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纸落云烟,十二停出

纸落云烟,剑意缥缈无极,挥洒自如,如人间惊鸿乍现。

一剑斩出后,以雪月剑仙为中心,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凝滞之中。

飘落的树叶,摇曳的花草,流淌的溪水,乃至尘埃颗粒,在这一瞬间都被定格在原地。,

李寒衣于雪月城悟得此式剑法,名震北离江湖。

光阴流水在李寒衣的这一式纸落云烟面前,竟是选择绕行而过,将这一段“区域”完全交由李寒衣掌控。

南宫仆射便是被这一剑的剑意所致,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与否,只能被硬生生地定在那里。

李寒衣反守为攻,铁马冰河当空斩下!

止水剑法有四重境界,这是第三重。

山水重重,皆可为剑!

南宫仆射奋力挣脱束缚,然而就是这一瞬光景,铁马冰河剑尖将要穿透她的眉心!

南宫仆射咬了咬牙,手中绣冬春雷却是再次出现停滞!

十二停将出!

说实话,南宫仆射与李寒衣只是萍水相逢,碰巧遇到之后各自都心生战意,所以才有了这场比斗。

两女是有争胜之心不假,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取对方性命。

然而交手到了这一步,出手的轻重已经不是李寒衣和南宫仆射能够掌控得了的了。

李寒衣这一式纸落云烟已经递出,无法收回。

南宫仆射面对这一剑,十一停的速度已经来不及抵挡这一剑,只能被迫使出十二停,否则自己便要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事实上,南宫仆射虽然已经是指玄巅峰的境界,但这第十二停却是迟迟没有推演出来。

主动提出与李寒衣一战,本就是南宫仆射想要从与李寒衣的比斗中得到裨益,兴许就能找到出刀至十二停的机缘。

谁知李寒衣一式纸落云烟,却是让的南宫仆射不得不强行使出尚在推演中的十二停。

这也就意味着南宫仆射根本无法掌控十二停的威力!

换句话说,南宫仆射能够出刀,却无力收刀。

南宫仆射能做的,就只有在挡下这一剑后尽力压制刀势,至于李寒衣能不能在这足以斩杀天象境强者的十二停下保住性命,就看她的造化如何了!

李寒衣在递出这一剑后心中也有些后悔,她明显察觉出南宫仆射出刀愈来愈快,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刀势便会反噬于她。

只是正如南宫仆射无法掌控十二停的威力一般,李寒衣在递出纸落云烟后也无法瞬间出剑。

感受到南宫仆射手中双刀再次出现停滞后,所爆发的强大威势,李寒衣清楚地知道这一刀足以夺取她的身家性命。

李寒衣眸中闪过一抹决绝,铁马冰河毫无滞涩地斩出!

两女都很清楚,因为一时之气,以至于她们的性命已经由不得自己,更由不得对方掌控了!

就在铁马冰河与绣冬春雷即将相撞之际,一道身影陡然掠至。

白衣少年大袖飘摇,伸手按下。

光阴流水骤然凝滞。

与李寒衣那一式纸落云烟令光阴流水绕行不同,此时的光阴流水,竟是被硬生生地截断!

白衣少年叩指轻弹,绣冬春雷自南宫仆射手中掠出,被少年一手握住。

同时,白衣少年右手向上一托,如神明托举日月,铁马冰河倒退而回。

白衣少年一手持长剑,一手握双刀,轻轻抖袖。

光阴重归有序。

无论是南宫仆射的十二停,还是李寒衣的纸落云烟,都就此湮灭于无形,仿佛从来不曾施展过一般。

陆沉苦笑一声。

这两个女人要不要出手这么狠啊,说好的切磋呢,怎么一下子就要打生打死了。

如果不是他在那一瞬间及时出手,南宫仆射会被李寒衣一剑重伤,李寒衣十有八九会被南宫仆射的双刀取走性命。

他只是想看两个女人打架撒气,找点乐子而已,谁想到最后还要充当救火队出手救人。

南宫仆射与李寒衣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都有些茫然。

明明上一刻还在出刀递剑,性命都将不保,下一刻却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至于刀剑如何出现在眼前这个少年手中,两女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一样。

不过南宫仆射和李寒衣却是同时松了口气,齐齐将目光投向突然出现的陆沉。

陆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将手中刀剑递给两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事发紧急,不得不冒然出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姑娘见谅哈!”

这铁马冰河和绣冬春雷乃是两女的贴身之物,一直都视若性命,旁人别说抢夺了,就是碰上一下都不行。

陆沉也是有些后悔,刚刚就该直接将它们送回鞘中,可难得有机会体验下手感,又着实有些舍不得。

李寒衣接过铁马冰河,对陆沉掐剑诀一礼,道:“公子说哪里话,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我怕是早已丢了性命,岂有怪罪公子之理?”

南宫仆射也取回双刀,从来都是将自己视作男儿身的她,对陆沉以“姑娘”二字相称,竟是没有半点反感的意思,轻声道:“多谢。”

她一向不善与人交流,即便对陆沉充满感激,依旧惜字如金。

陆沉笑道:“两位姑娘没事就好!”

李寒衣视线落在陆沉身上,便有些不舍得移开。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生得如此俊美的少年,尤其是当陆沉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眸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李寒衣莫名地有些脸红,生性清冷的雪月剑仙竟是不自觉地声音放柔,道:“在下李寒衣,来自北离,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虽然早就确认了李寒衣的身份,但陆沉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笑道:“原来是雪月剑仙当面,失敬失敬,我叫陆沉,是广陵道人氏。”

李寒衣没想到陆沉居然知道自己,脸上红晕又浓了几分,连忙摇手道:“都是江湖上瞎起的名号,陆公子可别这么叫我!”

李寒衣这略带羞涩的明媚模样,竟是让陆沉有些失神。

“南宫仆射,家乡也在广陵道。”

清冷声音传来,一旁的南宫仆射开口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陆沉听错了,总觉得身边的白袍美人,将那个“也”字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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