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这一句话,使得在场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和凝重。
他们很不想相信叶凡的话语,但自家做的是什么勾当,几人心中大概也会有个猜测。
就在这时,一旁的搬山道人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既然已经选择出关,选择站在这里,那就一定要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重复我们天一阁的荣光!”
“对面这小子我看他就是满嘴跑火车,他的话必不可信,直接将他灭了就完了,他就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仔细观察,搬山道人在说这话时,嘴唇都微微有些颤抖,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自我的安慰。
见状,刀圣也是识时务的闭上嘴巴,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曾经立过誓言,一定要让天一阁成为古代修仙世界的第一大门派,掌控整个古代修仙世界!
现在时机好不容易已经打倒,让他们如何能够放弃?
看着几人之间那自欺欺人的话语,叶凡惨淡的笑了笑,自己和他们说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家伙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罢了,哪管得了其他。
恢复了些许后的叶凡直直地站起身来,这一次他选择收起了手中的无相剑和火神剑,用绝对的肉身之力进行对抗。
这样的攻击才是最为酣畅淋漓,最为解气的。
“嗯?”
看着再度站立起来的叶凡,半山道人发出了一声略带感叹的音符。
“你这小子竟然还能够站得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你是混魔镜中期巅峰的高手,那也应该倒下了才对。”
刀圣也是赶忙的摇了摇头,已然有些怀疑人生了。
因为自己体内的火神箭伤势还是赫然存在,但叶凡的伤势已然恢复如初了。
“你这家伙怎么会恢复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吗?呵呵,这样的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才对,生死大道有听说过吗?”
“什么?”
“什么?”
当听到生死大道四个字眼时,几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这生死大道对他们这些老怪物来说,那已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就算是三百年以前,古代修仙世界也从来没有人能够领悟得了生死大道。
因为那生死大道一直以来就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相信他还真正的存在于世。
“杀!”
就在几人一脸呆愣之时,叶凡那沾染着霞光的拳头已然冲上了前,几人也只能是赶忙抵挡。
当他们与纯肉身之力的叶凡接触到时,才知道这家伙的肉身到底变态到了什么地步。
只见刀圣一个闪身抓住叶凡一个空隙,那遮天蔽日的刀光猛然落下,欲要斩断山河日月。
但接触到叶凡的身体时,就好像接触到了一块钢板,震得自己虎口生疼。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这肉身之力还可以如此强大的吗?”
刀圣唾骂了一声,三观都彻底被颠覆了,就算是在三百年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诡异之事。
更为恐怖的是,叶凡如今直接开启了他的不要命打法,简而言之就是在于几人换血。
“噗!”
叶凡故意的留了一个空挡给搬山道人,经受了他重重的一掌,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但迎接搬山道人的是他那沾满了霞光的拳头,搬山道人面临种种被击中,彻底倒飞了出去。
那一拳差点没把他整个人的骨头都给打散了。
“这家伙竟然会开启这样的打法,难道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搬山道人现在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虽然叶凡的打法很是狂暴,看起来是在寻找死亡,毕竟他们可是三对一!
但是无奈叶凡拥有恐怖的生死大道,在短短几瞬之间便可以再度恢复到巅峰状态,就如同那永动机一样,让自己几人如何能够抵挡?
“别和这家伙玩了,直接动用最后的底牌将他彻底的灭杀掉,否则这一次我们三人恐怕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搬山道人一个神识传音,几人瞬间与叶凡拉开了距离,随后双手同时结印。
“合击武技!步步蚕食!”
三人爆喝了一声,随后从那庞大如山岳的雨人中缓缓飘出了许多晶莹的水滴,将叶凡彻底的束缚在了原地。
“生死玄力!”
叶凡的反应速度极其之快,当即引爆了体表的生死玄力。
但那水滴就好像是死死粘附住了他的体表一样,令其无法挣脱,就连那两条诡异至极的生死阴阳鱼,游动的速度都缓慢了几分。
“不好!”
下一刻叶凡的眼神彻底变了,因为那些水滴竟然在蚕食自身的灵力,好像要把自己彻底吞噬一般。
并且自己反抗的越为剧烈,那蚕食的速度就越为之快,永远也没有止境,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步步蚕食可是我们三人之前的顶尖武技啊,就算是三百年前,那也是罕有其敌,像你,还是算了吧。”
刀圣轻蔑的笑了声,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将叶凡给制服了呀!
要是连这对他都没有办法的话,几人也算是没猴耍了。
叶凡看着刀圣那欠打的嘴脸,内心厌恶至极。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自己如今别说是挣脱了,甚至于连生死大道都无法动用。
就连那每次让自己绝地反杀的道劫都无法召唤而出,想要在关键时刻进行突破,也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难道我的路今天就要走到尽头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会败在你们的手上!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当真是天要亡我吗?”
在最后关头叶凡怒吼了两声,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大仇未曾得报,还有那么多的志向,未能实现。
到现在为止,那些之前所谓的阻止战争,恢复和平以及追寻大道的至高,都看起来有些可笑。
就连他这样心性如此坚定的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试问又有谁能够挣脱得了这步步蚕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