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正在给尚蓉蓉施针,一时间无法分身去追。于是他操起了手上的一根银针,对着黑影飞去。
噗嗤一声,那根银针竟然刺入了那人的穴道。
扑通一声,那个黑影顿时栽了个跟头,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尚蓉蓉在木子云刚刚施针的时候,还处于癫狂的状态,双手乱舞,朝着木子云发泄着怒火。但是,木子云施针一番之后,尚蓉蓉渐渐地安静下来,并沉沉睡去。
木子云来到了那个黑影面前,他低头一看:“果然是你,隐藏得够深的。”
那个黑影不是别人,真是先前的那个阿姨。她的眼中散出了异样的光芒,整个人仿佛如同癫痫一般:“木子云,你果然厉害。不过,就你一个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这片大地迟早都要沦陷,魔尊已经觉醒,黑暗即将来临,如同蝼蚁般的人类最终也只能沦为奴隶。”
说着,一律青烟从她的身上冒出,她的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站起身来,朝着木子云发出了阴冷而诡异的笑意。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连木子云也有点懵了。她刚才不是被银针封住了穴道吗?她不但能够冲开穴道,站立起来,身上还爆发出了一阵惊人的气息。
木子云猜想这人是否就是如同使用了什么秘法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木子云厉声问道。
“我并没有向朱彩云撒谎,我的前半生确实如此苦楚,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这么努力,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戏弄于我,后来,我知道因为我不够强大。所以我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正好他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而作为代价就是要给你制造麻烦。”那个阿姨年轻通红,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木子云能够理解她内心的不甘和困苦,但是他并不赞同她的做法,他叹了口气道:“你以为代价只有这个吗?他所要你的代价是你的良知还有你的性命。”
那个阿姨的脸色变得有点狰狞:“那又怎样?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活着。”
说着,突然朝着木子云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来势汹汹,要是别人,非死即伤。但是木子云却没有避让,而是迎面一掌拍下。
“噗嗤”一声,那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妇人,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说,是谁主使你的,我可以饶你不死。”木子云瞪着那个女人道。
可是那个女人嘴角挂着惨淡的笑容:“暗夜将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木子云急忙去探她的脉搏,可是却已经停止了跳动。
木子云回味着那个女人的笑容,觉得女人一定是入了某种可怕的邪教,才会变得如此。可是对方究竟是谁,竟然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家中。要不是尚蓉蓉和林一燕发生冲突,自己也许还没有这么快发现情况。
木子云来到了尚蓉蓉的面前,尚蓉蓉已经醒转过来,她的脑袋却依旧有点昏沉。
“子云,我怎么在这?”尚蓉蓉有点莫名地问道。
木子云道:“难道你忘记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尚蓉蓉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柳姨带我来这里,说是要传我功法。可是来到了这里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木子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不让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走吧,咱们回去吧。”木子云道。
只是尚蓉蓉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回医院宿舍吧。我想以后我可能不会和你们住在一起。”
“因为钱忠的事吗?”木子云开口问道。
尚蓉蓉惊愕地看了看木子云,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自己的确是因为钱忠的事,才不开心的。可是先前的不开心仅仅是不开心而已。但是那天柳姨突然说要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后来,自己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非常易怒的状态之中。
听着尚蓉蓉的话,木子云猜到一定是柳姨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尚蓉蓉的情绪。只是如今柳姨死了,无从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也无从知道她背后的主使之人。只是这一切让木子云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那我送你去医院住吧。”别的事情木子云有办法解决,但是这种男女感情之事,他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强行插手改变吧。
回到了家,吕洛夕关切地问道:“蓉蓉怎么样了?”
木子云叹了口气:“蓉蓉搬出去住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和我们一起住了。”
“是因为钱忠和一燕的事吗?”木子云点了点头。
吕洛夕也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谁都无能为力,只是觉得蓉蓉和自己如同一家人似的,住在一起这么久了,突然这搬离了,有点遗憾。
木子云和吕洛夕闲聊了几天,然后就下了楼,他并没有告诉柳姨的事,他怕吕洛夕担心。也没有告诉朱彩云柳姨的事,怕朱彩云自责。
而是把林一燕等人都叫了过来,然后神色凝重地把柳姨的事告诉了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无法猜出柳姨的幕后主使,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显然是冲着木子云还有他的家人来的。幸亏木子云发现得及时,否则到时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敌在暗,他们在明,这件事情确实有点棘手,唯有每天加紧防备。这个幕后的主使者也是非常阴险,知道正面无法攻入,就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打入自己的内部。
从今天开始,他要让林一燕把所有能够进入到别墅的人逐一排查,以防卧榻旁边还藏着杀手都不知道。
同时,他也让金卫国通知安防人员再次来到别墅检查并加固了安防措施,当然对吕洛夕等人只是借口,常规检查,以免引起吕洛夕等人的恐慌。
吕洛夕和小钟灵等人如同往常一般开心地生活着,虽然木子云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是多了几分警惕,他感觉到仿佛有一张大网正黑压压地朝着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