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是衙门还是赌场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这里土地贫瘠,盛产盐,而粮食产量那么低,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木子云继续问道。

曲易虽然聪明,但是受大商科技水平的影响,他还是无法想出其中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这里土地贫瘠,盛产盐,而粮食产量那么低,一定是因为土地里盐分太高,所以不利于庄稼的生长。”木子云说道。

曲易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是啊,这个道理这么简单,自己竟然没有想明白。”

不仅仅是曲易眼神中多了崇拜,蓝凤凰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崇拜,那眼神活像一个小迷妹。

只是没过多久,曲易的脸上又出现了疑问:“那么该如何让土地的盐分少一点呢?”

“引水灌溉,多操作几次,长时间下来,土地的盐分就可以降低下来。”

曲易面露难色道:“可是这又有一个问题,引水灌溉,需要修渠,这个也是大工程。如今各大族之间如同一盘散沙,这个可不太容易啊。”

“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解决这些问题,只是需要你们的助力。”木子云对着曲易和蓝凤凰道。

曲易抱拳:“只要我能力之内的事,我义不容辞。”

蓝凤凰道:“我人都是你的,更何况这些区区小事。”

木子云又是一阵干咳。这蓝凤凰说话为什么都不能含蓄点,都是这些直接。

蓝凤凰偏偏还以为木子云不舒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不适应南疆的气候。要不要我去请巫医给你看看。”

木子云连连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好得很。”

曲易和韩羽只是在一旁吃吃地窃笑。

“笑什么笑,去刺史衙门。”木子云作势要揍两人,两人旁躲闪到了一旁。

蓝凤凰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不明就里地道:“这些人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刺史府衙门口有点破败,甚至院里的杂草都没有人来清理。

这里原本是管理南疆地方政务最高的行政单位。可是但凡南疆里面什么事都不来衙门处理,直接由族里处理,族里处理不了的,就由几个大族形成的族老会解决。因此刺史府已经形同虚设,甚至连衙门长年失修,破败不堪,都没有人理会。

刺史府门口连站岗的衙役都没有。但是刺史府的门却开着,偶有些衙役往来,但都是来去匆匆,甚至连服饰都没有穿戴整齐。

木子云进入了刺史府,外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是进入内院,却是人声鼎沸。

“开,开。”

“大,大。”

“小,小。”

要不是门口偌大的几个金字牌匾,木子云会误以为自己进入哪个赌坊了。

木子云推门而入,见十来个穿着衙役服饰的捕快,正围在一堆,兴奋地掷着骰子。

木子云进来,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木子云轻声地咳嗽一声,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你们在做什么?”木子云忍不住呵斥道。

那些人抬头看了一眼木子云,这谁呀,一脸的陌生,然后又继续埋头玩起了骰子。

木子云朝着韩羽使了个眼神,韩羽会意,上前一脚踢翻了桌子。

那些人正玩得尽兴,看到有人来搅局,一脸的愤怒:“你他妈谁啊,找死吗?”

“找死?找死的是你们吧,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民办事,却在这里赌博,成何体统。”木子云忍不住呵斥道。

一个身材壮实,一脸黝黑的衙役卷起袖子,不满地来到了木子云的面前:“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竟然来这里撒野。”

他今天输得最多,正窝着火,想要翻本,却没有想到被木子云等人搅局,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呢?

“啪”地一声,韩羽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哟嘿,敢打我,你是活腻了吗?兄弟们给我上。”那个身材壮实的脸色黝黑的汉子大声喝道。

那些个衙役抄起了旁边的杀威棒,就要冲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砰”地一下子被踢开了。

两个穿着瓦布族服色的壮汉,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琳琳的衙役进来了。

一进门就把那个浑身血迹斑斑的衙役扔在了地上。

两个壮汉后面一个精瘦的家伙,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动我们瓦布族的人,你们这些王八蛋好好给我瞧瞧,敢动瓦布族的人,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刚才那个身材壮实,脸色黝黑的家伙,冲向了那个血迹斑斑的衙役:“狗子,你怎么啦?”

那个血迹斑斑的衙役气若游丝地道:“老黑,刚才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偷,我追上去擒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偷是瓦布族族长的人。于是这两个人出现了,他们武功高强,反而将我制住,还当众将我打成这样,一路拖着回来。”

一路上拖着回来?难怪好端端的一个汉子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看着从门外一直延伸进来,触目惊心的血迹,这个身材壮实,脸色黝黑的衙役,不由得勃然大怒。

狗子是他的老乡,两人都不是南疆人,当初是一起被调到南疆刺史衙门,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关系胜似亲兄弟。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更不敢想那一路之上的血迹,是如何地触目惊心。这些瓦布族人也太猖狂了。

老黑握紧了拳头,想要一把站起来,却被狗子拉住了,狗子气若游丝地道:“兄弟,不要惹他们,他们我们惹不起啊。”

老黑的拳头撰得紧紧的,可是想到了刺史的死,又蔫吧了下来。

一个堂堂的刺史因为得罪了南疆的这些大族长,都枉死在了这个衙门里,无人问津。更何况他一个个区区的衙役,难道凭着一腔的愤怒,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委屈求全还能活,若是怒发冲冠,固然一时爽,可是结果却是枉死。可是狗子是自己的好兄弟,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狗子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吗?

“怎么,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是不是也想像你这个兄弟一样,被我们打成这样,一路拖回来。”那个精瘦的汉子挑衅地笑着。

那刺耳的笑声如同针一般地扎入老黑他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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