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老王爷道:“本王是答应柳太傅不动你,但陈宴清没有,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我自知陈宴清有自保能力,所以……”柳氏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恶心他啊!我的孩子因他而死,凭陈宴清的性子,他这辈子都觉的欠我。”

老王爷摇头,觉得柳氏过于天真。

陈宴清是不从不欠人的性子,欠了就记一辈子,但不是所有亏欠都能支撑人一辈子消磨。

陈宴清如今有了逆鳞,原则总会有些许更改。

有时候在陈宴清手下活着,还不如死了了事。

陈家出情种,自己的孙子老王爷知道,这次柳氏动姜棠……

陈宴清觉不会善了!

陈伯跟着老王爷多年,也是看着陈宴清长大的,自然知晓祖孙俩的性子,老王爷如今压着柳氏不动,怕也是动了让陈宴清处置的心思。

只是。

“王爷,三爷若对柳氏过了,柳太傅那边……”

柳太傅虽已致仕,但桃李满天下,如今拥兵自重的安王便是他的学生,安王又是陛下亲信。

老王爷听完,冷嗤一声。

“他的女儿是宝,本王的孙子也不是草。”

得了,这又是个护犊子的,陈伯只能缄口不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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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诛心·糕点 [v]

老王爷猜的不错,陈宴清的确没准备放过柳氏。

有些人你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搭理她次数多了,实则那人心若是烂了,退一步也只有蹬鼻子上脸。

他提醒过柳氏——

动他,他受着。

动姜棠,他要她命。

柳氏真以为这是玩笑?

那且就让看看,他让她怎么死吧!

如今是深冬,姜棠有些体寒,有了陈宴清后更不喜欢一个人睡。

遂沐浴后是陈宴清哄着她睡的。

姜棠睡觉乖觉,寻摸着位置舒服,能埋到他怀里一夜不动,她还喜欢腿上夹东西,这样一来扒着陈宴清就像个大型抱枕。

她舒服了,陈宴清却备受煎熬。

这个习惯他不是没纠正过。

只是怎么说呢?

姜棠睡着了,他总不能丧心病狂把一小姑娘叫醒。

姜棠若醒了,他训诫的话还没张口,她自己意识到自己睡觉的不规矩,自发的就搂过来赔给他一个亲亲。

陈宴清能说什么?

有次吵架和好后姜棠跟他这样抱怨,“我吵不过你,你都不让我。”

如今回想这话陈宴清不禁觉得好笑。

她哪里需要他让,这么多年能拿捏住他的,怀里这位姑娘怕是第一人。两人没成亲时闹脾气都是他先哄的,否则就不理人。

以前觉着是有些骄纵,但久而久之也就放任了。

如今他们做了真夫妻,那便更不用说了,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伺候好他的猫儿睡觉再说。不过也赶巧,老王爷和柳氏那边的官司传回北院的时候,正是姜棠熟睡的时候。

陈宴清便打算这时候去把账清算了……

才要了姜棠的身子,这几日铁定是要陪着她的,否则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等待他的就不是枕头是棒槌了,这点自知之明陈大人还是有的。

但谁知他这边稍微一动,怀里姜棠便“嘶”的一声,眼睛惺忪睁开一条缝。

待瞧见陈宴清侧着身子撑在外侧,里面腿又把她别开,她瞬间撅了嘴,眼睛通红又警惕的看着他,陈宴清看着她被褥中的脸蛋,虚弱之下带着几分初承欢愉的娇媚,方才他一动就醒了。

陈宴清有些尴尬,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委实用了些力道。

“还疼?”

“怎么不疼?”姜棠缩到床最里面,“你说比上次疼一点点,你骗人,根本没有就一点点。”

这个……

陈宴清无从应答,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每个姑娘破瓜之疼不同,姜棠哪哪都娇嫩,谁知道在这事上也比别人厉害,可总要疼这么一遭的,他总不能一辈子不碰她。

“真这么疼?”

姜棠眼眶泛红,“我就像劈山救母里面的华山,被你的斧子从中间劈,还是来来回回的劈。”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是什么比喻。”

陈宴清听了有些想笑,但忍住了,而且人还要哄,她可能是受伤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等我一下。”

说着陈宴清便下了床,惯来注重仪表的他披了衣衫,鞋子都没穿,就那么急匆匆的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小巧的瓷瓶子。

白色的,拇指那么大,带着木塞,瞧着怪好看的。

她好奇了,探出脑袋,“这是什么?”

陈宴清道:“药。”

说完便面不改色递给她,姜棠歪起来,柔软的黑发从颈侧垂落,衬的整个人慵懒又妩媚,她从被子里只伸出一只娇嫩的藕臂,连腕子上都落有红梅。

“止疼的吗?”

姜棠忍不住猜测。

陈宴清也没反驳,默认让姜棠残余的最后的委屈也一消而散。

“这种疼原来也有药吗?”姜棠轻抬眼睫,求问道:“那这个怎么擦?”

陈宴清垂眸,坐上了床,声音依旧云淡风轻,“我帮你。”

“哦。”

她以为就和寻常的一样,抹在身上这些吻痕上,瞧见陈宴清把床帐放下,也没有多想,自顾自拧开瓶口。

陈宴清则掀开被子,往床帏一挪,单腿压着她两只脚,一手牵了裙角。

姜棠拿药的手一紧,紧接着心里发颤,有种惶惶不安。

“从……从腿开始吗?”

“恩。”

陈宴清很正经,挽了袖子,嗓音温沉,“药。”

姜棠怔然的递给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陈宴清没看她,接过便低了头。

……

昏暗的床帐内,姜棠咬着唇瓣,气息不稳。

她蹬腿想制止他,却于事无补。

最后索性抬手遮住了酡红的脸颊,那双被压着的双足脚趾蜷卷,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陈宴清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眸色也跟着一沉。

陈宴清今年二十七,却是初尝这人间至乐,他倒是觉得可以再折腾上一夜,但姜棠显然不行,如今说是擦药,但究竟有没有想从中找补些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轻睨了姜棠一眼,淡笑道:“下次轻些。”

陈宴清手指粗粝,擦在肌肤,总有让人难以言喻的声音,如今瞧着上面裹上一层湿润,让人莫名的感到羞涩。

再没有下次了,姜棠想。

陈宴清松开她的足腕,“好了。”

姜棠一脚就踢了过去,“你……”不要脸。

上次唐心还劝她,说陈宴清是老王爷亲授,性子难免沉稳老成,夫妻之间若是寡趣冷淡,让她担待些,莫跟陈宴清计较。

可如今瞧着,他算什么寡趣冷淡。

看着端方君子,实则衣冠禽兽。

哼!!

陈宴清最终被赶走了。

姜棠把自己埋到被褥里,那双腿都不知道怎么放,冷静下来听见里面的水声,又不仅疑惑……洗个手而已,要这么久吗?

而且陈宴清没叫水,里面是昨夜沐浴剩下的冷水,她有心询问一句不冷吗?

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屈服去关心他,否则下去又叫他欺负了去。

这样等着等着,她困的又睡过去了。

陈宴清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想叫姜棠去吃饭,掀开帘子一看,姜棠猫儿一样趴在床上,脸颊侧放着,墨发遮住半张娇颜。

她的手搁在枕头上微蜷,模样乖巧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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