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青这几个小时出口,谢安石顿时感觉一阵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程青连忙把碗放下,过来搀扶。
“你这,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站久了腿麻。”
“得,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周道长说你被祖师传法,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哪有的事儿啊。”谢安石摇了摇头,揉着发麻的双腿开口说道:“就只感觉一阵恍惚,就到了现在。”
“得,你这走神走的可够久的,这一下就是八个小时,现在可都六点了。”
程青抬起手腕,指着手表对着谢安石开口说道。
“是吗?”谢安石听到自己居然站了八个小时,也十分的意外。
毕竟在他的感知当中,几乎可以算作,只有一瞬间。
不过虽然说谢安石并没有得到什么穿法之类的收获,但是那种感觉,这让他觉得十分的舒爽。
就好像是一个疲惫的人,在浴缸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安安稳稳的躺在被子里睡了一个饱觉。
之后醒来的那一瞬间的那种舒爽感。
这种舒爽感并不只有一瞬间,而是从他开始站在那之后,就一直持续到刚才。
谢安石知道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定静的一种体验,只有在打坐入定的修行人之中,才会有。
而以往的谢安石只是听说过,从没有经历过,而这第一次经历,就让他有些着迷了。
谢安石从大殿里出来,便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泰玄子,也就是上一回给财神像开光的那一位道长。
然后这一回见到,却和上一回大有不同。
这不是泰玄子本身有什么变化,而是谢安石眼中所看到的,和上一回大不相同。
上一回只是一个满头乌发的老道士。
而这一回再看,这道士身上自然带着威严之气,更有一股蓬勃内敛的能量,蕴含在丹田之中。
泰玄子似乎察觉到了谢安石的视线,转过头来,眼瞳之中金光夺目,惊得谢安石后退两步,差点撞到门槛跌回大殿。
“老谢啊,老谢,你这身体也太虚了。
这才站了多久,就这样了?”
“杨道长,我先带我这朋友去休息,等会儿再来找您。”程青一边扶着谢安石,一边给那一位泰玄子打招呼说道。
“不着急,明天也是一样。”泰玄子笑呵呵的说道。
他语气平缓,甚至有些温声细语,但是听在谢安石的耳朵里,却如同钟鼓齐鸣一般。
谢安石一直被程青扶着,送到了酒店。
刚想要说点什么,就听到程青撂下一句“你好些休息,我给你点了饭,等会送过来,我现在去找道长聊天了。”
说完这话,就砰的一声关上门,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谢安石无奈叹气,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多做准备,无所事事之下,只得拿起手机,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好东西。
每天无论是在群里,还是在抖音直播间里,都会有不少的开店的主播,在网上进行直播拍卖。
谢安石之前遇到的那一位买西王赏功的,便是其一。
和他类似的,在他的关注列表中,也还有不少。
谢安石只是随随便便一划拉,就能够看到不少,两三个直播间看下来,确实普货有一些,好货还没有遇到。
直到第五个直播间,刚打开谢安石就看到了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在这个直播间直播的是一对师徒两个人,两个人正在拍卖的是一个一个匣子,还有匣子里的书册。
“这一回我们是放漏,还是无底价拍卖啊,无底价。”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这个匣子。
谢安石目光也随之移动,落在匣子里面的书上面。
其实这匣子还没什么,就只是一个清代中期的木头匣子,材料也仅仅只是香樟木,并不算是多好的材料。
但是里面的那几本书,中间夹着的几张纸,谢安石确实有些熟悉。
“老掌柜的,就一个匣子,不是,那几本书也翻过了,没啥门道。”
“就是啊,还是换其他的吧,这个真没人感兴趣。”
直播间的观众,显然都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玩收藏的,多数还是玩瓷器的。
民俗本来就是小类,更何况是里面的书。
要说什么宋版书,或者什么绝版书,那还好说。
但是就是基本清代的册子,不至于大动干戈。
不过倒是有人抱着捡漏的心思,打了个100,200的价格。
这个价你只加到400,就没有动静了。
“各位,不是我说,这一套书和其他的不一样。
其他的东西是我收过来的,但是这一套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
诸位也知道,我是皇城根底下的人,我家里传下来的,能有简单的东西吗?”
老掌柜的故事讲的热络,直播间的人也听得欢喜,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上当。
反倒是跟着起哄。
“掌柜的,那你讲讲故事呗。”
“掌柜的,皇城根底下的故事,咱们还没听过勒。”
在这一句句起哄中,又有人加了100,价钱来到了500。
老掌柜的心理预期,这东西怎么着也得1000往上,毕竟老书的价值还是在的。
但是这段时间老书的行情不咋地,又上不去,不过能多卖点就是一点。
于是再吆喝道:“列位,想听故事呢,老头子,我抽空绝对给你们讲。
现在咱们先说这匣子,这个匣子,老头子,我可是没一句假话。”
他再一次开口说道。
但是价格依旧没什么波动,只得开始倒数。
这时候谢安石出手了,发了个700出去。
见着这700,老头子再一次开口说道:“现在最高的,是谢先生的700,有更高的吗?
这可是真的难得,从清朝保存到现在这么完整的书。”
然而直播间里,再没有人加价了。
随着30秒的倒计时,进入尾声,谢安石加了老掌柜的微信,直接把钱转了过去。
报了个地址,就等着那东西送到了。
谢安石之所以敢凭借一张纸就拍下这一些东西,不单单只是这东西便宜,有那一张纸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以前天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