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例外,真是倒瓢的冬瓜,一肚子坏水呢。”
君离北慷慨一笑,给他们摆出了一个无不虚伪的笑容。
几人见此,也不恼。
现在他们暂时是一股战线上的队友,还不用坑了彼此。
“各位皇上!几位太后娘娘在花阁亭里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刚刚来报的太监心急如焚,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可是他们还是无动于衷。
内殿里的一位上了资质的太监看向他,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他不理解,可是下一秒他便知道了。
又有人前来禀报。
“皇上,几位太后娘娘此刻正吵起来了!”
不知道哪国的太监,又是一次禀报
然而几位大暴君却精着呢,他们依旧不予理睬。
好似没听到似的。
没有得到回应的太监始终跪在地上,额角的汗水都浸湿了衣裳。
然而禀报完之后,几个暴君看上去,好像更加和谐了。
燕苏御笑得畅快,一脸善意地拍着君离北的肩膀。
“北安皇说的什么话?谁像你啊,浴桶里洗澡,自以为乘风破浪。实则你锥子上抹油,又奸又滑。”
北冥骁接了话茬:
“扶桑皇说的不错,若不是各位如此奸诈,那我们还走不到一块儿去。”
几位暴君互相看一眼,脸色难得的温和,没什么攻击性。
几人有说有笑,虽然太监们隔得有些距离。但是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大暴君是在互相谦让吗?
难道这个世道要变了?
南允暮:“哈哈哈彼此彼此,你我一丘之貉,说谁厚颜无耻呢?”
君离北:“朕今儿个心情不错,赶明儿放个鞭炮庆祝一番。不为别的,遇到诸位也是一种幸运啊。如若不是你们,朕怎知老奸巨猾四字是如何,妙啊。”
北冥骁:“朕也一样,没见过你们的时候,朕还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害群之马呢。”
燕苏御:“既然大家如此合得来,倒不如坐下喝两杯。”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甚是不错。
又接连坐下,彼此敬着酒。
“这酒甚好啊,不知里边儿是什么毒。”
北冥骁托起酒杯,好似在回味着酒的味道,实则在暗暗试探。
南允暮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野冥皇,你这是说到什么话?今儿个怎么说也是悦儿的生辰,这马上也要开宴了。扶桑老弟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野冥皇这话是有些狭隘了啊。你以为我们都是你呢,喝个酒还得挑来挑去,结果杯杯都是鹤顶红。要不是朕命大,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哈哈哈,扯远了扯远了,喝酒,喝酒。”
燕苏御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几人见此,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扶桑皇说的对,说起来朕也记得了。那次会晤说好只是简单的喝个酒叙叙旧。你倒是好,身后藏了一斤砒霜啊。不过幸好朕聪慧,差点着了你的道。”
君离北也加入了这其乐融融的场面。
南允暮:“北安皇也别说,扶桑皇好歹只带了一斤砒霜,你可是藏了一箱子鹤顶红呢。那次北安皇也不赖啊。不过既然大家如此有缘,兴许日后结拜个兄弟也无妨。”
众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看得一众人都惊呆了。
这,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皇上吗?
传闻不是说,五位暴君会面,非死即伤吗?
轻则兵戈相见,重则浮尸万里。
看来传言也不全然是真的啊。
可旁人不知道的是,站在几位暴君身边的太监已经吓得腿发软了。
两只腿瑟瑟发抖,不受控制。
更别说还得挺直腰板在他们面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