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两人闹了个大乌龙,姜棠都忍不住想捂脸,最后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陈宴清有半月婚假,但并不代表他能就此空闲下来,明面上的事务可以不参与,私底下一些重案还是要决断,趁着姜棠沐浴的功夫,陈宴清又在看卷宗。

年底不仅边关动乱,上京城亦然。

每年走亲访友总有人会借机收受贿赂,这个时候就是诏狱最忙的时候。

而且这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大人,这是您让查的,上京城所有用松香的未婚男子名单。”

因为世子荒谬,曾因一场“香”的算计有了陈宴清,自打记事时陈宴清便不喜用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陈风正好是其中一个,所以他很无法理解,为何陈宴清忽然让他采购各种松香,又为何忽然要找所有用松香的男子,而且还是未婚?

这件事处处充满了诡异,只是陈风也知道有些事不当他问。

陈宴清拿过信函,直接拆开浏览一遍,基本都是些酒囊饭袋,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停留片刻。

“沈安?”

这名字一出,陈风便解释道:“是康宁伯爵府的长公子,听闻儒雅方正文采斐然,因为要参加来年春闱,前几个月去了湖州府的伯祖父家求学。”

陈宴清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捻着信纸。

陈风想了想,又忽然补充道:“对了,他的伯祖父也就是夫人嫡亲的外祖父,已致仕的崇文阁大学士沈渊,虽说康宁伯爵府和沈家只是同祖远亲,但真论起来他也算夫人表兄。”

而且据陈风所知,沈家那个爱算计的夫人,曾打过让他们夫人嫁过去的想法,但这件事陈风下意识没敢说。

今日毕竟是大人与夫人新婚,说那些有的没的,着实有些煞风景。

倒是陈宴清意外的重复了句,“表兄吗?”

“大人,沈安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宴清一声轻笑,“那倒没有。”

一个沈安而已,他还不曾放在眼里。

只是想起初遇时姜棠对松香的依赖和信任……往后关于熏香的确是要上些心了。

作者有话说:

糖糖不会拐弯抹角,但就是这样的直球专克陈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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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绿帽子能苟命》

辅国公嫡女温恋舒,姿容绝色,性情娇柔。

本该嫁于安王世子陆清安,富贵荣华。

然而卫国一朝城破。

温恋舒尚没来得及拜堂,就被用帕子迷晕。

昔日的未婚夫抱着她,温柔如梦,“恋舒你别怨我。”

“只去陪他一晚,换得咱们苟命,事后你仍是我妻。”

温恋舒被裹着送入魏长稷帐中,翌日归来丫鬟只见被褥中滑落的藕臂之上,就连腕子都点点娇痕,自此怨恨难消。

待一月后,花宴再遇魏长稷。

她想到锒铛入狱的家人,加官进爵的陆清安,以及那夜此人榻上的卖力,忽然计上心来……

魏长稷草莽出身,半生戎马,年过而立却孑然一身。

盖因此人少年家变,满门俱灭,性情阴翳又气度威严。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那个他意外缠绵过的“陆夫人”会找他——求改嫁。

男人捻着纸条,面色仍旧淡漠。

半晌才抬眸道:“我有何好处?”

温恋舒脸泛着羞红,闻言抬眸,黑亮的眼睛看他又看。

忽然环住他脖颈,踮脚一吻,“我做好处,行不行呐?”

娇娇的声音,他竟一下回想起那夜。

烛光之下,她红衣雪肤,墨发铺散,靡媚的如同一朵盛极的妖花。

于是等新帝问他,“魏爱卿此番攻城有功,想要何等赏赐?”

魏长稷黑眸往女眷处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妇人髻的温恋舒身上。

“臣想要她。”

满座哗然。

多年后。

皇城还有着一段传说,前朝的安王世子妃如何倾国倾城,让镇国将军见色起意,不惜强娶。

对此魏长稷给小娇妻剥着葡萄表示——

“一派胡言。”

见色起意是真,强娶真不是,而且他如今他是真稀罕这小祖宗,再谣传什么见色起意,是想让他睡书房吗?

第十九章 套路·同寝

他们这边才说完,那边一阵暖香拂来。

转头却是姜棠被两个丫鬟扶着出来了。

陈宴清不动声色的藏拢信函,“你先下去吧,日后无召别来这屋。”

“……”

陈风有些诧异,但又觉得合理。

毕竟有了夫人,他们再活动在后院就不太合适了,陈风便退了出去。

姜棠身上只着红色睡衣,发黑肤又白,配上浴后粉粉的脸颊,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陈宴清多看了两眼。

“洗好了?”

姜棠盯着菜,“嗯好了。”

陈宴清看她坐下,脑袋再没动过。

……呵,他竟比不过一桌菜?

陈宴清本有些不悦,不过一阵风过他忽然想到什么,也就没计较。

“你先吃,我沐浴。”

姜棠闻言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客气还是认真?她好纠结啊!

“紫苏,我能先吃吗?”

其实紫苏见陈宴清的不多,也是姜棠嫁过来她才来伺候的,不过大人走时速度极快,瞧着是有不悦。

紫苏希望他们好,所以试探道:“要不夫人稍等等?”

姜棠好想吃,但她往耳室看了看,又忍住了。

“行吧!”

在肚子和他之间,勉强选择他好了。

紫苏为此松了一口气。

陈宴清这人吧!

看似英隽有礼,实则占有欲极强。

他喜欢姜棠眼里都是他的感觉,本来姜棠没注意他陈宴清有些不高兴,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吃了待会省的等她。

毕竟今个儿时间也不早了,他确实更乐意跟她做些别的。

那句让她先吃真不是客气,可惜现在两人想法南辕北辙。

陈宴清把外衣脱了,和她的嫁衣放在一起,他将里衣带子扯落,姿态从容的躺入浴汤,身体的疲惫得以舒缓,渐渐被一种兴奋所取代。

他闻着姜棠残余的浅香,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陈宴清刻意多洗了会,给姜棠足够的时间进食,等他带着某些心思出来时,却意外发现……他的小妻人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而饭菜几乎未动。

陈宴清诧异闪过,没有言语,走过去摸摸她的脸颊。

力道不疼却足够姜棠察觉到,甚至醒来。

姜棠茫然的揉揉眼睛,坐起来,转头就瞧见男人俯望着她,眼睛像极了幽深的黑洞。

“怎么不吃?”

姜棠被他看的很别扭,却没有躲避。

成亲了,她总要习惯陈宴清的注视。

“等你一起。”

这话倒说的,显的他愈发卑劣。

良久他才不疾不缓道:“不必等我,你吃。”

陈宴清坐下去,极力克制又忍耐那些旖·旎心思,毕竟人是他的,不急这一时半刻。

这样想着,陈宴清执箸,难得给姜棠夹了糕点。

姜棠想说她自己来,却被他不容拒绝的喂过去。

他神色温和,极尽温柔,说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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