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静不由神情微妙,看了看贺宁,又看了看贺洲,接着红唇勾起,笑容甜美道:“当然没有,谢谢三哥关心。”
贺洲在身侧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贺宁说如果他不对贺静好点,贺静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当厨师,他才不会叫她妹妹呢。
她必须做厨师,必须在美食这一行跟他争斗下去,说什么没有这个志向,他不接受。
为此,他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迟早都会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一遍又一遍这样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他总算忍住了身体及精神上的强烈不适,恶狠狠的盯着贺静道:“我以后都会这么叫你。”
贺静丝毫未惧,笑容更灿烂了:“好啊。”
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有什么好介怀的呢,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只是……
“三哥是自愿的么?”贺静眨巴着灵动的美眸问,“如果不是自愿,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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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贺洲面容好似铁一般冷硬,他怀疑贺静是故意在嘲讽她,但还是咬着牙艰难的挤出字节道:“我自愿。”
贺静笑道:“谢谢三哥。”
贺洲不知道贺静在谢他什么,将这一句归咎于嘲讽,下意识又要发作:“你别以为我这么叫你,你就以为自己在贺家……”
地位稳固。
贺静真诚而又坦然的道:“谢谢三哥接纳我。”
没说出的话一下卡在嗓子眼,贺洲愣愣的定定的看向她,只见少女宛如天使般白皙精致的面庞上,一抹恬淡的微笑犹如春风一样温暖可以将人融化,原本就狭小晦暗的客厅显得更加逼仄,周遭的一切都沦为陪衬。
这一刻,再是恶毒的话语也无法从口中说出。
不过仅一瞬,他便恢复理智,一言不发的转身,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贺宁道:“今晚我做饭,一会儿好了叫你。”
贺静点了点头。
换作平时,她一定会乖巧的留下来给贺宁打下手,可脚上的伤实在太痛了。
她在医务室里扑了个空,言寒奚擅自拿纱布把她的脚包了起来,也只能缓解一点点疼意。
关上门,贺静立即脱了鞋,爬上了床,将纱布解开,好让自己的脚更好受。
坐公交这一路,水泡不知不觉破了一个,现在随便碰一下,就仿佛拿刀割了一下一样。
好在今晚不用写作业,贺静从书包里翻出回家时顺手在路边药店买的药膏,拧开盖挤出淡香的白色,小心翼翼的涂起来。
这时,门陡然被人推开。
贺静眼皮一跳,手一颤,药膏不小心抹在了脚背上。
随后,她抬头,只见贺洲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三哥?”
贺静惊讶的叫了一声,连忙拿来一个枕头,将自己的情况遮了遮。
贺洲眼皮也不抬,嗤然一笑:“脚上起泡,光涂药膏有什么?”
贺静停了一下,将药膏拿了出来,恢复从容,笑着虚心请教道:“那三哥觉得该怎么处理?”
贺洲一边用懒散冰凉的语气道:“没想到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一边走了进来,将房门关上。