凶狠的说道:“打……打……打死他!”手中的手枪,不停的释放着子弹,其他的持枪手下,也因为极度的恐慌不停的发射着子弹。
若是在平时,连续的开枪,绝对会引起其他人,或者其他势力的注意。
可是在一个狂野躁乱的夜总会里面,枪声虽然响亮,可是比起那些大功率的音箱来说,还是逊色不少。
响亮的枪声,硬是背狂野躁乱的音乐完全覆盖了起来,厕所以外的人,哥们没有人听到这一阵枪声。
喀吧……喀吧……喀吧……
桑狗跟他的手下对着应宽怀一阵狂射,弹夹里面的子弹,很快就消耗殆尽。虽然他们还在恐惧之中,不停的扣动着扳机,但是手枪却只能发出撞针的空响。
“如果不是因为换批小痞子,我还要重新跟其打交道,你们已经足够被我杀掉数十次了。”应宽怀跳上了洗手台坐在了上面看着他们说道:“说吧,关于我那个药店的问题,讨论一下吧。”
桑狗跟他们的手下,一个个脸如死灰的看着应宽怀,不少本已经早就尿完的家伙,经这么一吓唬,居然又尿出了不少。
“大爷……大爷……,您绕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桑狗这时候早就失去了刚才大爷的风范,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说道。
“你破坏了我三十几万的药品噢。再加上你以前欠我的四十万,总共十七十万。”应宽怀付下身子,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桑狗说道。
“七……七…七十万……”桑狗倒吸了一口冷气,暂时停止了哭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好像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八十万。就给你五天的时间吧!”应宽怀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的模样说道。
“八……八十……”桑狗看到应宽怀的眼神一变,生怕这哥们再涨价钱,连忙一变口风说道:“好!就八十万!我一定还!一定还!只是……只是不知道关于那笔欠款,您能不能多宽限几日……?”丧狗尽量小声,尽量低声下气的问道应宽怀。
应宽怀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丧狗,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对方向自己再靠近一点。
丧狗看着应宽怀那让人舒服的微笑,心里面发毛的靠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应宽怀。
“你们一般情况下去讨债,通常遇到别人没钱的时候,都会说些什么话?”应宽怀轻轻的拍打着丧狗的肩膀问道。
“这个……”丧狗一时之间脑门上面全部都是汗水,颤声的说道:“我们……老大……求求你了……我一收回账,就还给您钱……”
应宽怀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说道:“小伙子,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刚才说的话,是没钱还的那边说的话,而不是你们的台词。”
“小子我的理解能力不行,不知道您老人家能不能……”
应宽怀点了点头,一副勉为其难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不少出来混得人,都不喜欢沾染毒品。美其名曰:老子虽然喜欢钱。但不是什么都卖的。但是,黑社会就是黑社会。高利贷这玩意,害人的程度跟毒品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而我知道这东西,基本上只要出来混得,都会沾染这一行。不如这样,你把你们放高利贷的账单子给我就可以了。”
丧狗生怕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应宽怀笑着说完这话,打开了本已经被丛外面反锁的门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要的是本金加起来够还我的数字,而不是加过利息的数字。对了!我今夜无家可归,希望你们可以先去给我打扫一下,顺便弄张沙发跟门,让我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刚刚兴奋了没有两秒钟的丧狗,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连吞了几口唾沫,看着应宽怀的背影小声地说道:“前后加起来八十万的本金?既然你想把我丧狗往绝路上逼,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借住社团的力量了。哪怕为此会损失一些地位,总比失去性命来的好。”
一只外形跟蚊子没有太大区别的僵尸虫,从丧狗的身上飞了了起来,绕到了应宽怀的前面,在别人没注意的情况下,飞入了他的嘴里面。
“社团?”走入夜总会的应宽怀吐出了刚才那只僵尸虫说道:“你继续跟着那个家伙,如果再有麻烦,老子干脆统一了这条街上面的黑道。被人封印了五十年,好容易苏醒过来,本打算少惹事,看来麻烦事还是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