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篮球部。
“哈哈哈!!你们两个家伙,跑啊!跑啊!哈哈哈哈哈——!”
篮球队教练,早田丽奈拿着牧序和徐子墨在众人淫威之下,被迫签下的入队申请书在两人面前嚣张的晃着,满脸的小人得志。
一群把他们绑过来的损友挨个跟他们握手,嘘寒问暖,脸上带着狐狸假笑,假惺惺的,虚伪却又真诚。
对于他们这逼良为娼的行为,牧序两人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下午放学。
牧序和徐子墨在月台上等着电车,徐子墨收到江沐伊宁的信息,叫他们周三下午去机场接机。
而到目前,江沐伊宁仍旧没有透露出,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转学来高神岭。
“她这人,怎么跟你们这群写小说的一样喜欢吊着人的胃口啊?”徐子墨说。
“等她到了不就知道了?”牧序无所吊谓的说。
周三下午,东京国际航班接机口。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从出口随着人流走出。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黑色长发及腰,一双淡漠的漂亮双瞳,以及戴着黑色口罩,让她的气质格外高冷,走路自信。
在人群当中可谓是黑暗中的一点萤火,美得令人都有些窒息!
正是牧序和徐子墨要接机的人,江沐伊宁。
此时她正侧头张望着,寻找着什么。
一个身材笔挺的男生在角落对着她喊道,“校花!校花!对对对,就是你,往这里看看来。”
女孩侧头看去,隔着人群就见到了咋咋呼呼的徐子墨还有牧序。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对吧?”
“不,”徐子墨挠挠头,“我只是单纯的厚脸皮而已。”
江沐伊宁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中,无语的走了过去,要不是她戴着口罩,一定会假装不认识这两人。
牧序帮她拉住行李,他一皱眉,“哇,你把村里发的金砖都带来日本了吗?这么重,我得打开看看,见者有份。”
江沐伊宁甜甜一笑,“恭喜你猜对了,那进入下一个环节吧,杀人灭口。”
徐子墨帮她提着手里的包,“咋寻思着来日本混了?”
“卷不过。”背着包的江沐伊宁叹气。
“以你的成绩,不跟他们卷也能考个好大学吧?”牧序问。
“我喜欢海绵宝宝,不喜欢你们这两好奇宝宝。”
“他是睡衣宝宝。”牧序嘿嘿直乐。
“嗯?”江沐伊宁被牧序的那乐滋滋的表情给勾起了好奇心,一脸好奇的看向黑着脸的徐子墨。
“我也不喜欢好奇宝宝。”徐子墨黑着脸。
……
炎热的东京街头,沥青路上的空气都被阳光灼烧得扭曲。
饮品店里。
牧序、徐子墨、江沐伊宁三人坐在角落里的位置上喝着饮品。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在日本,所以我转学来日本。”江沐伊宁喝着饮料,平静的说。
牧序和徐子墨两人都是同时一呆。
“希望奶茶可以抚平你的悲伤,”牧序说,“奶茶我请客。”
“等下请你吃大餐。”徐子墨说。
“虽然我没有悲伤,但你们既然这么说了,那不准反悔啊!”江沐伊宁开心的搓搓手。
“你转学来日本,你的日语能适应吗?别上课时老师说东你说西。”牧序笑道。
“八嘎!”
江沐伊宁当即用日语骂道。
“你在瞧不起我吗?”她又切换回中文说道。
“我已经想到,你见面就跟人说八嘎的场景了。”徐子墨调侃。
“八嘎!”江沐伊宁生气的又骂了一下。
这一下声音较大,引得店里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一些人见到是如此美女在骂人,莫名的还有些兴奋呢,似乎被骂的是他们一样。
“你还真是不怕尴尬啊。”
“呵呵,我带了口罩,我……”江沐伊宁摸了摸嘴巴,愣了一下,然后从桌上拿起口罩戴上,傲娇的别过脸。
“转学手续你办好了吗?”徐子墨问。
“没呢,等我妈明天带我去……卧槽……”
江沐伊宁忽然震惊得无以复加,缓缓抬手捂脸,但忍不住从指缝中窥探。
牧序和徐子墨一愣,不明白江沐伊宁为何如此震惊,紧接着他们一起侧头向着江沐伊宁的目光看去,下一秒不禁都目瞪口呆了!
只见两个女孩在相拥深吻!
她们泪流满面,她们情到深处,她们哀伤,她们哭泣,她们不舍——她们,是情侣!
“哇哇哇——”江沐伊宁脑袋冒着阵阵蒸汽,激动得不能自己。
我这钢铁般的意志过安检都要响两下,怎么就挪不开眼啊——!!
十几秒后,两位女孩当中的白发女孩起身决绝的离开,黑发女孩伏在桌面无声的哭泣。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江沐伊宁三人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悲剧,而不是情侣间的欢愉。
短短几秒,三人经过平静、震惊再到惊愕。
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饮品店。
紧接着牧序和徐子墨带着江沐伊宁去了趟电脑城,购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江沐伊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母亲陈婉的电话。
“你到了没有?”
“没呢。”江沐伊宁边看着指甲,便懒散的说。
“你到底是几点的飞机啊?这都快天黑了。”陈婉显然很不满的抱怨。
“我不知道。”江沐伊宁依旧懒散的回道。
她只跟陈婉说今天来东京,但根本没告诉陈婉到底是几点的飞机。
这倒不是她小公主脾气,而是陈婉跟她父亲突然间的离婚,连个理由都没有,让江沐伊宁根本没反应过来。
也根本没考虑过她和他弟弟这么想的,这便让江沐伊宁对父母产生了怨气。
“我知道你对妈妈很不满,但妈妈这也是为你好……”
“好好好,你什么都为我好。为了我离婚,我了我转学,为了我阻止我考大学。”
江沐伊宁敷衍的回答。
“行了,你准备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陈婉叹了口气,然后挂了电话。
天空已经是黄昏,太阳坠落在东京大厦的背面,温暖的橘色光在天空晕开。
“走啦,打台球去。”江沐伊宁看向两人,平静的说。
牧序两人不做评价,别人的家事外人是最不应该插手的。
去台球馆打了会儿台球,已经是傍晚了,陈婉多次打电话过来,江沐伊宁都敷衍着飞机还未落地。
等吃完徐子墨请的大餐后,江沐伊宁才问陈婉的住址。
紧接着拒绝了牧序两人带路,独自一人乘坐电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